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他不敢動手,難不成想都不能想?
“看什么看,朕什么都沒做。eskjk”
咸豐帝挺直腰板,虛張聲勢的開口說道。
殊不知,越是這樣就越是顯得心虛。
笙歌攤攤手,她說什么了?
“皇后娘娘,救命啊。”
大太監(jiān)心里打定主意,哪怕死皮賴臉,他今天也要賴在鐘粹宮。
他老了,伺候兩朝帝王,不能頤養(yǎng)天年就算了。
總不能到最后被一個不人不鬼的妖物嚇?biāo)腊伞?br />
咸豐帝嫌棄的瞥了一眼依舊嚇的發(fā)抖沒有回過神來的大太監(jiān),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老家伙這么慫呢。
好吧,他也怕。
所以,靠你了,皇后。
“咳咳……”
咸豐帝輕咳了兩聲,把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皇后,雖說葉赫那拉氏是罪妃,但你是中宮皇后,處理好后續(xù)之事是你的分外之事。”
“皇后仁慈寬和,想來也不忍心使后宮陷入動蕩不安之中。”
“所以,皇后一定會處理好的,對吧。”
咸豐帝第一次覺得,皇位坐著貌似也沒有那么舒坦。
累死累活不說,一不小心,還會被臣民茶余飯后罵昏君。
瞧瞧老六,奕,在宮外過的多么愜意。
不過,聽說奕那個沒骨氣的也投了皇后門下,一門心思聽從皇后派遣,在各國列強(qiáng)之間奔走游說,甚至還組織了一批年輕熱血的有志之士,前往各國學(xué)習(xí)先進(jìn)的理念和技術(shù)。
據(jù)說還在民間開設(shè)了什么世界大講堂,好像為了鼓勵民眾了解世界局勢以及發(fā)展變化,還規(guī)定了凡是登記參加大講堂三次以上都可以領(lǐng)取到一定報酬。
咸豐帝很想知道,這些法子,皇后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若是笙歌知道咸豐帝的想法,定會回一句,不過就是利用了無利不起早這句話罷了。
后世的偉人說過“人民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群眾是真正的英雄。人民群眾是我們力量的源泉。”
民眾愚昧,那么改革之路便阻礙重重。
民眾開智,那么一切就會順理成章理所當(dāng)然。
改革從來都不應(yīng)該只是自上而下,上下一心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笙歌就是要動員起民眾,形成合力。
“臣妾會處理好的,皇上放心。”
好話賴話都被咸豐帝一個人說完了,她還能說什么。
再說了,慈禧現(xiàn)在本就是她的大敵。
在咸豐帝和大太監(jiān)的陪伴下,笙歌前往了養(yǎng)心殿。
慈禧身上的腳印分外顯眼……
笙歌狐疑的看向了大太監(jiān),而大太監(jiān)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說話。
不是他……
絕對不是他。
葉赫那拉氏是皇帝的心頭好,他可不能承認(rèn)。
笙歌觀察到慈禧身上的氣運(yùn)罩裂痕越來越多,且還新加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在吞噬慈禧的氣運(yùn)。
怪不得,會突變老嫗。
她的霉運(yùn)之力幾經(jīng)變異,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更不要說,紫薇帝星也趁虛而入。
笙歌瞥了咸豐帝一眼,還說什么都沒做,瞧瞧這紫薇帝星的龍氣恨不得吞了慈禧的氣運(yùn)。
“皇上,臣妾的話你可能不愛聽。”
“您如果想繼續(xù)留葉赫那拉氏在身邊的話,臣妾會想法設(shè)法與薩滿法師一起讓葉赫那拉氏保持年輕貌美。”
“但是,歸根結(jié)底,葉赫那拉氏就是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活人長久相處,必然會受影響。”
“您看是您的命重要,還是葉赫那拉氏比較重要。”
笙歌說這話就是在故意惡心咸豐帝。
誰讓這段時間以來咸豐帝長吁短嘆裝可憐甚至還想著搞什么保皇派惡心她。
如今的大清是什么樣,咸豐帝自己心里沒點(diǎn)兒數(shù)嗎?
咸豐帝臉色鐵青,皇后說話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朕雖疼惜葉赫那拉氏,但朕是天子,應(yīng)以身作則,絕不能帶頭容忍邪祟作亂。”
咸豐帝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冠冕堂皇的說道。
“為難皇上了。”
“那臣妾會盡可能讓薩滿法師為葉赫那拉氏留一個全尸,讓她能夠在陪葬帝陵。”
咸豐帝:……
大太監(jiān):……
大太監(jiān)默默的在心里為笙歌點(diǎn)了個贊。
似皇上這樣愛裝模作樣還能造作的,就需要皇后娘娘來治。
他親戚家的后輩來信說,自從皇后娘娘理政以來,百姓的生活在慢慢好轉(zhuǎn)。
戴著五顏六色神帽和猙獰面具,腰間掛著銅鏡和銅鈴的薩滿法師急匆匆地趕來。
如今的薩滿文化,早已不似清未入關(guān)前那么興盛了。
擺好香案,供奉好各色祭品,薩滿法師繞著昏迷著的慈禧一邊跳著不知名的驅(qū)鬼舞,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笙歌手中掐了個訣,默默的打在了薩滿法師手執(zhí)的驅(qū)鬼神鞭上。
隨著法事的進(jìn)行,慈禧年輕和衰老兩種狀態(tài)交替出現(xiàn),香案上擺著的燭火也是忽明忽暗,詭異而又滲人。
伴隨著一聲慘烈至極的叫聲,眾人才發(fā)現(xiàn)慈禧醒了過來。
“皇上,救我。”
“皇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慈禧在地上打著滾,不斷哀嚎著。
面目猙獰可怕,聲音嘶啞凄厲,就好似三更半夜家家閉戶時想要試圖索命作亂的厲鬼。
咸豐帝眉頭緊皺,別過頭去。
他對葉赫那拉氏問心無愧,該寵的時候也寵了,該賞的時候也賞了。
他可以負(fù)責(zé)任的說,在此之前,葉赫那拉氏活的比宮中大多數(shù)后妃都要恣意。
自己作死,動了不該動的念頭,起了不該有的貪欲,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那賜死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這么作亂,憑什么。
這一刻,咸豐帝的腦子格外清醒。
“咸豐,我是大清的老佛爺,你這么對我是會遭報應(yīng)的,你不得好死。”
“慈安,你才是真正的孤魂野鬼。”
眼見著咸豐帝無動于衷,慈禧也不再哀求。
她是大清的皇太后,是老佛爺,光緒都要喊她一聲親爸爸。
這些要么被她熬死,要么被她害死的人,有什么資格看她這么狼狽。
“慈安,你還是那么天真。”
“大清,豈是你想救就能救的?你以為我沒有試圖挽救大清政權(quán)?”
“只不過事實(shí)證明只有依附列強(qiáng)才能茍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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