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因著那天罰要降,且第一個便是應(yīng)在他的身上,所以她不能賭,也賭不起,便只有犧牲自己!
但這些白隙爻無法說出口,她深吸了一口道“死我一個,總比讓大家一起陪葬的好!”
洛秋玄被氣笑了“你可真?zhèn)ゴ蟾呱校≈豢上Ю咸鞗]能收了你,所以你才會看到天劫是便反應(yīng)的那般的大,再想著用自己去擋?”
白隙爻被他嘲諷的既羞且惱,又帶著無限的委屈,有些負(fù)氣的道“那你說我該如何?!”
洛秋玄輕嗤一聲,松開她的下巴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還真是蠢,這般愚蠢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那郁離子老匹夫也真是可惡,偏心也就算了,竟然將她所有的后路都封死了事關(guān)自己的安危,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公允?恐怕就是那些與她交好的人也會動搖。
而當(dāng)初在鳳鳴上的那些人,又有幾人與她有交情?一個不被世人所知的孤女,也就只有陸拾叁與沈黎一才是真的護(hù)她對她。
至于其他人,不管是鳳鳴山門下的弟子長老還是那些個前去觀禮的,怕是在郁離子說出那天罰的真相時便都動了要取她性命的心思!
所以她才會被步步緊逼的上了鳳凰臺,最終從那里跳了下去。
而他……洛秋玄看著眼前的白隙爻當(dāng)真是又氣又恨又是心疼不已,氣她不肯告訴她實情,讓那柳曳華陪她護(hù)她、與他并肩作戰(zhàn),而他卻成了那把插在她心上的刀子,不斷的逼她傷她,更恨她當(dāng)初跳的決絕,沒有至死都沒有給他一個解釋!啊呸!什么死不死的,這個不算!
恨她到那般絕境都沒有告訴他事情,更心疼她的傻氣,怎么就傻到了那般地步,將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抗下,卻不說一個字!
洛秋玄沒忍住,長臂一勾,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那時聚集起來的雷劫第一個攻擊便是我,所以,你是因著我才做的蠢事從鳳凰臺上跳下去的,是嗎?”
白隙爻任由他抱著沒有言語,亦沒有反駁。在事情未說開之前,那是藏了滿腹的言語,既委屈的又憋屈,幾次解釋都在他的不信任中折斷,如今被他這般猜的絲毫的不差,又突然覺得無甚好說,那些過往說不清好壞,卻已經(jīng)無法更改。
洛秋玄見她不語,又緊了緊手臂,恨不得將她融進(jìn)骨子里,他的聲音低沉微啞,卻又帶著無盡的寵溺“你說你傻不傻?!”
細(xì)不可查的嘆了一聲“還是說在你的心里我是那般無用,需要你來護(hù)著?不過是小小的天雷罷了,與他人或許是劫難,可于我神族一脈來說,它卻是最好的淬體之物”
在修道之中,莫大的危險也往往伴隨著莫大的機(jī)緣,神族一脈引天雷淬體自古就有,只要過了最初的那道坎,天雷在他們的眼中并不可怕。
只是那因誓言而引下的罰……洛秋玄想到當(dāng)初在鳳鳴山上那凝聚在他頭頂?shù)慕僭疲前懵晞莺拼蟮哪又鴮嵤强膳铝诵膊⒉荒苷f他就不能過,反而是他人會有點(diǎn)懸。
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并不愿承認(rèn),那一跳之中還有著他人的因素在,悶聲道“所以你不必害怕那些天雷會將我怎么樣,更不用擔(dān)心那誓言的遺留,一切有我!”若有可能,他倒是想讓那郁離子嘗嘗自作自受滋味,只可惜,懷中的小女人怕是不允許!
白隙爻的鼻尖猛然一酸,所有的委屈與隱忍都在他的這句“一切有我”中全面的爆發(fā),反手將他死死的抱住,哽咽出聲。
眼淚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很快就濡濕了洛秋玄的衣襟,這讓洛秋玄的身體微微一僵,繼而安慰的撫著她背。
卻發(fā)現(xiàn)這夢境中不知是何時亦是變了天,雨水毫無預(yù)兆的從空中大顆的砸落,只瞬間便是傾盆而落。
洛秋玄用真元凝聚成罡罩將他們網(wǎng)在其中,既隔絕雨水的浸濕,又能聽到那雨水砸到地面的聲音,一滴一滴,猶如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驀然想起之前兩人那莫名打的一架,她問他的那句當(dāng)真欠他嗎,心臟一縮。在這段感情里,她付出的從不比他少、又比誰都隱忍,所以才會那般委屈的反駁了這么一句。
可他在聽到時只有嗤笑嘲諷與惱怒,只覺得她也配?
至于惱怒……其實更深層的是怕吧,怕她連那些愧疚都要收回,更怕他們之間再無牽絆,他連將她留在身邊的借口都沒有了,才會那般的憤怒,怒的想要將她拆骨入腹,讓她再無離開的可能。
也正是因著這般可怕的念頭,讓他倉惶而逃,在被魂種控制以前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卻好巧不巧的入了那處煉魂禁域。
白隙爻,若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想放開她的手,哪怕是死都要拉著她陪葬,可,卻又見不得她哭,之前拿出水池,她在水中暗自抹淚的模樣就已經(jīng)讓疼的他心尖發(fā)顫,卻還冷心冷肺的說了那般難聽的話!
洛秋玄心中懊悔,小心翼翼的捧起白隙爻的小臉,粗糲的指腹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卻發(fā)現(xiàn)越擦越多,那淚水仿佛是怎樣也擦不完一般。
洛秋玄無奈的一笑“就這般的委屈?那這樣的呢?”他捧起她的小臉,一點(diǎn)點(diǎn)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吻的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又珍愛無比,溫柔而又虔誠。
白隙爻的面色一紅,那淚當(dāng)真就少了許多,不過片刻就全都收了回去,就連那天空的雨也漸漸變小,直到消失,只留那葉尖的水還在不停的滴落。
白隙爻眼中還帶著些許的詫異,配上那濕漉漉沾滿水漬的眸子,讓人莫名的想欺負(fù)。
洛秋玄的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而后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低笑道“爻兒果真還是喜歡這般的”只是那櫻唇前后幾次被他咬的著實不成樣子,看的他一陣心虛,伸手想要觸碰,又訕訕的收回“還能疼嗎?”
白隙爻嗔了他一眼,紅著臉搖頭,眼眸之中還有著驚詫后的不確定,帶著幾人的小心,看的洛秋玄心疼不已是他之前做的過了!
可是……他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眸色晦暗的望著遠(yuǎn)方,片刻后牽了她的手“我們出去吧”
白隙爻對他突然的轉(zhuǎn)變還有些不適應(yīng),下意識的抽了抽被他握住的手,沒有抽出,抬眸偷看了他一眼,卻又被抓了個正著,有些窘迫而又心虛的撇開了眼。
洛秋玄輕笑“怕我?”
白隙爻不理他,洛秋玄捏了捏她的小手“怕什么?之前在本帝的身上又啃又咬的怎么不見你怕?哼!那般大膽火辣……”他猝不及防的低頭,在她的耳邊呢喃般的低語一聲“不過本帝甚是喜歡!”
白隙爻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在他說啃、咬的時候,她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上次的那次打架,剛心虛自責(zé),又猛然聽到他后面的這句喜歡,腦中的轟然一下,面上如火燒一般,怒瞪著他“你休要胡說!”
洛秋玄輕笑“難道本帝說錯了?你沒有對本帝又咬又啃的?嘖嘖,那可真是狠呢,每一下,不見血都不撒口,跟狗似是”
白隙爻怒,恨不得咬他,一會說她蠢一會說她笨傻的,這會更是連狗都罵上了,簡直了,他就對她沒有不毒舌的時候!
但終究白隙爻還是忍住了,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是狗你又是什么?罵人罵己!”
洛秋玄耳尖,縱使她聲小的似是只動了動唇,卻依舊被他聽了一嘴,接道“自然是你的……”他用唇形說出了兩個字,看的白隙爻一陣啞然,再不與他說話。
不過經(jīng)過洛秋玄這一鬧,兩人關(guān)系倒是親近了不少,就連對那雷電的忌憚?chuàng)采倭嗽S多,或許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擾呢?之前那在極淵之地的天劫,來勢洶洶不是也沒能將他們怎么樣嗎?
白隙爻深吸一口,帶著洛秋玄出了夢境,只不過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半步,潛意識的還是將洛秋玄擋在了身后。
洛秋玄看著她的眸子復(fù)雜,執(zhí)著她的手看天空中那翻滾的雷云,轟隆隆一聲聲接著一聲不斷的劈下。
斷壁頹垣,焦黑土地上是一個接著的一個坑洞,再不復(fù)之前的摸樣,整個地心石中也只有那一池的墨蓮與那高松入云的石像,和那斷崖下瀑布水流兩側(cè)的死亡之話還安好無損,在這片狼藉的天地中的灼灼的死亡之花,開的分外妖嬈。
不知是否是此處已經(jīng)被它破壞殆盡緣由,只見天空中那雷云翻滾的幅度逐漸的變緩變慢,漸漸有了想要褪去趨勢。
白隙爻與洛秋玄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兩人便追著這雷云而去,從那天空中的某一縫隙中出去,而后便看到了被雷電完全籠罩的鬼谷之地,以及那漂浮在半空中被雷電包裹的小小石塊?
在他們出現(xiàn)同時,那似是漫無目的翻滾蓄勢的雷電,突然找到目標(biāo)一般,快速的翻滾起來,猶如大海翻涌的滔天巨浪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將他們包圍,那凝聚多時的粗壯雷電也快速的向他們劈下,帶著震耳的轟鳴的聲,猶如它興奮的怒吼。
雨水早在他們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猝不及防的將他們衣裳打濕,風(fēng)起云涌,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避無可避。
白隙爻想也未想,便將洛秋玄一把推開,直面那天雷而去,顯然是忘了他之前說的話,這讓洛秋玄的眼眸狠狠的一瞇,繼而反超于她,冷聲道“你去看那地心石,這天雷就讓本帝去會會!”
說著不白隙爻答應(yīng),衣袖一卷,便將白隙爻遠(yuǎn)遠(yuǎn)的推開,自己沖進(jìn)紫雷之中,而那紫雷也因著又他物的進(jìn)入,而興奮不已,粗大的雷電在瞬間凝成一個雷網(wǎng),將洛秋玄困在其中,似是生怕他跑了一般。
白隙爻沖了幾次都沒有沖進(jìn)去,心焦的圍著那雷網(wǎng)轉(zhuǎn)了幾圈,在感知到那上蘊(yùn)藏的天道的罰之力,瞬間慘白了小臉是天罰!但這天罰難道不應(yīng)該先應(yīng)在她的身上嗎?為何會將她排除在外?!
白隙爻想不明白,卻又將那天雷似是避著她一般翻滾落下,始終沒有近過她的身,不免眼眶一紅,沖著雷網(wǎng)中的洛秋玄喊了一聲,可回答她的只有無盡的雷鳴。
白隙爻無法,只能退而求次,去看那地心時,只見藍(lán)紫的雷電下一粒雪白的種子漂浮其中,泛著瑩瑩的白光,那些裹在它身上的雷電不似在襲擊它,反而是字保護(hù)。
白隙爻靠近,那地心石似是十分激動,想要沖破那層層層的雷電,卻始終不能如愿,就連白隙爻的靠近它們亦是十分的排斥,雖然沒對白隙爻發(fā)動攻勢,但那上面閃爍一圈又一圈的雷光仿佛是在說,若她不識趣的再次靠近,它便會不客氣一般,甚至還拖著那地心石往后推了推,雖然并不明顯。
白隙爻試圖去攻擊它,那雷電猶如靈蛇一般迅速的抬頭,撲向白隙爻卻在攻擊到一般的時候猛然失去了勢頭,整截雷電都消失無蹤。
白隙爻見此,眼眸一亮,更加大膽的向這雷電發(fā)動攻擊,各種術(shù)法不斷若不是此時夢境中有他人的存在,她都想將這些雷電悉數(shù)拘進(jìn)夢境之中,以此來避開洛秋玄。
但即便如此她也利用夢道之術(shù)重新造出了一個小小夢境空間,拘了不少的雷電。
而不管她這邊如何做,那雷電都似忌憚她一般,在攻擊她的時候總是畏頭畏尾,往往是十分的力,到了她這里也只剩下的五分。
這讓白隙爻十分的驚喜,雖然不知原因幾何,卻不妨礙她心情的大好,本以為這般占盡優(yōu)勢,卻不想那些雷電也只是不傷她而已,而她也只能將那些個雷電的拘禁起來,再做不得其他別說是進(jìn)入洛秋玄所在的雷網(wǎng),就是眼前這個小小的地心石她都奈何不了。
白隙爻頹然,漫天的雷電之中她猶如被遺忘了一般,端立在半空之中,卻什么都做不了。
雷網(wǎng)之中,那在白隙爻眼中的天罰之力,在洛秋玄的眼中卻是屬于他的天道之劫。
神族一脈引天雷淬體,卻壓要受天雷之苦,撐得過去便是莫大的機(jī)緣,撐不過去便是形神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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