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慈在人間世游蕩,一晃眼很多年已經過去了······
一天晚上在村口的一顆槐樹下聽著當地的去世多年的老鬼在講述這片附近土地的風土人情的時候,忽然脖子感到束縛,還不待念慈掙脫出來脖子上的束縛,便有一股強勁的吸力將她吸了過來,路邊的風景如同走馬燈似的漸漸遠去,束縛和吸力直到這間宿舍才開始消失。
曲念慈剛松了口氣就看到四個女孩圍著一圈在桌子上握著一支筆,嘴里還神神叨叨:“筆仙,筆仙,筆在紙上套畫著圓圈,套畫著前世今生的緣,筆仙,筆仙快快來,來了畫個圈!”
曲念慈完全不想理會他們,一襲紅衣的她安靜地站在宿舍角落里,看戲般地望著這幾個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卻在這邊學那些道士神神叨叨的學生。
哎呀,這群學生真實啰嗦,念慈都在旁邊啥都不干望著他們了,還在那邊一遍兩遍無數遍的重復著,還有那個筆仙是什么梗?聽都沒有聽說過。
實在是不想聽這群學生嘮叨了,見他們看不見自己,也聽不見自己的抱怨的話,于是乎就試著選布上面的字,作為書香門第出生的念慈,即使現在都用簡體字了,依然還是認識的,畢竟咱可是有學識的鬼。
其中一個學生驚喜地問道:“筆仙,是你來了嗎?如果是你來了,你就在左邊的圓圈畫一個圈!
真的很不想理會這群學生,于是乎念慈就拉到反方向就是布正中間的右邊畫了一個圈圈,希望這群學生能夠快點玩完,讓自己脫離束縛。
見到四小只一臉懵逼的樣子,念慈感到心里愉悅了,那個莫名其妙被拉到這里來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隱隱泛起了玩弄著群小布點的想法。
“筆仙,請問你能為我們解答一些困惑嗎?”
誰要給你們解答呀,不過他們會提出的問題,念慈也感到好奇,因為她做鬼百來余載還沒有跟人有過溝通。都快忘記百來年前自己活著的那28年是如何進行的了,做鬼太久了,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想到這里,念慈雙手緊握四只手外加一支筆按照自己看見的字體依照順序滑到了:可——以——但——只——答——三——個。
太多個的話會讓這些小不點驕傲自滿吧,覺的自己可以和鬼進行交流,還是限定三個吧,不多不少。也不會影響到這群活著的人類。
活人的世界畢竟和死人不同,生人對死人的世界過于好奇,有可能會影響到生人的思想發展。
不過這塊布還真小,好多字都沒有,只能選差不多的字組成句子了,念慈也很無奈,這不是她的錯。
“筆仙,你知道我將來的老公是誰嗎?”
曲念慈聽到這個問題,不由地打量了一下林曉華,看著她的臉有點圓,脖子倒是細細的,皮膚在燈光下有些許地發亮,擱在曲念慈的時代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這關她什么事,她老公是誰很重要嗎?跟自己又沒有關系。
曲念慈雙手將他們的手外加一支筆依照順序滑到了:不——知——下——個。
“筆仙大人,請問我們四個能不能考上本科大學?”
望著四小只期待的眼神,曲念慈心里小惡魔撲通撲通,仿佛頭上長了犄角,背后一條閃電尾巴,邪魅地一笑。
曲念慈雙手將他們的手外加一支筆依照順序滑到了:都——失——利。
“那怎么辦?考不上本科能做啥?難道要去做筆仙嗎?”
此話一出,剩下的三人噤若寒蟬。
哈哈,曲念慈不由地好笑,這群學生如此的沉不住氣,我說不能考上大學就不能考上了,這么相信一個鬼說的話為什么不自己努努力,前途都是自己奮斗出來的,可不是別的人或者別的鬼說幾句就能夠決定的。
此時曲念慈起了戲耍的因子。
雙手將他們的手外加一支筆依照順序滑到了:筆——仙——只——招——本——科——以——上——學——歷。
這個可不是曲念慈亂說哦,據她游歷這么多年發現,大部分的地區的鬼長或者鬼仙啥的職業基本都是有學識的人去世后變成了鬼擔任的,換到現在的換算來說的話,基本都是博士級別的或者某個局里的局長書記啥的。
呼,這群小布點的游戲終于結束了,自己身上的那層束縛消失了。
不過看著這群小不點有似無恐的樣子,估計還會再干這事,不知道這種儀式會不會下次又把自己拉來,但是假設拉的不是自己是別的厲鬼的話,那對四小只也不是好事。
眼下厲鬼雖然不像話本和傳說中那么嚇人還會害人,但是招惹厲鬼后便會招惹到那些養厲鬼的人類,他們可不是這么好對付的,手段層出不窮。
曲念慈曾經聽某個村里剛死去的女人說她的妹妹的表哥和堂哥的表妹得罪了個邪乎的道士,然后倒了霉運不說,在一次西眸藏旅游的時候被這個邪乎的道士的同伙抓走做成了人皮唐卡收藏,腿骨制成的“腿骨長號”,喇嘛在法會上使用她的腿骨做成的“腿骨長號”,全身的骨頭都被做成了法器,靈魂也被獻祭,一輩子被西眸藏某寺廟的邪惡法器壓著。
直到這個寺廟中的某個剛去世的人類的靈魂逃了出來,跟著西眸藏機場里的飛機逃回了京都,引起了京都這邊駐守的牛頭馬面的注意,才破了這場靈魂桎梏案件,地府的執法部門不會管人是如何死的,或者死在誰的手里,它們只是不許任何法器桎梏人的靈魂或者吸取靈魂的靈力來達到某種目的。
地府的西眸藏某寺廟靈魂桎梏已經被破,多數法器,如純潔少女的皮制成的鼓,用于祭神的阿姐鼓,裝飾用的人皮唐卡,人骨作的念珠啥的里面的靈魂全部被釋放,隨著執法的牛頭馬面一起被送到了西眸藏的靈魂中心,以沒有鬼口戶登記在冊安排槐木牌等待往生。
這起地府案件引起了一陣恐慌,不過都被各地的鬼長大人壓下來了,畢竟誰能想到做了鬼以后還這么兇險萬分,魂體要被收押在法器里面,任由法器消耗為剩不多的靈力,這樣要是一直沒有被發現,豈不是要飛灰湮滅。
但是人事間的事件還在繼續,那家寺廟看作的法器沒有了功能,還在不停地研發,不停地制作,每年大車大車的旅游團隊到了這里就會失蹤,全部拿來做成了法器,人世間卻無人管。
所以念慈怎么也得嚇唬一下這群小不點,以免他們對鬼魂沒有敬畏之心,再次玩這種游戲,招來橫禍。
就在念慈利用功德之力現形后,這四小只明明看到了卻當作沒看見似的,搞得念慈都懷疑自己的功德都是假的了。
就在剛才,四小只出去了一下,回來后就變了個人似的,進去一個人就瞅自己一眼,念慈感覺自己就像是馬戲團里面的猴子一樣供給大家觀賞。
“陳陳,我們啥時候行動呀?”李芳在群里發來了微信。
“一會兒,等那只鬼出了浴室,不然浴室這么小,哪里容得了四個人,她看上去這么臟,我可不愿意伸手拖她,晚上我們還是要上廁所的。”
“行吧,我也覺得,要是它被我們打怕了在浴室不出來就不好了,我晚上是肯定要上廁所的,旁邊有鬼我尿不出來!
“+1”
過了一會兒,曲念慈的鬼體慢慢出了浴室,來到了最近的莫雪雪的床位。
莫雪雪轉過頭,對上曲念慈的眼睛,轉身從被子下面抽出一根柳條,就往曲念慈身上抽打,接著另外三個人也抽出被子里剛在樓下大門口折下來的柳條爬下床位對著曲念慈就打。
“讓你嚇我們,讓你嚇我們!
“讓你穿著紅衣服嚇人,還躲在廁所里面!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嚇得都沒好好睡好覺,痘痘都長出來了”
李芳,莫雪雪和林曉華拿出吃奶的力在邊打邊叫喚著這些天受得委屈。我也拿著柳條枝狠狠地抽打在這只鬼身上,就是因為這只鬼才給自己和室友們遭來橫禍。想到這里,更加的不心慈手軟了。
“啊~等一下,啊~等一下,求饒,求饒”曲念慈被打的百來年的脾氣都沒有了,趕緊求饒。
四小只聽到她的聲音,不由地滲人并且好奇,頭一次聽到鬼講話,還能喊求饒。
看到眾人住手,曲念慈心頭一松,趕緊解釋:“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在大晚上的玩這種招鬼的游戲,幸好是遇到我,萬一遇到的是厲鬼,你們今天就要倒霉了!
“切,你不就是厲鬼嗎?”林曉華看到這只鬼就來氣。
“我可不算厲鬼,我生前是名留學的醫生,回國后一直有研發醫藥救人,廣眸東動亂的之前還為漢國捐了不少的武器呢。”曲念慈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厲鬼,厲鬼一般都是人養的走狗,她才不是哩。
“哇,看來你生前還是民族英雄呀!”林曉華詫異道。
這玩游戲玩出民族英雄,所以民族英雄在死人里面是鬼口爆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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