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見慕容公子將要給臺上彩鈴作詩的眾人在驚訝之余齊刷刷的把目光聚焦在那個二樓走廊的另一側。
只見一位身穿灰色衣衫的年輕人從走廊另一側的人字包廂走出。他外襯一身素白色外衣,一頭黑發用白玉綰起,腰間佩戴一塊溫潤的玉佩。手持一把紅色長笛,在兩指間隨意轉動,發絲隨之顫動。不過最讓人詫異的還是他的臉上蒙著一條紗布,看上去十分怪異。
慕容海見到這個男子神態自若的從那個包間里走出,眼神微冷,但馬上恢復了正常。不僅是因為他需要保持好自己在外的君子形象,而且當他看到這個打斷自己作詩的男子是從最對面的人字包廂出來的時候,他便猜測估計是哪家不長眼的富家公子哥,甚至不認識自己,腦子一熱便和自己爭奪作詩資格。
這種小角色待他查到對方背景后自然會讓他后悔,不過現在他還是需要稍微做做樣子。
趙忘機看向自己身邊的趙倩,趙倩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對面那個人字包廂位置不好,應該是不安排人的。”趙忘機對倩兒使了個眼色,倩兒點頭后悄悄出門。
因為花魁賽上有規定一位舞女只能得一位才子的詩,所以他們這些有身份的人只會對那些自己真正中意的女子作詩,本次比賽名聲最大的雪姬的作詩資格預計是被趙忘機給拿下的,慕容海好不容易想要出手作詩卻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一個不長眼的東西來和自己掙這個資格。畢竟當有一位有才有名有身份的人提出做詩之后,周圍其他想要作詩之人自然會選擇謙讓。
“這家伙是哪個東西,和慕容公子搶作詩資格,一伙兒給我把他打一頓交給慕容公子!苯L生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個站在走廊上的男人,對著身旁的公子哥們說道。
而臺下的彩鈴再見到那個紅色笛子的時候,突然瞪大自己雙眼,笑了出來,終于找到你啦。
她的笑顏落在眾人眼中或許是對慕容公子為她作詩的喜悅。
走廊上,站在相隔20余丈的兩人對視片刻,慕容海率先合上紙扇,笑著對那個男子抱拳,說道“在下慕容海,見小櫻花姑娘今夜之舞,甚是喜歡,希望能以自己之名為她作詩,好讓她揚名,不知兄臺可否謙讓這個作詩資格!
臺下眾人贊嘆道,不愧是一流世家的公子,不僅沒有為有人爭奪作詩名額惱怒,反而主動和解,放低姿態,給那個不知哪來的家伙下臺階,他要是識相就該順著這個臺階下去。
只見那個蒙面的男子同樣回禮抱拳道:“見過慕容兄,在下趙子恒年方18,今日有幸受邀參宴看見小櫻花姑娘驚為天人的舞蹈,特別想把這位姑娘帶回家見媽媽,所以我特地為她寫下一首詩,并準備將手中紅色長笛作為禮物送給她希望彩鈴能夠喜歡!
此刻全場賓客神態各異,不僅驚訝于這個男子不識像,而且更讓人詫異的他居然在青海宴上對一個舞娘求婚?實在是不可理喻。
愣是對面的慕容海都是嘴角抽搐,他怎么也想不到,對方在作詩資格爭奪的份兒上會無恥到這種
地步。
你作詩圖個好玩,圖個名,人家可是娶老婆哦,能入青海宴自然是有頭有臉的人,雖然暗中逛青樓,包養幾個小美人也是他們這些人的嗜好,但是怎么也不會有當眾對舞女提親的吧!不按套路來,慕容海最討厭這種人了。
除此之外,臺下彩鈴更是瞪大雙眼,他自然知道這個男子的身份,但她怎么也猜不到,這個家伙居然會這么的。。。。。
算了,為了笛子,我忍。
人字包廂里,趙子恒雙手抱頭,恨不得拿刀捅死那個自稱趙子恒的蒙面沐正凌。
你讓我幫忙寫詩我寫了,你讓我和你換衣服我換了,你就這么搞我?
這個蒙面的自稱趙子恒自然便是沐正凌,此刻他蒙著半張臉,眼鏡瞇成了彎彎的月兒,能當眾損一下趙子恒和彩鈴的機會他這個賤人當然不會放過。
但這落在慕容海和其他人眼中,絕對是赤果果的嘲諷。
慕容海十分惱怒,但還是忍著繼續對他說道:“兄臺如此說,我也不好奪人所好,只是你蒙著臉作詩實在是有辱斯文,總該讓大家見識一下你的樣子還有你所做的詩吧,否則詩不應景臺下必定有很多人不放心將小櫻花姑娘交給你呢。”
“對啊,你到底是何人,快把紗布扯下來!
“你的詩呢,不會是三流的詩拿不出手吧,若是如此,我等必定與你爭此名額!
臺下人們起哄道。
但是他們太低估正凌的臉皮了,不就是煽動眾人一起擠兌他么,他可不會惱羞成怒。
只見正凌將手中紅色笛子往臺上一扔,嚇得彩鈴小跑過去,在笛子落地前,雙手接過笛子,然后氣鼓鼓的看向正凌。
靠,這就是你說的給妹子的禮物?靠扔的么?眾人一臉懵逼。
“實不相瞞,我蒙面是在是有原因的,以前我為人作詩,女子總因為看見我的盛世美顏而傾心于我,根本不在乎我詩的好壞,我不想靠顏值想靠才華吃飯,這次我為了小櫻花姑娘,特地蒙面作詩,希望她愛上的是我的才華不是我的臉”正凌一臉陶醉的撫摸自己的面龐說道。
嘔~
“喂,你別吐在這啊,我們還吃飯呢!嘔~”臺下某個角落。
“草,這家伙真惡心,快給我查他身份,我要弄死他!倍䴓悄嘲鼛
MDZZ 地字包廂里的伊澤也沒忍住。
慕容海更是全身顫抖----------被氣得。
唯獨天字包廂里,在齊樂天和白靈相互吐槽這個自戀狂的時候,趙忘機沉默不語。
剛才趙倩帶回消息,掌柜的說是趙忘機公子親自安排的那個原本不安排人的人字包間,結合這個自稱趙子恒的蒙面人現在的表現,趙忘機自然能推斷出一些事情。
他嘴角微翹,終于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齊樂天二人以為他也是被這個
男子逗笑的,不以為意。
但是趙忘機笑聲越來越大,甚至眼中還夾著些許淚水,讓周圍幾人十分詫異。
活著,就好。活著,真好。
“知道你們沒有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事情,所以無法理解,我原諒你們,長的丑可以靠才華的,大家加油!闭枥^續拉仇恨道,隨后無視各桌賓客殺人一般的目光,正凌腳尖輕點直接越過走廊扶手落至舞臺上,眾人沒想到這個蒙面智障居然還會武功。
隨后正凌看著那位氣嘟嘟的瞪著自己的彩鈴。
嗯,這妹子還是好看啊。
襲襲櫻花落,惜惜舊時人,何日憑墨舞,今時始弄琴
依依別故人,櫻花紛紛然,花落亦無人,墨舞清宵冷
今三千青絲,為來客而舞,今后只為我一人舞?稍福
正凌一邊吟詩,一邊朝著彩鈴走去,彩鈴雖然知道這個家伙一定是在惡搞我,但是看著臺下原本喧鬧嘈雜的眾人聽到詩句后漸漸安靜下來,也明白這首詩應該是不錯的。
“應景,應名,好詩”臺下有人不自覺的低語。那人立刻被身旁人瞪了一眼,廢話當然是好詩,但他的詩越好,慕容公子的臉不是被打的越疼么?
雪姬曾經見過正凌,也知道彩鈴尋找的是一個笛子,那么她自然也自然猜出這個人是之前在北閣里遇到的那個男子,驚訝之余,更好奇他是如何混進來的。
全場無聲,雖說他們都覺得這首詩非常適合小櫻花,但是又不愿意得罪慕容公子,所以都不敢率先發表意見,現場就這么沉默著。
彩鈴看著走來的正凌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作為犯罪合伙人的他們似乎心有靈犀,讀懂了正凌的意思。
哼,看在你為我找回赤魂笛的份兒上,暫時陪你演戲下。
“謝謝公子為我作詩,小女子有幸得到公子垂憐,很高興呢,小櫻花以后就為你一人跳舞噠!辈殊徯χ鴮χ枵f道。
此刻彩鈴的樣子看呆了臺下眾人,合著兩個人是一起打人家的臉啊。
隨著天字包廂里,齊樂天和白靈的掌聲,現場漸漸想起零星的掌聲,隨后鼓掌的人越來越多,現場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有齊公子帶頭,下面的人自然不用擔心什么了。
隨后,臺下有人捶胸頓足,氣憤這個蒙面男子奪走了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魁的心,代價是一首詩和一個笛子。
還有人罵“趙子恒你個禽獸,還我們小櫻花,我們還要看她的舞!
慕容海冷哼一聲轉身回座位,心里暗道,宴會之后必然要他付出代價,但是正當他心理計劃著事后如何報復他的時候,二樓天字包廂里走出了一位女子,倩兒此刻站在走廊處對著臺下的正凌喊道:“趙子恒公子,我家公子想請你品茶!
臺下的正凌看向趙倩,嘴角翹起,計劃真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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