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一切都亂了,我嚴家子弟愧對先祖……
石門后,首先入眼的是一具尸骨,完好無損,不曾遭到莫名蝕食的。尸骨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排列著。生前應(yīng)該受過很重的傷。
離尸骨不遠的地方,有這樣一行字,以利器刻在石壁上。利器是一把匕首,斷了半邊,接口處結(jié)著扁平的綠銹。
鄂融撿了斷匕回來交給堯椹。堯椹左右翻看時,一個模糊的“嚴”字鐫刻在炳端。
陳鄔看到那刻字時,鼻子噴出不屑的一聲哼,冷笑道,“居然死在了這里。他娘的,這個姓氏還在!
燕巫心斜眼瞄了陳鄔一眼,發(fā)覺他的不屑中帶著狠勁。
不單如此,路過那句尸骨時候,陳鄔特意一腳踢在上面,整齊擺列的尸骨瞬間分散,有幾根飛的很遠。
堯椹抬眼看了他一眼,陳鄔漠然收回腳,繼續(xù)走在前方。倒是那個瘋男人,目光呆滯的停留在上面好一會。
瘋男人眼里沒有什么情緒,仿佛被陳鄔的動靜吸引了。
燕巫心未曾聽過嚴這姓氏,不了解陳鄔與其的恩怨,她只是在思考著石壁上的一串字。什么亂了?那行字刻的深淺具有,尤其前面幾個字,看起來很使勁,后面則越發(fā)淺。
尸骨的主人,臨死前懷著深深的遺憾刻下這些滿是懊喪的字的。
嚴,姓嚴,嚴家子弟……
燕巫心有些敏感的想到她自己的姓氏,燕姓。她自己這個姓氏,據(jù)義父說,是她替自己起的。在她三歲那年,義父在河邊撿回的她。當時她高燒不退,嘴里不斷喃喃著:燕,燕……
義父正式給她取名正值春天,燕子筑巢,洋溢著暖暖生機。他老人家一合計,就姓燕吧。
至于巫心二字,那老頭子一次酒醉脫口而出,他本想給她取名“無心”。后來被鄰近一位巫婆婆嘲諷,說他目不識丁,要誤人小娃娃一輩子。
義父氣歸氣,回頭就給她改成了“巫心”。一樣的讀音,不一樣的字。好在她如今平安長到了這個歲數(shù)。
照理說,以義父這樣胡亂給人取名字,她就不應(yīng)當把自己的姓氏當真?善x父有幾回醉酒得厲害,一眼一板的囑咐著她。
小丫頭,你一定要記住你的姓氏!燕呢,它是燕子的燕,還是不一樣的燕。你要記住,你姓燕……
她姓燕,中原的燕。中原的燕姓,其實并不多。所以,她把自己和滅門的燕家掛鉤了。
眼下的路不再是狹窄的甬道。“承樂之殿”是第一重門,方才是第二重門。這第二重門之后,相對很是寬敞。有平常的房間寬度大小。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第三重門出現(xiàn)。
在這地下,見了不少回詭異的事了。每回都驚得心顫,實際上,他們不曾遇到真正的危險。
安全是安全。可陳鄔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也許只有到了最為危險的地方,才能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在他們期盼中,第三道門突兀的出現(xiàn)了。仿佛應(yīng)了眾人所求。
那道門,從頂部一直立下,中間一道細線平直而誘惑。
地圖上標注,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道門。走到這里,地圖已經(jīng)用不上了。陳鄔草草地對折,放回到衣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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