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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月醉 第十九章 情深不壽 上

作者/叁山肆水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白之初雙手結印,口中默誦,頃刻一道金色道家符咒飛印于溫良軀體之上,符咒之下,一道結界包裹著溫良,如同蠶蛹一般。

    蠶蛹之內隱隱綠光閃爍,白之初眼神一亮,果然有魂魄奪舍,好在,這魂魄與這軀體還未全然融合一體,正在相斥之時應該還來得及。

    “少俠,我可是能回去了么?”護靈珠內溫良的魂魄隱隱激動。

    “別急,待我把他抓出來……”白之初邊說著,雙手分別再次結印,兩手平衡持近溫良的軀體,低聲喝到:“收!”

    只見那蠶蛹般的結界越收越緊,越收越緊,那團綠光在其中拼命掙扎,不停反抗……

    “別掙扎了,乖乖給我……”

    突然頃刻間結界盡數破裂,符咒瞬間消失,躺著的溫良軀體突然筆直的坐了起來,大聲喊道:“秋風!秋風!秋風!”

    還不等白之初思索,門外的葉秋風應聲闖了進來:“夫君,夫君你醒了?”

    說罷喜極而泣的激動的抱住坐起的溫良,而蘇醒的溫良亦神情茫然又感傷的抱著葉秋風,場面溫馨,好不感人。

    初十隨后進來看到這個場面也由衷的感到高興,于是興奮的看向白之初:“可是成功了?”

    白之初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凝重的看了看初十,然后伸出食指緩緩指向胸口:護靈珠赫然在不停的閃閃發亮,溫良的魂魄還在這里面。

    初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又看了看那個溫馨擁抱的場景,兩個人的情誼和眼淚都不是假的,可是這護靈珠內的溫良也不是假的……

    “這怎么可能?”初十頓時感到場面十分駭人。

    聽到背后的說話聲,葉秋風方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臉色微紅的直了直身子,笑著擦試了眼淚柔聲對醒來的溫良說:“多虧了你的同窗白之初,白公子,若不是他,還不知夫君你要昏睡到什么時候。”

    這個剛剛醒來的溫良緩緩轉頭向白之初看來,眼神卻無半點波瀾起伏。

    “溫兄,你還記得我?曾經一同求學同窗的白之初。”白之初非常熟絡的自報家門:“還好我通曉些一些雜癥醫術,剛剛也是湊巧對了癥。”

    醒來的溫良略有些木訥地皺皺眉頭,然后轉回頭來對葉秋風說:“秋風,我不記得他們是誰,還是……”

    要趕我走?白之初心下一想,嘴快道:“夫人無需擔心,溫兄驚嚇嚴重,出醒之時不記得很多過往也屬正常,給白某三五日時間,定會為溫兄拔了這隱患。”

    說到這里,白之初感到胸前有異,于是裝作不經意的撫了撫胸口,壓抑下了這其中的洶涌澎湃。

    “夫君的病癥恐要白公子受累了。”葉秋風聽到白之初如此說,心中更是踏實了幾分。

    “秋風,這些時日讓你受累了……”醒來的溫良伸手拉過葉秋風的手:“平日就告訴你不要再去做這些粗淺家務,你看,手又燙傷了。”眼神好不心疼。

    “只要你醒來就好,下次再不許這樣嚇我了。”葉秋風含淚笑著回望著溫良。

    “我再不會讓你哭了……”

    白之初看向初十默默指了指門,兩人無聲的從臥房之中退了出來,快速走向門外。

    “小白,你不是說那個人不是溫良么?”初十非常急切的問道。

    “不是。”白之初十分肯定。

    “那你怎么還……”初十不解白之初為什么就如此放任了。

    “不出來的話,我怕懷里這個要破珠而出了,”說罷,環顧了下四周,確認無人,于是掏出了護靈珠。

    “少俠,他不是我!他不是我!我才是溫良!!”溫良的魂魄激動申辯。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你,”白之初認真的說道:“但是你夫人認為他是,我總不好對著一個剛醒的溫良,然后對他夫人說醒過來的這個溫良是假的,真的溫良在這顆珠子里……”

    “是啊,”初十點頭認同:“這對一個凡人來說太荒謬了,你也不希望你夫人受到驚嚇吧……”

    “這……我該怎么辦……”溫良的魂魄悲傷又沮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侵占,這一時半會確實不容易接受。

    “你且放心,我即應允你帶你回家,就不會對這件事放任不管,不過我有幾件事要問你,你要清清楚楚的回答于我,不要有所隱瞞。”白之初對著護靈中內的魂魄道。

    “少俠想知道什么但問無妨,我定知無不言。”

    “好。”白之初點點頭:“你夫妻二人在此地可有父母親朋?”

    “溫某從小便是孤兒,無父無母,夫人她……幾年之前家中變故,在此地已無父母親朋。”

    白之初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你們倆人在此地并無親戚依靠可對?”

    “是,沒有”

    “那可有聊的上來的,經常來家中做客的朋友?”白之初繼續問。

    “夫人性格喜靜,不善言辭交際,溫某也只是一介書生,并非達官顯貴,所以家中平日不曾有人登門拜訪。”

    “你現在魂魄損傷不輕,且安心呆在護靈珠內靜養,令夫人的安全你不必擔心,我和初十自會保護她,剩下的,我還需要好好想想。”

    “少俠涌泉之恩,溫良沒齒難忘。”

    “好啦~”白之初笑著把護靈珠重新放回懷中,然后轉頭對初十說:“走吧。”

    初十疑惑:“去哪里?”

    “帶你去逛街啊,出來一遭,這凡世的地氣煙火你難道不想見識一番?”白之初對初十笑著露出好看的牙。

    “嗯。”初十開心的笑著點頭。

    兩人輕松悠閑的在這繁華大街上徜徉著,四只腳下皆是一片輕盈,街道兩旁的茶樓,酒館,小作坊,門外行人不斷,又駕牛車送貨,也有駕著馬車匆忙而行的,一切皆讓白之初于初十感到新奇又有趣。

    白之初轉過頭來看著初十恬淡愜意的笑顏,心里也沒來由的感到開心,可細究起這開心到底從何而生,又讓他笑著搖了搖頭,想不明白,便不想了罷。

    “哎呦......”初十心生歡喜,并未注意左右旁人。

    一不小心撞到一人,那人彎腰哎呦,白之初聽到連忙向前,踱步走到初十之前道歉。

    “我的朋友不小心碰到你,實在抱歉,請問您身體可有什么不適?”

    白之初看清眼前之人是一位白發蒼蒼面容慈善,步履蹣跚的老婆婆。

    “嗯?”身后傳來初十疑惑聲音:“我只是輕輕擦碰了你一下,你做什么倒在這里故作受傷?”

    白之初看到婆婆面露不悅,只當初十從未涉世這凡塵,不懂為人的交之處事,也屬正常。

    便笑著面帶歉意補充道:“婆婆莫要生氣,我朋友確實并非有意。”

    一句話剛落,初十詫異的推開擋在面前的白之初,蹲下身來仔細觀察白之初眼中的婆婆,似是在不停地確認什么。

    白之初尷尬的看著天真無邪的月初拾,心中犯難,比該如何收拾這個尷尬的時刻。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初十看的無比之仔細。

    “小白,這明明是位極為貌美的姑娘,你為何稱之為婆婆?”初十抬頭疑惑的看向白之初問道。

    “姑娘?!”白之初大為詫異,連同那位白之初眼中的婆婆也頗為震驚的抬頭望向月初拾。

    白之初低頭又看了看面前的老人,他當然不會眼拙到姑娘婆婆都分不清。

    “勞駕......”白之初靈機一動,隨手攔住了一位路人指著地上的老者問道:“您看看她是姑娘還是位婆婆?”

    “你是當我瞎子么?”路人看著白之初宛若看著智障之人:“這分明是位婆婆啊......”

    路人話畢,換做初十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白之初。

    “好了,好了,既然無人扶我老婆子起來,我還是自己起來吧。”這位婆婆步履蹣跚的慢慢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情頗為欣喜的看向月初拾。

    ‘姑娘,很久沒人夸過我老婆子年輕貌美了,呵呵呵呵......’婆婆說罷,笑著繼續步履蹣跚的離去,二人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泯然于人群之中。

    “小白,我剛剛真的看到......”初十看向小白急于解釋。

    “我相信你說的,”白之初看向初十輕松的笑道:“大千世界,何其不有,千人千面之事也非并不存在,走吧,我們一會兒還要回去。”

    “嗯。”初十心中暢然歡喜,笑著點頭。

    兩人進了藥鋪,隨意抓了些曾食進補之藥,既然打算賴上幾天不走,總要有個什么吃藥觀察的說辭。

    再出來一路走過之時,白之初確實被一個賣酒的攤子吸引了過去,饒有興致的站在酒鋪攤子前駐足許久。

    “這位公子可是要買酒?我這花雕酒方圓十里可是出了名的,買幾瓶回去?”小販熱情的推薦自己的酒。

    “花雕?好名字,雖不知是何味道,不過沖這名字也值得一買。給我來一壺。”

    初十在一旁看著白之初興奮的接過酒壺,神情像極了剛剛她看到的一個孩童接過麥芽糖時的表情個,純真中帶著些許期盼,不禁問道:

    “小白,你是喜歡喝酒么?”

    白之初拿著酒壺邊走邊笑著搖頭:“不曾喝過。”

    “那你為何這般興奮?”初十奇怪。

    白之初沒有回答她,只是沒忍住拔了酒壺的塞子,聞了聞,似是沒聞出什么來,于是驗證般抬起酒壺便“咕咚”喝了一大口,隨后失望的將那酒壺扔于一處墻角,啪,酒壺摔碎之時,酒香四溢漫出。

    “果然還是和水一樣。”

    “這酒雖香,卻不濃烈,原來你喜歡喝烈酒?”初十看向白之初。

    白之初笑著點頭:“喝酒當然要喝那烈性酒,清清淡淡的水一樣,有何樂趣。”

    這樣閑逛下來,兩人拿著藥再回來之時,已是夕陽西下。

    “夫人,此藥每日三服,需慢火熬制一個時辰,切勿中途斷火。”白之初神情謹慎的將藥遞于葉秋風手中。

    “白公子放心,我會片刻不離。”葉秋風應道,然后拿著藥轉身欲去后廚熬藥。

    “夫人,我來幫你吧。”初十見她面色憔悴,顯然這幾日不曾真正休息。

    “多謝姑娘好意,只是事關夫君,換做旁人我也無法放心,還請姑娘請勿多心。”葉秋風淺淡拒絕。

    “不會,只是夫人也要留心自己身體。”

    葉秋風輕點了下頭以示感謝,便匆匆去熬藥了。

    “小白,這藥即是不重要,你為何非要如此折騰她?”初十回頭不解道。

    “不讓她一直熬藥,難不成要讓她看著我們是如何對待屋子里那個溫良么。”白之初站在窗戶旁看著窗外飄落片片花瓣,覺得甚是美麗。

    轉過頭,月初拾亦是被窗外的景色吸引,頷首噙笑的望向窗外,一雙水瞳清淡如墨,唇若淺櫻,師叔們說的那些戲文之中:一顧傾城,二顧傾國的人間絕色也就是如此了吧。

    “小白,溫良一定很在意他的夫人,此地并不適宜栽種這梨樹,可是這梨花依然開的這樣的茂盛,一個男子竟能將這梨樹照顧的如此細致,可見是愛屋及烏了。”初十看著花瓣感慨道。

    “嗯,”白之初點頭認同:“雖然這夫人言語行為中總是有些疏離,不過看得出她也是非常在意溫良,走吧,我們現在去和屋子里那個打聲招呼吧。”

    二人走到臥房,發現門虛掩著,白之初一步向前,一把推開房門:床上竟空無一人。

    “他,他不見了?”初十走進臥房再次確認。

    真是大意了……

    白之初看著空蕩蕩的臥房心下暗自責備自己太過大意,這魂魄現下已與溫良的身體融合,就算是鬼差大概也沒什么辦法強行拘魂。

    如果這樣帶著溫良的軀體跑了,換個地方另行生活,也非難事,不過眼下溫良真正的魂魄實屬難辦,本已受創,如若再不回到自己身體里,離開護靈珠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這該如何是好。白之初正想著要不要和初十再度出去尋找溫良軀體之時,葉秋風端著熱粥走了進來。

    看到空空的床鋪何屋內發愣的兩個人,她有些驚慌道:“夫君呢?他怎么不見了?”

    二人面露難色的看向葉秋風,正想著要不要告知實情之時,門外傳來一人聲音。

    “秋風……”三人回頭,正是剛剛消失不見的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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