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中給蘇嬤嬤診脈過后,說的和太醫(yī)一樣,就是急火攻心。
后來,他又看了太醫(yī)開的方子。
太醫(yī)的方子也算是對癥,只不過用藥太溫和了些。
木婉知道,那些太醫(yī)在太醫(yī)院中待久了,也算是成精了。
他們自然是不會讓人這樣輕易地抓住錯處的。
木婉:“何叔叔可有什么合適的方子?”
何郎中點頭,“倒是有一個方子可以試一試。”
木婉點頭,“我就知道何叔叔一定會有法子的!
“你寫個方子,讓玉露親自去熬。另外,讓玉霞給你找個院子,你暫且就住在府里吧!
莫問:“對我就說是我的一個遠(yuǎn)房表叔!
木婉:“還是你想地周到。”
屋子里沒有外人時,小雅輕聲問道:“姐姐是覺得,娘的病有蹊蹺?”
木婉沉吟了一下說道:“蹊蹺不蹊蹺的,現(xiàn)在還說不好。”
“只是巧合的是,銀樓那邊被十幾輛馬車圍著!
小雅擰著眉頭問道:“他們想做什么?”
木婉搖頭,“不知道,娘現(xiàn)在這樣,我也沒有心思管那么多!
小雅臉色也不好看,“他們這樣做,顯然是早有預(yù)謀的。你府里·······”
若不是有內(nèi)應(yīng),怎么會趕得這樣巧呢?
木婉雖然將府里的事務(wù)交給了蘇嬤嬤,可她對府里的情況,還是知道的。
有人暗中對娘動手不可能。
可有人將娘的身體狀況透露出去,倒是有可能。
看來,這個府里要再次排查一次了。
小雅見木婉不說話,低聲問道:“姐姐可是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木婉嗤笑一聲,“這件事情,除了王家,還會有誰?”
小雅:“姐姐為何這樣確定?”
這京都城內(nèi),羨慕、嫉妒你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單單猜是王家呢?
木婉自然不會跟她說,她知道林清樾現(xiàn)在正在收復(fù)礦場,對付王家。
王家對付她,無非就是想要絆住林清樾的腳步而已。
她輕笑一聲,“就因為是和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
“姐姐········”小雅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木婉不以為意地說道:“其實,也沒有多復(fù)雜!
她恨不得王家的手段再狠烈一些,這樣她離開京都的可能行便會大一些。
小雅擰著眉頭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這小丫頭夠敏感的!
木婉笑著說道:“瞎說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打算?”
小雅嚴(yán)肅而認(rèn)真地問道:“姐姐就沒有想過,離開京都嗎?”
這是你要問的,還是林清樾讓你問的?
木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也沒有否認(rèn),“自然是想過,可離開京都,能去哪兒呀?”
小雅:“這樣說來,姐姐是想離開這里?”一想到木婉會將她丟在這里,自己去游山玩水,眼圈兒便紅了。
木婉嘆氣道:“你知道的,我的性子不適合京都。或者說,我和這里犯沖!”
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
小雅沒有好氣兒地白了她一眼,“姐姐,你騙誰呢?!”
“只要你用心,會有你辦不成的事情?”
木婉笑了,“小丫頭,你這把我看得也太高了!
“我若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厲害,至于會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狀況嗎?”
小雅撇撇嘴,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結(jié)果?
當(dāng)然了,這個想法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否則,以姐姐的小心眼兒,定然不會再愿意跟她做姐妹了。
若是木婉知道她的心聲,定然會說:友誼的小船,那是說翻就翻。
小雅:“對了,姐姐,我留在這里守著娘,你到鋪子里去看看吧?”
木婉笑著搖頭,“不用,什么都沒有娘的身體重要。”
她知道小雅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沉吟了一下說道:“鋪子里新招了一個掌柜的,我正好想試一試她的能力!
小雅驚詫地瞪大眼睛,“姐姐,這個人有什么本事,讓你如此信任他?”
木婉:“你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课叶颊f了,要試探她一下!比羰切湃嗡,怎么會試探呢?
小雅:“我還不了解你?!若是你對她沒有七分的把握,絕對不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她的!
木婉也不和她爭論,“但愿她能對得起我的信任!
小雅暗嘆一句,那要看你想要什么結(jié)果?
萬一·········
她盯著木婉,認(rèn)真地問道:“姐姐,若是離開京都,你想去哪兒?”
木婉:“那也得離得開啊!”
小雅扭過頭,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真是的,原來姐姐心心念念地就是要離開京都。
那她呢?
京都,皇宮,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姐姐真是太沒有良心了!
小雅幽怨地看了木婉一眼,心里腹誹一遍又一遍。
木婉才不在乎小雅的那點小動作,她現(xiàn)在想的是銀樓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
二喜站在流珠的身后,伸著脖子向外面看,“掌柜的,我這水都已經(jīng)開了三回了,他們怎么還不進來?”
流珠沒有回頭,“你很希望他們進來?”
那還用問嗎?
二喜心里的想法,都赤*裸*裸地寫在臉上了,“他們不進來,我們怎么做生意?”
若是沒有生意,我們怎么會有銀子可賺呢?
流珠轉(zhuǎn)過頭,笑著看了他一眼,“銀子就那么重要?”
二喜瞪大眼睛,先是見鬼了一般。
后來眼睛里全都是鄙視,“銀子不重要嗎?若是不重要,為何會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說法?”
“還有,沒有銀子,我們吃什么,穿什么,怎么生活?”
流珠笑了,眼睛如有碎星星落入一把,亮得嚇人。
“掌·······掌柜的!倍步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平時吧,見你沒有一個笑模樣,可今天突然笑了,怪瘆人了。
他鼓足勇氣說道:“那個,掌柜的,你還是別笑了,我覺得你平時那個樣子挺好的。”
流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瞧你那點膽子,難怪你只是一個伙計。
二喜撓撓頭,鄙視就鄙視吧!
反正比被嚇?biāo)篮谩?br />
“啊·······”二喜剛要閉上的嘴巴,突然張得更大了。
“天哪,我沒有看錯吧?”他扯扯流珠的衣袖,“掌柜的,你掐我一下,我沒有看錯吧?”
這些人終于下車了。
而且,看那些小姐的打扮,身份都不會普通。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這些可要賺大發(fā)了!
二喜我今天的賞錢,一定會比月銀還要多的。
流珠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你沒有看錯。”
二喜滿眼佩服地看著她,“掌柜的,難怪您能成為掌柜的。”就是這份淡定,就是他二喜比不了的。
流珠從門后走出來,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諸位里面請,茶水已經(jīng)給諸位準(zhǔn)備好了!
吳真真挑挑眉頭,神情倨傲地看著她,“你知道我們會來?”
流珠臉上的笑容不變,語速不急不緩,“那是自然了。畢竟諸位在我們鋪子門口已經(jīng)等了將近一個早晨了!
宛如沒有好氣兒地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流珠呵笑道:“諸位小姐總不至于來給我們銀樓鎮(zhèn)場子的吧?”
她語氣一轉(zhuǎn),傲嬌地說道:“京都城里眾所周知,這鋪子是逍遙王妃的!
“鎮(zhèn)場子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輪不到諸位了!边@就暗指,這些人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我想著,你們恐怕是來歇腳的。”
宛如十分不客氣地說道:“主子沒有腦子,奴婢也是個沒有腦子的。”
流珠:“這位小姐說的是,一個人竟然將好東西雙手奉給一個沒有腦子的人,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更沒有腦子!
“你什么意思?”宛如想都不想,轉(zhuǎn)身甩了流珠一個耳光。
流珠像是早已預(yù)料一般,一側(cè)身,躲開她的巴掌。
可惜,走在她身后的那位小姐,卻沒有那個好運氣了。
“啪!”的一聲響起后,另外那些小姐們適時地響起一聲驚叫聲。
當(dāng)然了,她們的本意是要給宛如助威的。
可看到巴掌落在“自己人”的臉上后,那是徹徹底底地驚訝了。
這是怎么回事?
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宛如的臉上。
宛如心里的驚訝不比她們少,她明明是沖著那個賤人的。
“小賤人,你竟然敢躲?!”宛如咬牙切齒地看著流珠。
那嬌嫩的臉上,帶著一抹猙獰,整個人絲毫沒有了那種天真靈動的美感。
流珠一臉茫然地看著宛如,“于小姐,你在說什么?”
宛如惡狠狠地瞪著她,“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奴婢!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遇到過敢躲開她的懲罰的。
其他幾位小姐也有些傻眼,試問誰家的奴婢這么大膽,敢避開主子的巴掌?!
流珠心里嗤笑,就憑你們也想充當(dāng)我的主子?!
還是回家用銅鏡照照自己的那份德行吧!
面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低聲規(guī)勸道:“于小姐,在下雖然不知道您和這位小姐有和糾葛。”
“可這畢竟在外面呢!”說著,她沖著她擠擠眼,那意思很明顯,彼此好事要顧點面子的好。
宛如:“小賤人,本小姐也是你能教訓(xùn)的?”說著,揚起手便揮了過去。
流珠屈膝一禮,抱歉道:“于小姐誤會了,在下只是提醒您一句而已!
“您千萬別多想!币驗樯碜油蝗话,又躲過了宛如的巴掌。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其他幾位小姐,都不自覺地抬起手帕捂著嘴。
臉上那吃驚的表情,都出奇地一致。
端著托盤站在門后的二喜驚奇地張大嘴巴,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自己這茶是送還是不送?
流珠雖然不想笑,可翹起的嘴角,怎么壓都壓不住。
“小賤人!”宛如沉聲喝道,“本小姐也是你能教訓(xùn)的?”
流珠行禮的姿勢不變,“在下剛才已經(jīng)說了,只是提醒。若是于小姐非要······”
宛如生氣地喝斷她的話:“我做事豈需要你來提醒?!”
“小賤人,我告訴你。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了,怎么了?”
被她指的那個剛才挨了一巴掌的小姐,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只是嘴巴哆哆嗦嗦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于宛如撇撇嘴,瞧你那慫樣!
她抬起下巴,得意地看著流珠,你都看到了吧?
流珠臉上的笑容不變,“兩位小姐之間的恩怨在下不管,在下只是提醒諸位,這里是富貴銀樓!
“里面的東西,可都不便宜。這若是毀壞了········呵呵,我知道,諸位小姐都是有頭有臉之人!
!
真是一句驚醒夢中人。
她們差點忘了來這里的正事了。
吳真真扯扯于宛如的衣袖,低聲提醒道:“宛如······正事要緊!
宛如白了她一眼,有你多嘴的份兒?!
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吳真真心里暗暗罵了一句,不過,這仇我記下了。
于宛如看著流珠一臉得意的樣子,嗤笑一聲,“不便宜?呵呵,真是能笑掉人的大牙。”
流珠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于小姐,好歹你也是名門閨秀。這樣說話,可是有失水準(zhǔn),丟了你的體面!
于宛如得意地哼哼道:“就算是我說話再不好聽,也是名門閨秀,強過你們家的那個土鱉······”
“放肆!”流珠低聲喝道,‘“于宛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質(zhì)疑先皇和陛下的旨意?!”
于宛如:“你一個小賤人,竟然敢提先皇和陛下······”
“宛如。”吳真真無奈地嘆息道,這個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笑著轉(zhuǎn)頭向流珠,“你說你店鋪里的東西都十分貴重,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說著,掃了身后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走上前,將捧著手里的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
富貴銀樓的盒子?
流珠擰著眉頭,總覺得眼皮跳得厲害。
那丫鬟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支斷了兩截兒的簪子。
流珠覺得,她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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