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煉制的靈器或者妖器命名之事,按照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應(yīng)該是煉器師才對。
可是這一次,樊蕪沒有堅持,不是她不想為之命名。
一方面是因為,玉小白和他主人的情誼,一方面是因為她有個要求。
玉小白也很識趣,“煉制此鏡不知山君要何報酬?對于命名此事,山君也可以提要求。”
“報酬么,我還沒有想好,且欠著吧。至于命名之事,我確實有所要求,對于夢魘鏡的作用與相關(guān)的事情我都會記錄,并且傳回宗門。”
玉小白聽得此話臉色微變,這就等于自己的底牌被公之于眾了。
“你且放心,在你未使用此妖器之前我并不會詳細講述,只會將其外形與名稱和品階排名放回宗門的《煉器品階錄》中,但是,在你使用過此器且為人所知后,這個限制便會自行解除,我就會將其詳細信息傳回宗門。”
玉小白想了想,最后點點頭,“可。”
煉制這個夢魘鏡,樊蕪并沒有用到其他材料,因為這鏡子本是凡物,若是添加其他的靈材,可能會出現(xiàn)“喧賓奪主”的現(xiàn)象,那就不知道是否會煉制成妖鏡了。
樊蕪伸手,“夢魘鏡先給我下,我來看看它的品階。”
一拿到手,感受著那仿佛心臟跳躍的靈性,樊蕪清晰的判定了他的品階五品中階。
因為煉制的原因,有大部分的精血快速的沁染了靈紋,使其染上道韻,成為道痕。
這是來自精血的道韻,樊蕪并未自行刻畫所知的道痕,畢竟她悟道的時間還短,并不能摹刻完整的道痕,畫個道痕的開頭又不能保證能與精血中的道韻相輔相成,因此,僅僅是刻畫了靈紋,使得精血道韻流轉(zhuǎn)其中自行發(fā)展道痕,這也是樊蕪見到有些靈紋的路徑改變了也不曾改回去的原因。
這精血中的道韻濃厚,但卻單一,這是必然,畢竟除了煉器師都只會摸索一條道罷了。
所以,這夢魘鏡只能屈居五品,但是因為道韻濃厚,靈性頗強,所以可以位列中階,而隨著精血的沁染,會向五品高階變化。
樊蕪對于夢魘鏡的作用在煉制之前便已經(jīng)有所猜測,因此只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罷了。
將夢魘鏡還給玉小白,“妖器已成。”
不必樊蕪細說,玉小白便知道這是要趕人了,隨即起身,深施一禮,“多謝妖山君煉器之恩,日后若有差遣,必當全力以赴。山君若想起要何報酬隨時可來白石山尋小妖。”
樊蕪點點頭,“不送。”
似乎,隨著玉小白的離開妖居山便應(yīng)該安靜下來,然而,這只是開始而已。
這次煉器用的時間足有十日之久,貓妖小貍以及猬鼠小妖早已將玉小白親來妖居山之事傳達了回去。
猬鼠王衣人纖聽了小猬鼠妖的匯報后,背著手于王座前焦急的來回踱步。
他心中實在不知玉小白究竟想要干什么,雖然他對于這個妖山君也很重視,但絕不敢以身犯險。
不知底細便獨自前往,實屬不智。
可是,衣人纖也在擔心,若是,若是玉小白因此而得了那位妖山君的青睞,那位妖山君加入了白石山……
這…若真如此,這可怎么辦!
衣人纖一邊膽小怯懦不敢冒險,一邊擔憂玉小白冒險成功。
而另一邊,小貍化為本體,懶散的窩在樹妖王喬柀(bǐ)的枝椏間舔舐自己的肉爪。
“小貍,你真的聞到那個妖山君身上有火焰的味道了?”
“真的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天賦。”小貍不耐煩的發(fā)出尖細的聲音,再普通人聽來,不過是尖銳的貓叫罷了。
“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那個地方的靈都死光了,我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種血液中流淌著火焰的只有那個地方的靈,人類身上出現(xiàn),實在難以想象。”
樹妖王喬柀(bǐ)那不甚高的茂盛枝椏間,貓要小貍依然在舔舐著自己的肉墊,一臉無所謂,好似只有她的毛發(fā)最是重要。
而樹妖王的身上不斷地流出透明色的粘液,又不斷地吸收回去。但從貓妖小貍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是見怪不怪了。
最終樹妖王不再向貓妖小貍確認是否真的看到了。
清風拂過,樹妖王枝丫上垂落的珠串緩緩地拂動,而貓妖小貍已經(jīng)趴在她往日睡覺的枝椏間睡著了。
清風拂動的時候,貓妖小貍的毛發(fā)被輕輕地吹起,一波一波浮動,好似波浪一般。
樹妖王不再言語時,也如同睡著了一般,此時此刻,兩妖間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單純的貓妖小貍是真的睡著了,而是要樹妖王的意識中卻還在惦念著樊蕪身上,那具有火焰般的血液。
不論樊蕪是靈還是人類,她既然有那火焰般的血液,那就不能錯過。
畢竟,那是他樹妖王不懼怕火焰灼燒,抵擋雷劫踏出化形那一步的根本。
樊蕪自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貓妖小貍有什么不妥,畢竟小貍也只是聞了聞便嗅了出來那血液中的灼熱。
那并非真的溫度,而是屬于靈的那方面,說不清,道不明,唯有一種叫做天賦的東西才可以明確。
而天賦卻并非能理解透徹,僅僅是得到一個結(jié)果。
樊蕪在自己的煉器室中靜修了一日,也翻看了兩位妖王送的東西。
出來便見到應(yīng)蒼生盯著兩只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小鼴鼠妖。
“你要干什么?”樊蕪有些不愉的質(zhì)問。
“呃……”應(yīng)蒼生有些尷尬,盯著人家的食材看了半天,還被主人家發(fā)現(xiàn)了,確實是有些尷尬,忙道:
“是有件事情來找你。”
“什么事?”樊蕪依然是一臉的不愉之色。
“我家中有長輩過來了,他想見一見你,不知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樊蕪眉頭皺起,“先大概說說什么事情吧,我至少心里要有個底才好決定見不見。”
應(yīng)蒼生沒有想到樊蕪會這樣說,那他的想法中,樊蕪定然會見自家長輩的。
然而他忘了樊蕪并不是妖族,并沒有妖族那種被強者召見便會積極前往的想法。
不,應(yīng)蒼生正因為知道樊蕪是人族,所以才特意來詢問一番,而非自家長輩直接降臨于此。
但是他對于人族的處事方式依然是不懂的。
樊蕪不是不想見應(yīng)蒼生的長輩,她不能將自己的名聲,局限于這么一個小區(qū)域。
她要的是名震妖族,能夠結(jié)交更多的妖族大人物,能夠參與妖族的一些決定,這樣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更可靠的信息。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也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去見應(yīng)蒼生的長輩的。
畢竟妖族性情無常,誰知道她的長輩是個什么貨色?若是因為惱怒而樊蕪的小命,那一切都變成空談了。
何況她還想抽時間去見一見那個樹妖王呢。
那個枝椏她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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