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縣長這表情,宋連生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一件好事情,不然的話,不會心情這么好的。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明明出了宋鐵柱這么大的事情,那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讓王縣長這么高興呢。
很快,王縣長就給出了答案。
把電話放下后,王縣長看向了宋連生,眉眼已經(jīng)完全舒展開來:“剛剛來了消息,有人匿名送來了一堆東西,查看后發(fā)現(xiàn),都是宋鐵柱的罪證,這事情他難逃干系了。”
難怪王縣長這么高興了,要是換做是自己的話,那肯定也是高興的,畢竟事情已經(jīng)出來了,那越早解決,肯定是越能把損失降低到最低。
只是這是誰送來的東西呢,還是匿名送來的,想必一定有什么原因。
宋連生說道:“那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這事情就能早點結(jié)束,省的都到年底了,還鬧出一堆事情煩惱。”
“是啊,對了,剛剛那邊還說了,舉報的人說宋鐵柱可是跟你們那一個叫黃莉的知青,一塊做的這假賬,不過那個黃莉不是說已經(jīng)死了么,我看這其中說不準跟宋鐵柱也有關(guān)系。”王縣長這會兒是揚眉吐氣了。
從那邊說來的話,聽的出來,本來黃莉的案子是查不出什么的,所以上面本來的意思是,想要把這個案子當成失足案子算了,雖然說的確有點疑點重重的。
只是找不到證據(jù),總不能一直查下去,可現(xiàn)在好了,相當于是有了新的進展了。
要是把這個案子也處理了,那么對王縣長來說,那肯定是好事情,自己至少是辦事情有能力的。
聽到這話的宋連生,眉頭緊緊的蹙起,沒想到黃莉死之前,還跟宋連生有過交易,那這么一來的話,有些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為什么宋鐵柱要幫黃莉,來給自己家說親,因為黃莉跟宋鐵柱是一伙的,他們有利益關(guān)系,至于自己的話,要是娶了黃莉,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跟宋鐵柱成了一伙了。
想到這。
宋連生不免覺得惡心。
差一點,自己的仕途都被這兩人給害死了。
他也是覺得,這事情肯定跟宋鐵柱有關(guān),他覺得得嚴查:“這兩個事情可以一起查,我覺得一定有問題,黃莉死的很突然。”
“我也是這么想的,行了,我找你出來,本來是想著一塊吃頓飯的,不過現(xiàn)在我得去忙了,恐怕這頓飯得晚點吃了。”
“王縣長你對我的再造之恩,我一直都會記得的,飯咱們有機會吃。”宋連生對王縣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當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了。
他對自己的確是照顧的挺多。
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向著自己,宋連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誰對自己好,他都是記得的。
談話自然結(jié)束。
宋連生直接回了宋家村。
從宋連生走之后,這宋興華一家全都是緊張的很,就怕出點什么事情,特別是李秋菊,走來走去的,一直都在罵宋鐵柱。
要不是宋鐵柱的話,哪里會有這些煩心的事情。
等宋連生回來之后,宋琳琳第一個看到,立馬就沖了上去,“哥,你沒事吧?”
現(xiàn)在家里頭最有出息的,那就是宋連生了,在家里頭,宋琳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最有本事的,以后自己的生活如何,嫁的怎么樣,那都是看宋連生能走到什么地步。
她也是非常不希望宋連生出什么事情,因此自然也是緊張的很。
聽到宋琳琳的話,宋連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多了幾分笑容:“沒事,王縣長本來是想要找我吃飯的,不過他臨時有事情,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看到宋連生這臉色,宋琳琳眼睛亮了幾分:“哥,是不是沒事了啊?”
“對,沒事了,王縣長沒有怪到我頭上來,還承諾我,等年后就讓我去江城。”宋連生覺得自己對著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聽到這話,李秋菊也走了出來,驚喜道:“那實在是太好了,只要你的工作沒問題就行,我就說不關(guān)你的事情,王縣長是明事理的人,不會把責任推到你身上的。”
“這是最好了。”宋興華也表示如此。
家里頭宋連生可是全部的希望,宋家能不能光宗耀祖,能不能出人頭地,那都是看宋連生了。
只要宋連生好,那她們宋家就是好的。
宋琳琳也高興,這代表著,自己往后也能住在省城,脫離這貧困的農(nóng)民身份,嫁給有條件的人。
到時候自己的同學(xué),還有村子里的那些人,一定羨慕自己的很。
就像是羨慕宋相思一樣。
其實宋琳琳也很羨慕宋相思,她嫁給了韓非深之后,又考上大學(xué),賺了不少的錢,這是名有了,錢有了,什么都有了。
村子里面提起宋相思,都是豎起大拇指來的。
簡直讓人驕傲的很。
宋琳琳就想要離開農(nóng)村,也讓人羨慕,風風光光的。
家里頭能有出息的,就只有宋連生,現(xiàn)在可以說已經(jīng)是確定了自己哥哥,能去江城,還是在市長的手底下做事情,那可是牛逼的很了。
到時候自己想要嫁一個厲害的城里人,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邊是高興了,可另一邊卻是愁云慘淡的更厲害。
自從宋鐵柱被抓走之后,宋石他媽就一直在那以淚洗面,這哭哭啼啼的想著以后的日子怎么辦。
至于宋石。
一點感覺都沒有,在他看來,反正宋鐵柱做了這些事情,遲早是要被抓的,再加上當初他想要錢去做生意,被宋鐵柱給拒絕了,這事情,宋石一直都記在心里面,反正自己父親在的話,他永遠都出不了頭。
這幾天宋鐵柱被抓進去。
宋石就把家里頭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在放米缸的一個洞里面,找到了藏著的一筆錢,宋石沒敢數(shù),偷偷的把這筆錢全都給藏了起來。
老子肯定是救不出來了,當然宋石也沒打算去救宋鐵柱,他進去了,自己還有這么一筆錢在那,到時候自己做生意,遲早能出人頭地。
沒了老子,他一樣能行。
不過宋石這一回學(xué)聰明了,沒把錢藏在家里頭,尋了個夜深人靜的日子,把錢埋到了宋相思家門口。
他就不信,有人找得到。
至于自己娘一天到晚的在那哭,哭的宋石心都煩了。
“石頭啊,咱們以后可怎么辦啊,沒有了你爸,村子里面也容不下我們,我們可怎么過活日子啊?”
她哭的厲害。
對于自己的母親,宋石知道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一點骨氣都沒有,把宋鐵柱就當做是自己的天。
連宋鐵柱在外頭亂搞,她也從來不去管。
現(xiàn)在這么一個主心骨沒了,也難怪她天天以淚洗面了。
宋石對自己這母親,還是有些感情了,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還是這樣過,爸要是沒事情的話,自然會回來的,可要是真的做了,咱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完了,這人哭的更厲害了。
宋石沒去管、
他一向來沒有責任心,如今是老子沒了,媳婦沒了,兒子也被帶走了,身邊就剩個無頭蒼蠅的母親,那筆錢他一定要藏好了。
哪怕把責任都給推到了宋鐵柱的頭上,他也不會去管的。
等到風頭過了,他就帶著自己的老母親,離開這村子,估計自己父親倒臺,他在村子里的確也是過不下去什么好日子的。
宋石有著自己的打算,不過不會跟自己的老母親說,反正不會餓著她就對了。
此時的審訊室里。
宋鐵柱就坐在里面,等著人來輪番問問題。
他這會兒還是淡定的。
門被打開。
韓大鵬走了進來,他看著宋鐵柱,微微瞇起眸子,坐到了對面。
本來這事情,是手底下的人審訊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宋鐵柱嘴巴這么硬,什么都不說,審訊了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今天索性就韓大鵬自己來了。
他敲了敲桌面,面色威嚴:“宋會計是吧,我手底下的小子,也審訊了你好幾天了,要問的問題,我們也都問了,你就痛快點直接說吧,別以為不說話,我們就查不到什么,等我們查出來了,擺到你的面前,這可對你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對于這樣的話,宋鐵柱已經(jīng)聽多了,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要是死咬著不知道,是被人陷害的,那么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果說,自己說了實話,那可就鐵定要坐牢了。
就他干的這事情,足以讓他牢底坐穿了。
這一套,對宋鐵柱不管用,他一臉的無辜:“韓警官,這話不是這么說的,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讓我老實說,我怎么說,我都說了我是被陷害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搬到我,所以才這么做的,你怎么不去查真相,非要逼我承認呢?”
說到這,他又看了一眼韓大鵬,知道韓大鵬是韓家村的,以前看到過韓大鵬和韓非深一塊過,知道兩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想到這,宋鐵柱說道。
“還是說,韓警官是想要為了一己私欲,所以來讓我認罪?”
這話說出來,讓韓大鵬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旁邊記筆錄的警察氣的直接拍桌子,站起來就指著人大罵。
“你他娘的幾個意思。”
宋鐵柱一臉無辜:“我就是這么說而已,沒必要這么激動吧。”
“宋鐵柱,你沒必要在我這里玩這些,我見過的罪犯多的很,你不算是什么,如果說,你真的還是不愿意承認的話,行,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韓大鵬本來是想要等宋會計自己承認的。
只是沒想到在,這人嘴巴就是這么硬。
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什么都不說。
宋鐵柱心中有一絲不太好的預(yù)感,只是面上還是故作鎮(zhèn)定,他就是屬于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當然也是存了僥幸心理。
這幾天下來,都是審訊,卻一點東西都沒有看到,這讓宋鐵柱更是確定,他們一點東西都沒有查到。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要是老實交代了,那可不就完蛋了么。
下一秒。
宋鐵柱就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
等人進來,把一堆的資料,扔在了桌子上,韓大鵬湊上前,淡淡道:“這些東西,都是有人寄過來的證據(jù),光是里面的東西,就足夠你把牢底坐穿了,身為公職人員,竟然以身犯法,你怎么對得起那些信任你的村民?你做會計,是讓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的么,審問了你幾天,你都不肯把實話說出來,浪費了警力,不配合調(diào)查,這些都足夠你喝一壺了,到現(xiàn)在你還要說自己是無辜的么?”
韓大鵬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宋鐵柱像是沒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泄了氣。
他的確是存了僥幸心理,可是架不住這些證據(jù)都在眼前。
看著桌子上的那些數(shù)目,他心里面暗暗的吃驚,也是絕望的很,誰能想到,自己真的就栽了。
看著宋鐵柱沒說話,只是看著那些東西,韓大鵬開口。
“現(xiàn)在你還要不要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該說的話,都給說了,還能少吃點苦頭。”
宋鐵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這一次是真的栽了,不知道是誰舉報的自己,不知道是誰收集的證據(jù),可是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完蛋了。
宋鐵柱苦笑了一聲,才開口道:“沒想到我做的這么隱秘,還是被你們找到了證據(jù),這件事情,我明明做的很小心……”
“在小心那也是犯罪!”韓大鵬原本一直都很冷靜,如今忍不住拍了桌子。
他冷冷的看向宋鐵柱,問道:“把該交代的事情,該交代的人全都交代了,我們知道你和死者黃莉,也是這件事情其中的一個,現(xiàn)在她死了,你有沒有什么好說的?”
宋鐵柱眼睛轉(zhuǎn)動著,這事情認下來,跟把黃莉的死,攬在自己身上是不一樣的,他故作不知情:“黃莉的死,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被謀殺,還是失足死的,跟我真的沒有關(guān)系,雖然說我們分來的錢很多,可是還不至于讓我去殺一個人,那可是一個人啊,活生生的一個人。”
對于宋鐵柱的話,韓大鵬只相信一半,他道:“你們這條利益鏈上,還有誰,除了你和黃莉,韓山是不是也牽扯其中,還有供貨商和工頭。”
宋鐵柱自己知道自己自身難保,自然是沒有心情去管別人,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有些東西還是隱瞞了。
比如黃莉勾引韓山,也就是韓會計,這件事情其實是自己設(shè)計的,不過這時候只能說是韓山喝多了,硬拉著黃莉,后面怕東窗事發(fā),就來找了自己幫忙搞定黃莉,他和黃莉說了之后,黃莉提出要那筆修路的錢,他本來想要不管的,但是黃莉威脅他,說如果他不肯的話,就去告發(fā)。
畢竟那一天,喝酒是在宋鐵柱家喝的。
這話說下來,倒是一點漏洞都沒有。
反倒是黃莉和韓會計的錯多一些,至于宋鐵柱倒像是被人給逼上了梁山一般。
說到最后,宋鐵柱還適當?shù)牧飨聝傻西{魚的眼淚,“這一步錯,步步錯,當時我是好心,想要邀請韓山來我家做客的,可沒想到他喝醉了,會對黃莉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沒想到黃莉會反過來設(shè)計我,我沒有辦法,我怕她真的去告發(fā),到時候就算我沒有錯,都要成了共謀了,強女干罪啊,要是我兒子媳婦知道了,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我這前途也都毀了。”
“黃莉這女人是真的狠,太狠了,我想她失足死了,說不準就是報應(yīng),貪心沒有好下場的。”
聽了這番話,韓大鵬都快被宋鐵柱真摯的演技給糊弄住了,只是這個宋鐵柱抓來的時候,就一直說自己是無辜的,口供不一定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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