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抿了抿嘴唇,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他知道,他今天的舉動確實(shí)有些沖動了。
可一想到一多半的產(chǎn)業(yè),都落入了別人的手中,他的心就忍不住滴血。
除去了這些產(chǎn)業(yè)后,秦家三房幾乎垮掉了。
他冷冷地瞪了秦嶺一眼,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秦嶺先是有些心虛,可想到木婉竟然把他當(dāng)成了秦坤的弟弟,心里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梗著脖子瞪回去,看什么看?我若是贏了,還不是你心安理得地掌管著那些產(chǎn)業(yè)?!
你也不用急著否認(rèn),那片桑樹林,不就是個例子嗎?
你······
秦坤氣結(jié),狠狠地瞪了秦嶺一眼。把這么大的家業(yè)給敗光了,你還有理了?!
秦嶺心里本來煩躁,被秦坤這一瞪,心里的怒火更是蹭蹭地上漲。
不過,他倒是分得清場合,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
再者,他也有些理虧。便扭過頭,不再搭理秦坤了。
秦坤被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差點(diǎn)就氣炸了。
你好自為之吧!
他冷冷地開了他一眼,便甩袖離開。
這一舉動太突然了,毫無防備的秋葵被撞得一個趔趄。
好容易穩(wěn)住身子后,不滿地喊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走路不長眼睛的嗎?再者,是你的家人········”
“吧嗒!”一聲清脆的聲響,一下子將秋葵后面的話給打斷了。
秦坤急匆匆地向外走,不巧有人斜刺里穿過來。
兩人就這樣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起。當(dāng)然了,這沒有什么,意外嘛,常有的事情。
可讓人驚詫的是,從秦坤寬大的袖口里掉出一只盒子。
其實(shí),這也不算什么。
誰的身上不帶一個兩個自己喜歡的物件兒呢?
可巧的是,那個盒子和剛才賭桌上的其中一個盒子太像了。
尤其是聽到秋葵的驚呼聲后,大家看秦坤的眼神便有些微妙了。
“哎呀!”秋葵驚叫一聲,“那盒子·········”不是我家公子的嗎?
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改成了“怎么看著那么眼熟?”
心里一驚,也顧不上其他的,連忙翻看包袱。
“啊!”數(shù)九寒冬里,秋葵臉上的汗刷的一下便下來了,“不·······不······不見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帶著哭腔兒喊道:“公子,奴·······奴才·······奴才······”
雙腿一軟,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
“哎呦,真是作孽呀!看把這孩子嚇得。”人群里不知道是說了一句。
有人擰著眉頭說道:“唉,哭什么呀?!那東西就在那邊,拿回來便是了。”
“那東西是從秦家三公子的身上掉出來的,萬一搞錯了,多尷尬呀!”
另外有人出主意,“那就打開盒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樣這盒子是誰的,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秋葵深知自己犯錯了,跪爬過去,對著秦坤一禮,“這位公子,冒犯了!”
話音剛落,便打開了盒子,生怕秦坤后悔似的。
“啊,啊,啊······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公子,奴才找到了。”秋葵甩著里面的那張契約,高興地語無倫次。
木婉走過去,接過秋葵手里的契約,無不譏諷地說道:“秦三公子好身手呀!”
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的東西給順走了。
秦坤呆呆地看著木婉的嘴唇一張一合,一臉懵圈地站在那里。
應(yīng)該說,從那個盒子掉到地上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就像木婉說的,他早就進(jìn)來了。
當(dāng)時,他正在鋪?zhàn)永镅膊椋犝f秦嶺差人快馬加鞭,從祖母那里將契約拿來時。
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胡鬧!
秦嶺瘋了,祖母也由著他瘋不成?
可當(dāng)他進(jìn)到賭坊了,看到秦嶺身邊的寧亮?xí)r。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家里那紡織作坊,就是秦嶺從寧亮手里贏來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位秦家二公子可以自由出入賭坊、青*樓等地,絕無人干涉。
他嘴上雖然不說,可心里卻是恨他恨得要死。
可恨歸恨,當(dāng)看到秦嶺那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時,他的心里隱隱地有些期待。
對那張五百畝上好田地,外帶一個果園的莊子十分眼熱。
所以,對眼前這個盒子,他是十分熟悉的。
他是曾經(jīng)幻想著這個盒子能夠成為自己的,可從來沒有想過,它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眼前。
他抿了抿嘴角,底氣不足說道:“這位公子,這純屬誤會!”
“誤會?!”木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怎么個誤會法?我就是想知道,這盒子明明在我的小廝的包袱里,為何你碰了她一下,就到了你的手里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清楚自己是被算計了,那就真是棒槌了。
他如實(shí)地說道:“剛才我抬腳離開時,他故意撞得我。”
“你血口噴人!”秋葵氣得滿臉通紅。
木婉挑著眉頭看著他,“且不說我的小廝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抬腳離開,事先做好了撞你的準(zhǔn)備。”
“即便事實(shí)真如你說的那樣,那又如何解釋這個盒子怎么會從你的衣袖里掉出來的?”
不待秦坤說話,木婉便繼續(xù)說道:“或許你會說,是我的小廝塞到你的手里的。”
“當(dāng)然是你的人塞到他的手里的。”秦嶺走過來說道。
你的小廝撞了秦坤必然是有目的的。
木婉擺弄著手里的盒子,“這個盒子雖然不大,可也是有分量的。它觸碰到你的手的時候,怎么會沒有感覺到呢?”
秦嶺急切地回答,“因為他根本沒有放在我堂弟的手里,而是偷偷地藏在了他的衣袖里。”
木婉點(diǎn)頭,“那她又如何確保這盒子會在三公子走出賭坊前,掉到地上呢?”
“萬一,這盒子一直藏在三公子的衣袖中,那我們豈不是損失太大了?”
試問,誰會對這么大的一個莊子不動心?!
秦嶺目光落在剛才撞到秦坤身上的那個人,“因為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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