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價是零？
這位唐人公司派來的大媽，是個狠人。
在場的藝人們一聽報價是零，無一例外全被驚到了。
這比田阿華、黃花花的無人報價還慘，簡直在說魏白辰毫無市場價值。
既然這樣，你說出來還不如不說呢，這也太殘了吧。
李樂槐原本在為自己賣價低而耿耿于懷，此刻一聽魏白辰的零報價，心情頓時舒暢不少。
人就這樣奇怪，開心來自于比較，不開心也來自于比較。
除了李樂槐心情好轉，還有幾位愛看笑話的藝人也嬉笑不止。
“我就說吧，就不該讓他來，丟人現眼了吧。”
“活該！之前在慈善晚宴搶站位、出風頭，自以為了不起，現在報應來了，真是活該。”
“哎，人吶，就是不知足。先前發展比我們好多了吧，現在呢，哎，真是不作就不會死啊。”
魏白辰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小人嘴臉。等著瞧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面對唐人的零報價，趙昊沉得住氣：“華策呢，你們的報價是？”
華策代表搖搖頭，而后，說明理由：“當然啊，每個藝人肯定都是有商業價值的，只是——公司要考慮成本和收益。就魏白辰目前的情況，讓他重歸大眾視野的成本太高，收益未知，所以……”
所以，魏白辰不值錢。
趙昊似乎對此結果早有心理準備，翻翻資料，朝人事經理平靜說道：“下一個吧。”
“下一個是——”
“等等！”
人事經理剛一張口，就被人打斷。
是一位花格子的中年婦女。
趙昊瞇起眼睛，問道：“你是？”
“我姓張。”
花格子婦女只說姓氏，沒說公司名稱。但是從她坐的位置看，應該也是一位明星工作室的代表。
這時，人事經理悄悄走到趙昊身邊，低聲匯報一番。
趙昊聽后，掩飾不住吃驚，默不作聲地盤算著什么。
魏白辰見他的表情，心里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是什么人能讓趙昊如此驚訝。
姓張的女士，臉龐微圓，約莫40歲左右，一身花格子衣服，素雅端莊。
魏白辰偷眼細瞧，越瞧越覺得這人眉眼間像一個人，到底像誰，卻說不來。
“張總，早就聽聞大名，卻未曾蒙面，今日一見光彩照人啊。”
趙昊得知身份后，說了一串客套話。
張總莞爾：“趙總說笑，半老徐娘了。”
“哈哈，謙虛啦。”
趙昊笑笑，然后神秘莫測地說道：“沒猜錯的話，張總是為魏白辰而來吧？”
“猜對了。既然趙總猜著了，我也不拐彎抹角，您不妨開個價？”
“哈哈哈，之前已經說了，沒有底價。”
“好，我出個價，你看如何？”
張總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氣質溫婉，舉止間帶著職場女性特有的干練，甚至還有點霸氣側漏。
這位張總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會買自己？
魏白辰也搞不明白。
趙昊見對方想要出價，正合心意。
“張總爽快人，您說個價，我肯定放人。”
“一千萬。”
一千萬！！！
趙昊呆住了。
張總剛一出價，在場的人就不淡定了。
唐人代表和華策代表互相交換眼神，像是瞅冤大頭一樣看向張總。
藝人們更是炸開鍋：
“搞沒搞錯？出一千萬買魏白辰？”
“我的天啊，人傻錢多，就是這種了吧。”
“是啊，李樂槐才一千四百萬，魏白辰怎么可能值一千萬？”
……
魏白辰直接驚得目瞪口呆了。
雖然有人救他脫離彗星的苦海，他打心眼里感激，只是出價高了些吧。
違約金才一千萬，現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壓價呀……
周圍炸開鍋。
張總沒事人一般，見趙昊愣神了，笑道：“怎么？趙總嫌出價低了？”
“不不不。”
趙昊怕她反悔，連忙指揮手下：“趕緊準備合同！快去！”
這時，華策代表插嘴問道：“二位，別怪我多嘴啊，冒昧問一句——張總，你買下魏白辰，是基于什么考慮？”
聽他問這種問題，趙昊心里老大不樂意。
這老東西，自己不買，現在還想壞自己的好事？！多嘴！
趙昊擔心出了岔子，到嘴的鴨子飛了，搶先笑道：“小魏還年輕，大熱綜藝《向往的生活》過，熒屏首秀《伊豆》拍過，還得過《演員對決》的冠軍，前途不可限量啊！即便出了點狀況，不過是龍困淺灘，他日必定可以一飛沖天！哈哈哈。”
說罷，他像是看著寶貝疙瘩一般，親昵地望著魏白辰。
“嘔～～”
魏白辰被他的虛情假意惡心到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華策代表知道趙昊見怪，連忙打哈哈：“張總，不勉強啊，你不想說就不用說，我純粹是好奇問問啊。”
“沒事。”
張總接過人事經理遞來的合同，爽快地落款簽字，邊簽邊回答道：“原因很簡單，因為——”
一聽她要說出內情。
在場的人全都豎起耳朵。
“因為，他值這個價。”
啪。
張總合文件夾，起身出門，“各位，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小魏，等我消息。”
“啊……噢。”
魏白辰還沒反應過來，張總人已經走出會議室了。
很顯然，這位初次見面的張總，只為自己而來。
同樣沒緩過來的，還有趙昊和華策、唐人代表們。
他們心里都有個困惑：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魏白辰真值一千萬？！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這群人在圈里摸爬滾打多年，不可能看走眼。
短期內，魏白辰若想翻紅，除非奇跡發生。
一千萬，絕對是虧本買賣。
這場會議過后。
魏白辰被神秘買家以千萬高價交易的消息不脛而走。
圈內，那段時間最熱門的談資只有一個——
“魏白辰到底值多少錢？”
傾向于零的，不在少數。
認為值一千萬的，沒有一個。
我居然值一千萬……
要是老爹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后悔沒早點把我給賣了？
魏白辰交易完成后，除了手頭的私人訂制電影，就等著自己的新東家給自己打電話。
對于張總的身份，他跟圈內人打聽過，都知之甚少，更別提她到底為啥會花千萬買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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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憋不住，托人向彗星公司打聽，對方也是三緘其口，說是答應過買家不能透露。
終于，在一天中午。
左等右等的電話終于來了。
是一個帝都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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