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任務,末世狂歡】
在失去意識的瞬間,秦珂閉上眼,一連串極為熟悉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
“喪尸來了,快跑啊——”
秦珂一睜開眼,就被人拉著狂奔。四周傳來野獸般的低吼聲,人群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跑著,她瞇了瞇眼睛,前方牽著她的手的人,身影在此時此刻顯得格外高大。
蔣彥文,c大學生,是秦珂的男友,也是這個故事的男主。
秦珂雙腿不停地跟上眼前之人的步伐,還不忘轉頭打量四周涌上來的喪尸。末世降臨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個小時,這些喪尸大都是剛剛暈倒的人轉化而成,除了四肢僵硬,眼神呆滯,會本能的張開口做出撕咬的樣子以外,其他地方和常人幾乎沒有區分度。
正因為這種相似,所以即使面對的是最初期幾乎沒有任何行動力和殺傷能力的喪尸,人們也顯得驚慌失措,因為眼前的人大都是他們曾經朝夕相處的同學老師,朋友親人,面對如此熟悉的面容,叫他們如何下得去手,更別提反抗了。
不過秦珂自認為是一個冷血的人,對于這些事情并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她自己已經經歷過好幾次末世的任務了,有一起打怪升級順便談談戀愛的,也有一路過關斬將保護男主的。沒想多久,她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系統告訴她的劇情之中。
【秦媛媛將神降空間的秘密完全掌握在手中,甚至連伴侶蔣彥文都只是知道她有一個能夠種植的空間……最后,秦媛媛作為全人類的女英雄與喪尸王決戰同歸于盡,她臨死的樣子永遠留在了蔣彥文心里,成了抹之不去的白月光。而神降空間也自此消失不見,失去最強者的人類無法與強大的喪尸一族對抗,從此走向了滅族的道路……】
神降空間是一個可以種植的空間,內里自有一套規則循環的方式,擁有它的的人就等于有了一個可以做到自給自足的小世界。
秦珂:“……”怎么回事,白月光的戲份這么強大的嗎?
【沒錯,秦媛媛是一個重生女,她從末世十年后,重生回了末世前的一個月。】
在她沒有重生的那一世里,神降空間的真正擁有者并不是秦媛媛,而是她的妹妹——秦珂。
秦珂比秦媛媛小上一歲,兩人雖然擁有同一個父親,卻成長于不同的家庭。秦媛媛的母親是秦珂父親的大學同學,但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小說里的紅顏知己之類的感情,最多就是一個仰慕者與男神的關系,而秦媛媛的存在是一次同學會之后的意外。
秦珂很想吐槽,如果秦父真的沒有愛意,還能發生“意外”,那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丈夫……當然,秦媛媛的母親也一言難盡。
秦媛媛的母親在女兒面前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心愛之人辜負的女人,她給秦媛媛灌輸秦珂的父親和她才是真愛,和秦珂母親的結合不過是利益紐帶下的聯姻的想法。這導致秦媛媛對秦家一直懷有惡意,認為秦父就是拋妻棄女的渣男,秦母就是奪人所愛的壞女人,尤其是在生母死后秦媛媛被送入秦家,秦父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十分厭惡的時候,她內心對于莫父難得的期盼,就盡數化作了恨意。
第一世里,因為這份恨意,她時常對秦珂出手,性子單純善良的秦珂吃了不少虧,然而秦珂身邊卻有一個護花使者蔣彥文,在發現秦媛媛的小動作之后,他暗中派人廢了她的異能,并且切斷了她所有能夠接近秦珂的途徑,最后失去了異能手無縛雞之力的秦媛媛淪落到了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勉強活下去,因為末世太混亂了,沒有異能的人真的很難生存。
秦珂又“……”了。這白月光前世也真是個悲劇啊,畢竟她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她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的道路啊……她完全可以自己努力,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自立自強它不香嗎?可以說秦媛媛的悲劇是她母親和她自己親手造成的。
秦媛媛在黑暗中艱難地掙扎,秦珂卻在蔣彥文的守護下一步步走向人生的巔峰。她覺醒了治愈系的異能,靠著神降空間的力量,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夠賦予普通人和異能者不受喪尸病毒感染的能力的人。她毫不掩飾神降空間的秘密,將殘存的人族緊密團結在一起,并且一點不吝惜神降空間里的資源,盡可能的為人族的復蘇提供力量。
在她的大力幫助之下,人族在僅僅十年的時間內就在末世站穩了腳跟,擁有了與喪尸一族分庭抗禮的資本。他們建立城池,繁衍生息,在黑暗中掙扎著走向光明,實現種族的二度崛起。如果沒有秦媛媛的重生,這個世界最終會走向和平。
秦珂一直不明白為何這個半路姐姐會對自己懷有如此大的敵意。
秦父秦母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彼此感情十分深厚,對于秦珂這個老來女十分寵愛,甚至將她養的有些過于天真不知世事,若不是同樣是青梅竹馬的蔣彥文的一路護航,秦珂在末世恐怕寸步難行。但也正因為她純潔無暇,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性格,才會在發現神降空間之后,毫不猶豫的和最信任的蔣彥文分享,并且在日后大方的讓神降空間成為全人類的共同財富。
“也就是一個真正的圣母咯……”秦珂說。
對于秦媛媛,秦珂雖然發自本能的不喜歡,但是天性善良的她并沒有對秦媛媛做過多的為難,反倒是秦媛媛認為是秦珂奪走了自己的一切,奪走了本應該屬于自己的秦家大小姐的位置,奪走了本應該屬于自己的青梅竹馬蔣彥文,奪走了本應該屬于自己的神降空間。
所以在重生之后,秦媛媛才會費盡心機去奪取秦珂的祖傳戒指。為了能夠離間秦珂和蔣彥文親密無間的關系,她不惜靠著因為重生才覺醒的精神異能,在秦珂的潛意識里種下暗示,讓她在危急時刻將蔣彥文推出去作為擋箭牌。
她在秦珂因為自己做下的事情傷心難過神情恍惚的時候,趁機殺死了她,奪取了戒指,開啟了里面的神降空間,并且借由里面的空間泉水拯救了被喪尸抓傷的蔣彥文,又給他下了愛上醒來第一個見到之人的暗示,秦媛媛會成為他心上的白月光。
秦媛媛認為,被秦珂奪走了的,她都要奪回來,包括蔣彥文。而且秦媛媛心里還有另外一番估量,蔣彥文是前世的第一高手,其中雖然有著神降空間的作用,但他自身的天賦不可小覷,只要能夠給他成長的機會,他能夠站到常人難以仰望的高度。所以他是秦媛媛心目中唯一一個能夠與自己比肩的男人。
秦珂想,如果秦媛媛知道蔣彥文正是前世將自己打入地獄的人的話,恐怕她就不會這么想了。因為在她心里,秦珂就是一朵黑心蓮花,端著出淤泥而不染的架子,心里卻不知道有多陰暗。她從沒想過自己憎惡萬分的妹妹會是一個真圣母,她一切的悲劇都來源于她百般算計都想要在一起的男人。
【你的任務是不要讓蔣彥文把秦媛媛當成白月光,并且引領人類走向世界和平的軌道】
秦珂心好累。拯救世界這么高大上的任務還是其次,好幾個任務的白月光還都是原主的姐妹。爭一個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如姐妹一起自立自強好了……
“小珂,你還能行嗎?”焦急的男聲喚回了秦珂飄遠的思緒,此時的蔣彥文還沒有歷經末世的千錘百煉,只是一個模樣帥氣,充滿陽光的大男孩。他看向心愛的女友的目光里有著愛意,更多的是擔心。
作為一個任務者,什么樣的苦秦珂沒吃過,更別說只是一個短時間的快速奔跑。但真正的秦珂只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屬性有點宅,喜歡看二次元的漫畫,渾身充滿了拯救地球的中二屬性。她既不吃苦耐勞,也不堅強勇敢,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嬌氣,但她卻是一個懂事的女孩,是真正的善良。
秦珂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兩人跑到了胡同,三繞兩轉的鉆進了一個窄巷子里面,一時半刻不會有喪尸追上來。蔣彥文貼心的為秦珂拍背順氣,關懷地擦去女友頭上的汗水,他的眉峰緊鎖,神情十分的嚴肅。
他有些后悔平日里沒有堅持讓自己的小女友運動,她一撒嬌就放松了對她的監督。此時如此境地,以秦珂的身體素質,想要再跑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十分困難。
覺得自己裝的差不多的秦珂抬起頭,強壓下干嘔的欲望,抿緊了唇,將蔣彥文遞過來的水狠狠地灌了下去,覺得緩過來才說道:“彥文,我的身體自己知道,現在差不多就是極限了。兩個人死不如一個人死,我不能拖累你,你快走!”
“你不是我的拖累!”蔣彥文沒想到這種時候秦珂腦子里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不能拖累自己,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心酸,“一個人活著,不如兩個人死!”
“秦珂,走!”
——
快速奔跑的腳步聲踏破黃昏的枯寂,汗水一滴滴的從秦珂的臉龐滑落,來不及落到地上便被它曾經的擁有者遠遠的拋在身后,蔣彥文的呼吸聲也漸漸沉重了起來,更別說早就氣喘如牛的秦珂,她的視線已經是一片模糊,只能看得到跑在前方拉著她手的人的模糊背影,此時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意志在堅持。這具身體的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明明隔得很遠,落到耳中卻依舊叫人膽戰心驚。
“一個人活著,不如兩個人死!”
在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秦珂靠著蔣彥文的這句話支撐著保持清醒。
我的人生在遇到你的那一刻起,生命的全部意義,是你。若你死了,我活著拿什么度過余下沒有你的時光?這應該是原主殘留的意志力吧。
“嗬嗬!”兩人前方突然傳來了喪尸嘶啞的吼叫聲,還沒來得及止住腳步,靠近秦珂的墻壁轟然坍塌。
蔣彥文的反應速度極快,直接將秦珂摟在了懷里,用后背承受磚石落在身上的重量,此時秦珂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長時間的奔跑已經將她的體力消耗殆盡,甚至讓她生出一種不如死了算了的感覺。
前方已經隱約出現了喪尸搖搖晃晃的身影,待塵埃散去,撞倒墻壁的罪魁禍首也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咕嚕咕嚕!”勉強通過皮毛能夠看出生前是藏獒的喪尸犬喉嚨里發出低低地吼叫聲,兩只血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兩人,尖銳的爪子伸在前方,齜牙咧嘴,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
“吼!”
“啊!”回過神的秦珂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尖叫,猛地將護在身上的蔣彥文往身后的藏獒推去,自己看也不看便挑了兩人來時的方向跑去。
被推倒的蔣彥文一愣,眼里不敢置信、受傷、失望一一閃過,最終盡數化為了絕望。
他不明白,為何先前寧愿自己放棄生命也要讓他活下來的女友,會將他推向絕境。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秦珂會以這種形式背叛他。
秦珂的身影已經在巷道轉角的地方消失不見,而另一頭的喪尸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蔣彥文已經能清晰看見他們的衣著服飾。
之所以會拉著秦珂往這個方向跑,除了這里是出城的捷徑以外,更重要的是這里是c市的破落區,住在這里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他們根本挺不過喪尸轉化的痛苦,已經直接腦死亡了過去,所以會遇到的喪尸極少。
但秦珂逃跑前的一聲尖叫,明顯將附近的喪尸都吸引了過來。不用細數,迎面向蔣彥文走過來的喪尸都有十數個。
他從不是一個輕易選擇放棄的人,身后的腥風已經越來越近,喪尸犬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吻上他的頭顱,蔣彥文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塊磚頭塞進了喪尸犬的嘴里,一拳就打在了它的眼睛上。
不過很明顯,能夠瞬間讓一個正常男人斃命的鐵拳在喪尸犬這里并沒能夠發揮它應有的實力,喪尸犬在蔣彥文的拳頭襲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蔣彥文只覺得自己的指節好像狠狠錘在了鐵板上面,他仿佛能聽見自己骨裂的聲音。
喪尸犬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他明顯被蔣彥文挑釁的舉動激怒了。它原本龐大的身形突然變得干癟,壯碩的身體仿佛是吸食了毒品的癮君子一般快速地消瘦了下去,它的身形變得更加的靈活,嘴里的磚塊也在它身體縮小之后卻變得更鋒利的牙齒下變成了碎塊。原本還能夠借著喪尸犬龐大的身形和它周旋的蔣彥文瞬間落了下風。
硬扛不成,唯有走為上策,如果讓那一批喪尸靠近自己的話,恐怕他就再無一絲的生機。
在憑借著天生神力將喪尸犬打飛出去滾落到一邊的時候,蔣彥文不敢多看此時的情況一眼,轉身就往秦珂離去的方向跑去,那是唯一一個沒有喪尸出現的方向。
“跑!”蔣彥文的腦海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喪尸倒依舊以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在他身后追趕著,喪尸犬雖然在喪尸化之后失去了一定的身體靈動性,但奔跑起來的速度比之一個正常人也不遑多讓,蔣彥文奮力奔跑拉開的距離在不斷被拉近。
喪尸犬不知疲憊,蔣彥文卻是一個凡人,為了能夠盡快趕到蔣家藏在這里的地下倉庫,他和秦珂可以說是盡了全力奔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每跑出一步,他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極度的疲憊。
十米、九米、八米……快近了,喪尸犬奔跑時的利爪,已經抓破了蔣彥文背后的書包,幾乎是貼著肉滑了過去。
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蔣彥文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身后猛地撲上來的喪尸犬,他已經可以看見它投在地上的陰影。他閉上了眼睛,決定聽天由命,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而已。
在等待死亡的一瞬間,蔣彥文的腦海中涌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面。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秦珂的時候。
那是在她七歲的生日宴上,秦家決定將這個備受寵愛的小女兒正式推到眾人的面前。
蔣彥文當時也不過十歲,穿著一身得體的小西裝跟著自己的父母來到了現場,站在了觥籌交錯的人群之中,看著她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從樓上挽著秦父的手緩緩走下來的時候,琥珀色的眼睛干凈而又明亮,像是降臨人間的天使。
全場暗下來,燈光投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彎起嘴角揚起的那抹甜美笑容,仿佛陽光一般直接照進了他的心里。
父親曾經說過,想要的東西,不管用盡什么手段,都要抓到手中,正如對待蔣彥文的母親。蔣父逼著她和他結婚,逼著她生下蔣彥文,甚至寧愿讓她自殺身亡也不愿意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蔣家的人骨子里都流淌著一種叫做占有欲的基因。
蔣彥文在看見秦珂的那一刻起,便認定這個天使注定要被自己折斷翅膀,圈養在他為她精心打造的金絲籠里面。
但他不愿意讓自己和秦珂落得和蔣父蔣母同樣的下場,所以選擇一點點的接近秦珂,讓她放下對自己的戒心,她對自己全心依賴,讓她在自己的保護下,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離開他之后沒有了他的保護,完全沒有獨活的能力。
而秦珂也的確如他設定好的程序一般,乖巧可愛,任性刁蠻,卻又天真善良。只是他從未想過,他會被自己養好的金絲雀反咬一口。
想到這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沒有人比他更為了解秦珂,離了他,她獨自一人能不能回到莫家,還很難說。
她終究是要陪著他一起死去,不是嗎?就算他現在失去了她,她也不會真正地擺脫掉他的影響。看來,他還真不愧是蔣的兒子,和他在感情上是一樣的陰暗。
被壓抑了數十年的黑暗面在一瞬間盡數釋放,心里的野獸掙脫了薔薇的束縛,雖然正面臨死亡的威脅,蔣彥文卻覺得有些快意,只是心底某個角落卻在隱隱作痛。
反正都要死了,那一丁點的痛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喪尸犬的利爪卻并沒有如同蔣彥文想象中一般落到他的身上。
它縱身的一個飛躍,仿佛只是遇到了一個無法直接踏過去的阻礙,將他視作了與地面上的石頭差不多的東西。蔣彥文抬起頭的時候,已經只能看得見它飛奔遠去的一個身影。為什么喪尸犬沒有攻擊自己?
他愕然,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轉機。只是身后突然傳來了喪尸的低吼聲,按理說他應該往兩側跑才是最安全的,但他心中卻隱隱不安,反而追著喪尸犬離去的腳步跑了過去。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輕便,仿佛周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渾身充滿著無窮的力量。蔣彥文心中焦急,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景物如同風馳電掣一般向后退去。
喪尸犬的速度相當快,蔣彥文很快便失去了它的蹤影,不過它跑起來的時候動作實在是太大,不是穿墻就是破壁,到處都是它留下來的痕跡,很容易被速度越來越快的蔣彥文發現。
空氣中隱約傳來了一股血腥味,不同于一般人的血液流出來之后會散發出類似于鐵銹的味道,這股血腥味里面還夾雜著一股隱隱約約的清香,只是如果不是嗅覺極其靈敏的人很難察覺出來。
一開始,蔣彥文并未發現這股逐漸變濃的血腥味有何特殊,但他卻注意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興奮,而前方的喪尸犬已經開始發出類似于普通犬類動物在興奮時的嚎叫。
“嗷——”
地上漸漸出現了血跡,淅淅瀝瀝地撒在地上,越來越多,好像是有人刻意做出的誘餌一般。
“啊!”一聲痛苦的尖叫聲劃破了長空,這熟悉的聲音讓蔣彥文奔跑的動作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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