無論是聚魂花王也好,還是魂種也罷,那些人好似都是沖著他來的,同時也將御思云家推到了臺前,和當(dāng)初將白隙爻推至風(fēng)口浪尖的手法十分相似!
只是當(dāng)初的白隙爻是因著和他一起在腐水之淵消失,而今的御思云家卻是因著云袖與他關(guān)系較近。
但若說白隙爻的那些流言是為了破壞鳳凰麒麟之言做鋪墊,為日后他與慕家堡和鳳鳴山反目做籌謀,那今日的云家又是何目的?是讓他猜忌與云袖產(chǎn)生嫌隙,還是其他?又或者是讓他們反目成仇,徹底將云家推給其他人。
若這般算來,那最得利之人便是最有嫌疑的人,畢竟他若出事那人所做的齷齪事和害死他母親一事就永遠(yuǎn)不會有人知曉,更沒有找她尋仇,她也不必在他重回四重天、自立為帝后整日惶恐不安!聽聞她近來頭發(fā)脫落的厲害,脾氣也愈發(fā)的暴躁,已經(jīng)脫下了那張偽裝的溫柔嫻淑、矜貴大方的面具。
但不管是云家也好,那人也罷,他都會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
還有腐水之淵白隙爻未死的事情是誰透露出去的?他那段時間沒有與任何人聯(lián)系,那么白隙爻是否向其他人透露過自己的行蹤,又或是縱使她不言也有人知曉她的行蹤,就像鐘道子知曉他的事一般。
事情仿佛有回到了原點,中心看似是他,但破綻卻落在了白隙爻的身上,若是能抽絲剝繭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那其他的事情是否就會迎刃而解?
洛秋玄的眼前有一團迷霧,而如今他最不想見的人已成了這局中關(guān)鍵的一子,若想破開眼前之局似乎還是要從她身邊的人開始查起。
洛秋玄的眉心微跳,每想到白隙爻一次,心中的恨意便會多一分,這種恨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若是依著種魂術(shù)的特性,反之去想,是否也意味著他每恨她多一些,便是多愛深一分?
洛秋玄的眉心深深的隆起,趁著理智還在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之心。
只是最近好似事事都與她相關(guān),若非太過頻繁又如何會讓他起了疑,回到太淵谷然師伯們和舅舅查看,若非他們堅持,他又如何會帶著水南山去找鐘道子,知曉了自己被人種下了魂種?!
若照著種魂術(shù)自然發(fā)展,他只會如溫水煮青蛙般在不知覺中讓魂種生根發(fā)芽,自然的成為一個冷酷無情被人操控的人,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早就被種下了上古禁術(shù)。
是火兒的求救激發(fā)了他的血脈之力加快了魂種的生長,還有鐘道子的那暗示他去找她的話、極淵之海的山谷中那過往的一幕幕……一切的一切,都巧合的重疊在一起,令魂種猛烈的一次性被激發(fā),提前生根發(fā)芽,讓他有了察覺。
白隙爻!他是否該感激她讓他提前知曉了自己的情況?有足夠的時間去調(diào)查反擊?
洛秋玄將自己關(guān)在屋中三天三夜不見任何人,三天后洛秋玄出關(guān),秘密與十大妖王相會,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之后洛秋玄便對外宣布閉關(guān),四重天所有事情由玄清境的兩大妖王萬垚和伏奎全權(quán)處理,包括迎回妖帝帝姬之事。
只是在眾人不知曉的情況下洛秋玄已悄然出了玄清境,用幻術(shù)改了容顏,前往鬼谷。
鬼谷位于中土西南,居在東行山與西空山兩大山脈之間。山中多金石、妖獸,其中腐物無數(shù),十分適合用來固魂養(yǎng)尸,有利于鬼谷弟子修行。
只是讓洛秋玄沒想到的是,他會在鬼谷的入口處遇到了魔族的兩大魔君:陌涯和陌擎。
這兩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在鬼谷山門大打出手,陌涯顯然是屬于勝出的那一方,邪肆的面容上帶有幾分張狂的不羈,看著陌擎邪魅的一笑“本君不想對你下殺手,你也莫要惹怒本君,再怎么說本君還要喊你一聲哥哥!”
陌擎寬厚的面容上有著幾分無奈“鬼谷的事他們自會解決,不是你該摻和的,你與我回去,瀟灑自在的做你的魔教魔君不好嗎?”
“好?本君可不覺得有什么好!”陌涯不屑道“陌老頭自己的事都顧不過來,還有臉來管我,小心惹怒了本君,本君讓他那見不得人的小情人和私生子再無見天之日!”解決?如何解決?在沈黎一養(yǎng)傷期間偷襲奪權(quán)就是他們的解決之法,陌涯才不會信了他的鬼話,只是陌擎畢竟是他的哥哥,他還顧念著兩分親情血脈。
陌擎一臉的汗顏,對自己這個叛逆狂傲又天賦異稟的弟弟著實沒轍“那件事還沒有證實,父親更是不曾承認(rèn)過,你又何必要揪著此事不放?”
陌涯的斜挑的眉眼帶著幾分妖媚的凌厲,冷笑道“沒有證實?那本君去殺了他們?nèi)绾危靠纯茨袄项^會不會出手阻止?他不承認(rèn)不過是還顧念著自己幾分臉面,給那對母子留下最后一絲做人的尊嚴(yán)罷了,當(dāng)真以為本君是好糊弄的!”
陌擎無語“父親的事自由他自己來管,但鬼谷的事卻不是你該管的,難道你要魔教與鬼谷開戰(zhàn)嗎?”
陌涯邪魅的勾起唇角,漠然的道“那又如何?本君用的都是自己的人,和魔教有什么關(guān)系?別忘了,本君從十歲起便不曾借用過魔教的一絲力,本君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得來的,與你們無關(guān),憑什么要受你們的管束!”
陌擎黯然,陌涯如今的性子多半是他們造成的。
陌涯又道“再說小一一也不是別人,他是我的!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鬼谷的那些人乘人之危,要奪他的權(quán),也要看本君同不同意,你若再攔著本君,別怪本君翻臉無情!”說道最后陌涯那張邪魅張揚的俊臉已一片冰寒!
陌擎扶額,頭痛不已“你明知道這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那本君就脫離魔教!”陌涯說的決絕,眉眼之中沒有半分的猶豫遲疑“從今日起我陌涯與你魔教再無半分關(guān)系!如此你可能回去交差了?”
陌擎聞言又驚又怒“你竟為了一個外人,連家人也不要了!”
陌涯嘲諷的看著他“家人?本君早就沒了家人!在本君走火入魔被人追殺時是小一一救了我、幫我恢復(fù)清明,而不是魔教的任何人,包括你,我的好哥哥!”
陌擎被噎的面色一白,怒氣全散,半響才道“你就沒想過他也是故意接近你、對你有所圖才出手相救的?這世間哪有那么的巧合!”
陌涯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本君甘愿被他利用!再說若沒你們口中的蓄意接近,本君早就死了,又何來利用一說!本君再問一句,你讓,還是不讓?!”
陌擎沉默了許久,閃身讓開。陌涯冷哼了一聲,閃身進(jìn)了鬼谷,那一身妖嬈的紅,猶如盛開在鬼蜮的曼陀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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