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林月白說要獨自一個人闖蕩的時候,林月陽給了她極大的支持。當時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的支持卻改變了妹妹的人生軌跡,差點讓整個雙溪村都慘遭覆滅。
因為少了林月陽,九劍不得不獨自行動,而他的運氣也就是這么好,還沒展開刺殺,就遇到了萬花谷的這群仙子們,隨后便一路跟蹤,尋找下手時機。
可惜的是,九劍追了這么遠,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萬花谷的人不但實力強悍,就連防御手段也讓九劍黯然失色,找不到下手機會的他,只能趴在大石頭后邊等待時機。
“嗯?為何不見那兩位仙子呢?難道和星芒一樣,她們也在流星沙地隕落了?不會這么巧合吧?”盯了對方這么久,依舊不見辛月和劉欣兒出現(xiàn),九劍不禁自問道。
“房師姐,這么久了,問過許多同道之人,都說沒有見過辛師妹和劉師妹,她們兩個不會真得出事了吧?”萬花谷一位弟子面帶憂色道。
“都怪我考慮不周,才造成兩位師妹下落不明。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長老要追究責任,我會一力承擔,不會讓你們受到連累。”房穆瑤面帶愧色道。
“房師姐,你這說得是哪里話?既然我們大家?guī)熃忝靡粓觯惺略跄茏屇阋粋人扛著?再說了,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們也知道師姐并非誠心要丟下她們不管。
如果師姐當真為了救他們而置其她姐妹的生死于不顧,那才是對不起師門,對不起大家呢!你就不要自責了,我們大家和你一起承擔。”又有人安慰道。
“你們不明白,她們兩個和我們不同。丟了她們兩個,我們無法向長老交代。不管如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們也一定要把她們兩個給找回來。”房穆瑤嘆了口氣,又道。
實際上,這里的人除了房穆瑤以外,其她人并不知道辛月和劉欣兒與龍玄之間還有那一層關系,而房穆瑤還是在臨行前,才被長老告知,要她一定要保護好二人的安危。
之前在流星沙漠遇險之時,房穆瑤本來是要沖過沙漠飛蟻的隔絕,去拯救辛月和劉欣兒二人,卻被不明真相的人擔心她和二人一起陷入險境,硬把她給拉走了。
只要他出手,就一定存在破綻,但在找到破綻,抓住對方之前,林月陽還必須保持高度警惕,時刻提防遭到那人的暗算和偷襲。
林月陽的速度快到讓讓左師兄懷疑人生,追是肯定追不上了,還有林月陽那種詭異的瞬移功法,左師兄是既羨慕又生恨,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對策。
“星芒,你給老子滾回來,否則,老子現(xiàn)在就殺了你這兩個同門。”左師兄一手抓著黑熊,一手抓著疾風,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想用二人的生命威脅林月陽,卻不知道林月陽的身份本來就是假的,與他們二人相識也不足一月,更是沒有絲毫同門之情,又豈會為他們身陷囹圄?
就連被左師兄抓在手中的黑熊和疾風都嘲笑他無知,左師兄卻天真地以為林月陽會為了他們放棄逃跑,他哪里知道殺手之劍是不講感情的?
“你敢動他們兩個一根手指頭試試?他們若有絲毫閃失,我讓你們玄冰宗進入星空塢的所有弟子陪葬。”空氣中飄來一句林月陽更加霸道的威脅之語,讓黑熊和疾風深受感動。
與林月陽相處短短二十多天,他和其他殺手不同,竟然會為了他們兩個所謂的同門不惜得罪整個玄冰宗,這在血殺殿殺手中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和兩人不同的是,左師兄如今卻犯難了。他原本就瞧不起林月陽,向借捉拿林月陽的機會立威和宣傳自己,不曾想被林月陽給跑了,還放下這么一句極具威懾力的話來。
放在之前,左師兄不相信林月陽敢跟他們作對,但現(xiàn)在不同了,因為就連他親自出馬,在封死了林月陽所有退路的情況下,卻依然讓他給逃走了。
不但沒有抓住林月陽,反而被他給威脅了,左師兄狠狠地瞪了一眼黑熊和疾風,殺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而這一切,都是林月陽造成的。
如今,那些人都還停留在長劍山脈,而林月陽和幽影已經穿過了暗幽森林,通過黑色樟源,成功到達了星光殿,在時間上,他們占據(jù)了極大的優(yōu)勢。
不過并非來得早就一定能進入星光殿,進入星光殿就一定能得到流星門留下的東西,否則,玄冰宗早就將星光殿內的東西獨占了,哪里還有其它門派的事情?
“以前只是聽說星光殿壯觀,沒想到竟這么美。天空萬千星辰與之呼應,但真是流星門之一大奇觀。”望著眼前富麗輝煌的宮殿,幽影不禁感慨道。
星光殿坐落在一座小山的山頂上,依五行方位而建,殿前一座巨大的廣場,因為距離太遠,又位于在山頂上,兩人的視野并不能將其完全覆蓋。
在從山頂往下,是一座很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山腳下。據(jù)說整座階梯一共有九百九十九階,號稱三九階梯,也是星光殿篩選入殿人員資格的第一道考驗。
在星光殿的四周是懸崖峭壁,又設有禁空陣法,這座階梯是人們通往星光殿的唯一途徑。
天空群星璀璨,萬千星光灑下,映照在階梯上。整座階梯從下往上,在星光的鋪灑下,光亮不斷增強,直到山頂,星光最為耀眼,也最為明亮。
林月陽心中生出一種觸動,丹田內器冢山上的流星劍隱隱作響,發(fā)出陣陣喜悅,藏身在他背部脊椎中的天行翼,也有些不太安分,似乎要沖出來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了?它們?yōu)楹螘绱伺d奮?”強壓下流星劍和天行翼,林月陽暗自問道。
“韓兄,要進入星光殿,必須先通過三九階梯。三九階梯總共有九百九十九階,每一階都是一個挑戰(zhàn),而這一段比拼的是毅力,可有興趣比試一番?”感慨過后,幽影又問道。
林月陽瞥了幽影一眼,暗自一笑道:“考驗毅力?即是如此,比試一下又何妨?”
說罷,兩人一起來到三九階梯前,相約好規(guī)矩后,同時踏上了第一個階梯。大量星光揮灑而下,林月陽感到一股壓力襲上身來,身子也隨之微微一震,暫時停了下來。
一件是根據(jù)我族星隕劍訣之要求所煉制的星隕劍,另一件則是修仙界都極其少見的翅膀法寶。沒有專用功法,吸收星辰之力不但不能提升肉身強度,反而還會對身體造成極大傷害。”
“你有這兩件寶物,剛好完美地避開了星辰之力帶來的危險,也幫到了這個女娃子。不過你的星隕之劍煉制過程中應該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短期內看似沒有什么,日后恐將釀成大患。
每一柄星隕劍都有它的生命,星隕劍的脈絡決定了它的品質。你的星隕劍脈絡并不算完美,甚至會出現(xiàn)靈力阻塞運轉不暢的情況,拿來我?guī)湍慵m正一下。”說著,老者伸出了右手。
老者所說的這些情況,林月陽在使用流星劍,也是如今的星隕劍之時遇到過,他以為是自己對流行劍訣,即現(xiàn)在的星隕劍訣掌握不夠透徹所造成的,卻沒想到根源竟在這里。
經過老者的點撥,林月陽豁然開朗,量忙取出星隕劍遞給老者。只見老者左手發(fā)出一片璀璨的星辰之光,沿著星隕劍拂過。
星隕劍發(fā)出一陣輕吟,心神之間那種極其緊密的聯(lián)系,讓林月陽瞬間感受到了它的變化。星隕劍如同生過一場大病,之前是病態(tài),現(xiàn)在完全康復后,整體也精神了許多。
“前輩,要不你也幫我把天行翼改造一下吧?”感受到星隕劍的變化后,林月陽驚喜不已,故而生出要老者幫他改造天行翼的想法,試探性地問道。
“星隕劍是我族為星隕劍訣設計的專用配劍,我族之人修習星隕劍訣,人人都要打造屬于自己的星隕劍,故而我對星隕劍非常了解,可以一眼看出你的星隕劍之弊端。
至于你說得那個叫天行翼的翅膀,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我對其沒有什么了解,不敢妄加下定結論,更不能隨意改造和煉制,以免毀了它的根基。”老者搖搖頭解釋道。
“這?怎么可能?”是對林月陽能在這么短時間內結丹的不相信,也是對他結丹后的強悍實力感到不可思議。想到他還是血殺殿的殺手,左師兄都被秒殺了,又有誰能與之抗衡?
“沒想到他已經強大了這等地步,把我們遠遠地甩開了。”看到林月陽不動聲色,秒殺玄冰宗左師兄,辛月低聲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些微的悲涼。
“師姐,我還沒有結丹呢!”比起辛月結丹初期的修為,劉欣兒也只能仰望林月陽了。
因為星光殿的毀滅,三九階梯和星光殿之前的廣場也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變得和普通的階梯與廣場沒有什么差別,越來越多的人沖上山頂廣場上。
左師兄雖死,但是他的話還是提醒了所有人,林月陽和幽影極有可能得到了大家夢寐以求的星隕羅盤和流星門傳承。幾百雙眼睛盯著他們,暗中小動作不斷。
林月陽秒殺左師兄產生的震撼,讓某些人有賊心,卻只能緊緊捂著,暗中觀望,沒有人敢做出頭鳥,以免步了左師兄的后塵。
這時,火極島的一位結丹強者嘲笑道:“偌大一個玄冰宗,成功走到這里的人少說也有兩百,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被斬殺而無動于衷。唉!玄冰宗的臉吶!真是被你們給丟盡了。”
火極島那人如此明顯地煽風點火,自然瞞不過眾人,但他說得也是事實,玄冰宗的面子也很重要。林月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斬殺左師兄,這是實打實的打了玄冰宗的臉面。
如果沒有看到便罷了,而這些成功走到山頂廣場的玄冰宗眾人,就算是為了玄冰宗的臉面,他們也不能對林月陽的挑釁行為無動于衷,放任他輕松離去。
林月陽一眼就辨認出這粉嫩童子并非人類,而是一只結丹初期的仙鶴,并沒有什么戰(zhàn)力,最多也只能充當代步工具,替丁玲看門罷了。
他轉過后看向粉嫩童子,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見林月陽只是結丹初期的修為,粉嫩童子雖然實力并不算強,但身為妖獸,和一般的人類相比,它還是有一定的優(yōu)越感,覺得自己并不會比林月陽差,于是就鼓起了膽子。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為我千鈴宮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嗎?”說完,粉嫩童子雙手結印,對林月陽發(fā)起了攻擊。
似乎對林月白有些顧忌,他動手的時候盡量避開林月白,不敢傷及她,故而戰(zhàn)力受到了極大限制,不過因為是在千鈴宮,粉嫩童子可以借助千鈴宮的一些陣法,這才敢有恃無恐。
粉嫩童子不敢傷及林月白,林月陽更加不會置妹妹于危險之中,他信念一動,直接將林月白收入天玄界,騰出手來專心應敵。
見林月白突然消失,粉嫩童子大急,惱怒道:“你,你把白冰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快給我交出來,不然的話,你休想離開千鈴宮,等我主人回來,定叫你生不如死。”
“喲!學會威脅人了,果然是不中用的家伙,小爺也沒心情跟你浪費時間。”林月陽輕生一笑,隨即一掌猛地拍出,三千五百波浪的千幻疊浪掌打來,直接將粉嫩童子震飛了。
“你,你休要逃。”承受住林月陽的強力一擊,粉嫩童子口吐一絲鮮血,依然逞強道。
只見他雙手飛舞,很快就化作一只雪白的仙鶴,一片白芒灑下,將林月陽困在其中。
與此同時,前去借守魂鈴的丁玲,剛剛從那位長老手中借到守魂鈴,尚未與對方告別,當即臉色一變,憤怒道:“真是膽大包天,老娘定要將你抽筋扒皮,讓你生不如死。”
“商量?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這是清單,過時不候。”林月陽也著急,一直被困玄冰宗,對他最為不利,萬一丁青荃舍棄自己的女兒,那才是最要命的。
冷冷地瞪了林月陽一眼,丁青荃隨方玉來到一腳,二人布下一個隔絕陣法,大家也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么,更聽不到二人交談的內容。
很快一盞茶時間已到,二人也再次出現(xiàn)在林月陽面前,丁青荃的表情雖沒有太大變化,不過并沒有再阻礙方玉,任由他和林月陽進行交涉。
“傳送陣是我玄冰宗的底蘊和核心,宗主一個人說了不算,需要宗門幾位主事長老共同表決,而他們現(xiàn)在都不在宗門,所以不能給你肯定的答復。
如果你真得需要借助我們玄冰宗的傳送陣,可以在我玄冰宗等上一陣子,等幾位長老忙完外面的事情,時間也不久,大概一個月吧!到時候他們自然就回來了。
若是林兄有耐心等到那個時候,我們玄冰宗不計前嫌,會把你當貴客招待,等幾位主事長老做出決定后,再給你回復,你看可好?”方玉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這么說,你們還是不愿借傳送陣給我使用了?”林月陽才不信他們這一套,又反問道。
“不是我們不愿,而是我們沒有那個權限,還請林兄理解。”方玉繼續(xù)誠懇地回道。
即便林月陽是鐵石心腸,此時看到他那誠懇的態(tài)度,也有些猶豫了,暗自問道:“難道我真得要按照他說的在這里等上一個月,等到那幾位勞什子的主事長老們回來?”
考慮到待在玄月宗內也不是辦法,還很容易發(fā)生什么變故,林月陽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離開玄月宗,他才不會聽信方玉之言,真得在玄月宗等上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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