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人造天啟
蕭子彥這顆心啊,最近跳的忽上忽下的。晚上噩夢做的五花八門,一會是蕭櫻在迷霧里連聲喚他父王,他撥開迷霧,發(fā)現(xiàn)蕭櫻一身是血的對他張開手。
這時候蕭二皇子通常會被嚇醒。
有的時候又夢到蕭櫻小時候。
小時候的蕭櫻很多細(xì)節(jié)蕭子彥都忘記了。其實他小時候?qū)κ挋巡⒉荒敲瓷闲摹?br />
蕭櫻要什么他便給什么,他覺得那便是對女兒好了。
就算帶蕭櫻來此,也是因為蕭櫻鬧著要來,至于女兒將來如果真的嫁給鳳姓皇子,日子過的如何?自己女兒的性子在自己眼中自然是可愛的,可在旁人眼中恐怕就是驕縱跋扈了。女兒的心上人會喜歡這樣的姑娘嗎?若是兩人日子過的不如意
這些蕭子彥都沒仔細(xì)想過。他只是一心一意滿足蕭櫻的愿望。
不管她有什么愿望,他都千方百計的滿足。
來到這里,她一眼便相中了鳳二皇子。
鳳曄玉樹臨風(fēng),在京城皇子中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蕭子彥壓根沒想過蕭櫻和鳳曄相配嗎?他只是覺得既然女兒喜歡,就沒什么不可以的。所以縱容著蕭櫻去找鳳曄,明明看出鳳曄并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只是覺得鳳曄眼光不行,壓根沒想過是自己女兒的問題。
后來出了事
他又遷怒鳳曄,若不是看在當(dāng)時庚帝的面子上,他會把鳳曄五馬分尸。
而后強行帶著鳳曄滿天下的去找女兒。如果找不到那時候蕭子彥根本沒想過找不到這件事。他想,只要他用心,一定能找到,他女兒是個福大命大的,此時一定在哪里等著他去找。
果然,功夫不負(fù)苦心人,他找到女兒了。
可女兒的心意也變了,她忘了鳳曄。轉(zhuǎn)而喜歡上鳳戈。看到鳳戈那張臉,蕭子彥第一次生出女兒是不是偏激的感覺。
這個鳳戈,不管相貌品德還是氣勢,可比鳳曄還更上層樓。這時候蕭子彥其實已經(jīng)知道鳳曄壓根沒看上蕭櫻。鳳曄看不上,難道比鳳曄更俊俏的鳳戈便能相中自家品貌只是尚可的女兒嗎?
在外面找了蕭櫻一年,蕭子彥終于承認(rèn)自已的女兒并非傾國傾城,她只是姿色尚可,脾氣還不太討喜的姑娘。
他總想,如果能找到女兒,一定要好好教導(dǎo)女兒,不能像過去那般縱容她了。
可失而復(fù)得的女兒,他如何狠下心來管教。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不用管教了,女兒經(jīng)過這一年苦難,已以脫胎換骨了。而且女兒這次的心上人,竟然和女兒兩情相悅。
那一刻蕭子彥推翻了自己這一年的心理建設(shè)。
見鬼的女兒不好他女兒好的很。鳳曄不喜歡,還是鳳曄沒眼力。
事實證明這話不假,蕭櫻進京后,那個鳳曄反倒像條哈巴狗似的纏了上來。以前是蕭櫻纏著他,如今倒成了蕭櫻冷漠以對,鳳曄死纏爛打。
可見,他蕭子彥的女兒有多好!值得兩位優(yōu)秀的皇子苦苦相爭。
蕭子彥覺得五王妃對蕭櫻來說,已經(jīng)是個好歸宿了。
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最終登上的卻是鳳座。
思緒起伏,看著面前含笑的蕭櫻,蕭子彥心中重重一嘆。還能如何?從小到大,只要是女兒要的,他哪一樣最后不是乖乖奉上?何況鳳戈都被攻堅了,他這個父親如今是光桿兒一人,還能有什么法子?“你這丫頭,從小到大一直任性。以前年紀(jì)小,沒人會和你一般見識。如今你嫁了人,都快當(dāng)母親了
可要學(xué)會穩(wěn)重了,行事再不能胡鬧了。什么一尸兩命的話再不能說了。”
“是女兒的錯,女兒那天太過口無遮攔了。”蕭櫻趕忙認(rèn)錯。
“也不全怪你,是父王性子太急了,沒考慮到你的心情。當(dāng)年你母妃懷你的時候,平日溫溫柔柔的,那陣子卻像只母老慮,誰若是敢傷你半分,她能沖上去和人拼命。我想天下當(dāng)母親的都如此吧。”
“多謝父王體諒。這個孩子是老天對我的恩賜。我擔(dān)心若是保不住,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當(dāng)母親了。所以我任性了,讓父王擔(dān)心了。”“罷了。既然決定生下他,就要好好養(yǎng)著。別受累,萬事聽御醫(yī)的。甭管保胎藥有多苦,乖乖喝。不準(zhǔn)嫌苦倒進花盆里。你以前病了總偷偷摸摸把藥倒掉。害得寢室里那幾株牡丹遭了難。我得叮囑鳳戈,讓他多費費心看緊你。”
原來她還有這樣的黑歷史。
想到最近幾次自己吃藥,確實能躲便躲,能倒便倒。后面幾次都是鳳戈親自盯著,有兩次還是他用口
“在父王眼中,女兒便是這么個不知道輕重的人嗎?”
“是。”蕭子彥答的毫不猶豫。
蕭櫻嘆息。形象太鮮明了,想必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不過蕭子彥最終能點頭,蕭櫻是真的高興。她知道是云馳和鳳戈一起游說才讓蕭子彥最終同意。
她很感激身邊的這些人。
鳳戈,蕭子彥,云馳,聶炫,賈駿,繆小公子這些人陪著她一路走來。
有的成了摯愛,有的成了至交,有的成了屬下。因為有他們,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才有了意義。
父女兩個從過去聊到現(xiàn)在,又從現(xiàn)在聊到未來。蕭子彥正在暢想還著外孫回草原。讓他那幾個兄弟看一看只有他有機會當(dāng)外祖父。因為整個蕭氏,只有他有女兒。
他的兄弟只能眼睜睜看著,只有羨慕的份。
“到時候讓你小叔選幾匹好馬,讓本王的外孫隨便選。你小叔這人好馬,搶他的馬就像割他的肉。本王要帶著外孫回去割他的肉。哈哈哈。”蕭二皇子徜徉在美夢中,蕭櫻實在不忍心打斷他。
其實也不一定是外孫,興許是個小姑娘呢。
“你們父女在說什么,這么高興?”鳳戈挑了簾子進來。
蕭子彥招招手,鳳戈乖乖坐到了蕭子彥的下首,擺出一幅聆聽的神情。
“本王在說,以后帶著乖外孫回草原,向阿櫻的小叔叔敲幾匹好馬。我們幾個兄弟中,他癡迷馬匹,養(yǎng)的馬匹匹精良。等閑是討不到的,本王得讓乖外孫替本王多討幾匹來。”
蕭櫻對鳳戈笑笑,然后瞇了瞇眼睛。
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終于不再是她一人耳朵受荼毒了。
她以為鳳戈會和她一樣,乖乖聽著便是。千萬不能附和,這一附和,保管能讓她父王再說是一百回合。也不知道是不夠默契,還是為了討好老丈人無所不用其及。鳳戈竟然建議道:“父王可以帶著您外孫多住一陣。隔三差五就上小王叔府上轉(zhuǎn)轉(zhuǎn)。見到喜歡的便讓小東西抱在懷里也不拘泥小王叔的府邸。幾位五叔,還有大伯的府邸都去看看,開開眼界千萬別忘了讓他給皇祖父請安。”
這話簡直說到蕭子彥心坎里了。
“提醒的對。得先帶乖孫進宮給你們皇祖父磕頭。保管啊能拉幾車賞賜回來。然后幾個王叔再輪著轉(zhuǎn)你那幾個王叔平常對父王小氣的很。我一定得讓乖孫替父王賺回來。就這么說定了阿櫻,你得努力啊。把乖孫養(yǎng)的壯壯的。”
怎么又轉(zhuǎn)到她身上了。
蕭櫻怔怔的點頭。
一旁蕭子彥和鳳戈對視一眼,兩人齊聲笑了。
鳳戈回來陪老丈人用膳的。
席間對蕭櫻照顧的無微不至。菜要選最嫩的往蕭櫻碗里夾,肉要最軟爛的,魚要剔了刺的。
蕭櫻不吃的,他毫不介意的夾進自己口中。直看得蕭子彥暗暗點頭,臉上笑意加大
蕭櫻心道這個愛顯擺的。這是當(dāng)著她父親的面秀恩愛呢。好在蕭二皇子心寬,根本就不會多想,只覺得女婿對女兒挺好。
鳳愛顯擺戈照顧蕭櫻吃完飯。
然后邀蕭子彥一起去御書房。說有些事情需要蕭二皇子相助。沒的說,蕭子彥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鳳戈回身叮囑蕭櫻午睡,蕭櫻瞪他,鳳戈挑唇一笑,眉眼間的風(fēng)情讓蕭櫻怔了怔,等她花癡過后,鳳戈已經(jīng)恭敬的親自給蕭子彥打簾引路,翁婿倆哥倆好似的直奔御書房了。
鳳戈自然不會讓蕭子彥涉險。
可這家伙故意在席間表現(xiàn)的任勞任怨,讓她那個傻父王上套。哼,男人心才真的海底針呢。
和蕭子彥一番懇談,蕭櫻情緒有些起伏,再加上中午被鳳戈喂的飽飽的,吃飽喝足便想瞇上一會。
蕭櫻最終還是乖乖按著鳳戈的話去小憩了。
如今肚里的孩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蕭櫻沒了心病,自然吃的下睡的香
書房中。
除了這對翁婿,云馳和婁柏昀已經(jīng)早一步到了。
四個人落坐,喜公公奉了茶,又悄聲退出去。鳳戈這才開口。“如今阿櫻身子月份還淺,正是不能傷神的時候。可她又是個操心的性子。潼關(guān)案一天不破,她都不能靜心養(yǎng)胎。所以要盡快破案。”
幾人點頭,蕭子彥也覺得自家女兒是個勞碌命。
這案子掛在她心上,不利于她休養(yǎng)。
“這案子不是有真兇了嗎?那個謝吉信不是他讓人動的手嗎?把他推出去砍了了事。”蕭子彥對案情知道的不甚清楚,輕飄飄的說道。
鳳戈看向云馳。
云大人最近看蕭子彥就來氣。
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這位蕭二皇子是鐵了心的要和他唱反調(diào)。
反正最近兩人是相看兩厭。不過皇命難違云馳還是低頭湊近蕭子彥和他說了大概案情。
蕭子彥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如今他和蕭櫻破冰,自然不會再記恨云馳苦勸他同意蕭櫻產(chǎn)子了。
兩人一個繃著臉,一個帶著笑。沒辦法,剛陪女兒憶了往惜,又被女婿哄的伏貼,蕭二皇子此時心情甚好。
聽完云馳的話,蕭子彥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你們這朝廷上怎么那么多是是非非。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來來走走無窮盡啊。能有這么大本事,弄出天啟這樣的事你們弄的那個天啟和人家弄的沒法比啊。人家那動靜才叫大,你們這頂多叫取巧不過這法子不錯,想出這法子的人絕頂聰明”云馳中途補充這法子是蕭櫻想到的,蕭子彥立時滿口稱贊。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而且夸的不余余力。
“用這么個小天啟,便硬扛了對方布置了數(shù)年的大天啟,而且不露敗相厲害。”這話倒不是夸大其詞。
是真的挺厲害。不僅蕭子彥這么想,書房中幾位都這樣認(rèn)為。
對方這動靜,從財力到人力不知道花了多少。而他們這天啟雖然瑣碎了些,可銀子真沒花多少。總共花了千百兩銀子,買了幾千條湖魚,百十個兵士加班加點,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完成了。
可謂是十分的節(jié)儉。
對方天價,他們饅頭價。最終結(jié)果卻是不分伯仲。這本就是勝利了。
“咱們想想,能出得起這么多銀子,雇得了這么多人手的。能是誰?整個天下能找到幾個?”
蕭子彥這個問題鳳戈他們早就討論過。答案是沒有。倒也不是鳳戈自夸,早些年他便暗中布置,如今耳目遍布諸郡。
九郡中,沒有哪個能拿得出這樣大的手筆。
但是之前的鳳霖,鳳曄也做不到這樣的布置。
放眼天下,這樣的能工巧匠本就稀缺,找到一個都難如登天,而且那個龍形神獸,絕不可能是一個匠人雕刻完成的。
而且還要不聲不響把它扔進潼江中。
這還不算完,還要在潼江底布置一番,讓它現(xiàn)世的足夠驚人。
這聽起來簡直不像是人能完成的。如果不是篤定事在人為,幾人其實也挺想承認(rèn)那真是天啟的。也只有老天能安排的出了。
不過經(jīng)歷過天啟造假后,幾人都認(rèn)可老天不會這么閑,更不會無緣無故插手凡間事務(wù)。那么問題來了這背后,到底是何人所為?
石和記憶中,救下他的人,那時候看起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模樣周正,周正意味著這人沒什么特點。沒什么讓人注意的地方。
過了這么多年,那人如今已過四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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