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西野和樹跟著安田忠顯進入了書房,后者率先入座。
“你隨便坐吧。”安田忠顯面色如常,看上去依舊精力充沛。
“失禮了。”西野和樹在他對面坐下,坐直了身子。
等到傭人拿來兩杯茶,安田忠顯拿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他才開始說話:“西野君,事務(wù)所的事務(wù)很繁忙吧?”
西野和樹印象里安田忠顯并不像是會這樣寒暄的人,所以此刻反倒是更像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長輩。
“托您的福,事務(wù)所正在運轉(zhuǎn)中,也很不錯。”
確實是拖他的福,當初開事務(wù)所也是安田忠顯授意,這次的投資也為他要回不少權(quán)利。
“好好干,你自身有實力,我相信能闖出事業(yè)的。”安田忠顯看著他,隨后又說,“但是也不能貪圖享受,畢竟你現(xiàn)在年輕,外界的誘惑又很多。”
“干大事者須得學(xué)會忍耐,也須懂張弛有度。”
怎么變成說教模式了?
西野和樹心里疑惑,感覺今天安田忠顯有些奇怪。
當然,聽他說完西野和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嗨,謹受教。”
安田忠顯點頭,也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年輕人是不愛聽的。
“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說。”
終于進入正題了!
“您請說。”
“我就不說什么題外話了,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早紀怎么樣?”安田忠顯目光直視西野和樹。
西野和樹一愣,心里也有些猜到他即將要說什么。
“早紀醬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溫柔開朗有性格,在工作上也幫助了我很多。”西野和樹回答的算是心里話,但你說他對安田早紀有什么非分只想,那也沒有。
“那你愿意和她結(jié)為夫妻么?”
安田忠顯直接來個直球,完全沒有彎彎繞。
西野和樹早知道他說出的話大概是這個意思,但沒想到直接就是“結(jié)為夫妻”這種應(yīng)該在很久以后才能說出的話。
“這......”西野和樹本來想好的對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表達。
安田忠顯非常大方地說道:“我知道你還有女朋友,畢竟身在娛樂圈,年紀輕輕又是事務(wù)所社長,如果沒有女人靠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禁止你除了早紀之外的其他女人,但是有一點,等你們結(jié)婚之后,不可以把她們帶進家里,更不能因為她們冷落早紀。”
這么開明?不對,我還沒答應(yīng)的吧,怎么開始說這些了?
西野和樹也是無奈,這位安田專務(wù)開始自顧自說起來了,而且自己還不好打斷。
“那個......安田桑。”西野和樹等到他一句話說話,終于能開口了。
“怎么?”
安田忠顯再次看向他。
“您為何不先問問早紀醬的態(tài)度呢?”西野和樹準備先迂回作戰(zhàn),現(xiàn)在直接拒絕有些不給面子,好歹人家說了那么久。
“她?她有什么態(tài)度,我做父親的安排就行了。”安田忠顯雖然對待家庭與其他人不同,但本質(zhì)上還是逃脫不了舊時代的封建思想,何況他們家本來就是財閥。
當初要不是他的父親安田會長發(fā)話,自己女兒的婚事早就被自己定下了。
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父親的安排也不錯,所以也順勢想看看西野和樹的態(tài)度。
“安田桑,其實早紀醬還年輕,結(jié)婚對她來說還早,當然我也是。”西野和樹只能委婉從別的角度來拒絕了。
“你們可以先訂婚,結(jié)婚并不急在一時。”安田忠顯仿佛想到過這個問題,“等結(jié)婚之后,我會把六本木的房產(chǎn)轉(zhuǎn)到她名下,順便瑞安投資那邊的事務(wù)所股份也可以轉(zhuǎn)給她,然后我輕井澤還有一套別墅可以送給你,千代田還有幾處房產(chǎn)。”
“對了,showroom那邊早紀還有股份,到時候都是你的。”
西野和樹聽得不由咋舌。
這結(jié)個婚,下輩子簡直就不用奮斗了。
西野和樹想到一句話:不是我太隨便,而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當然,西野和樹心中還是冷靜的。
“安田桑,我認為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情,必須慎重。”西野和樹說著,看到了安田忠顯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并沒有停下,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與早紀的關(guān)系還只是朋友,大家相處愉快,她也肯定沒有這個想法。”
西野和樹話說一半,其余的一半安田忠顯應(yīng)該也是懂了。
也就是變向拒絕他了。
安田忠顯臉色稍稍有點變化,但很快又恢復(fù)原來的樣子。
今天這一次他對西野和樹說的,也是最近才有的決斷,本身老爺子那邊有這個意思,自己本來不看好西野和樹,當初還把他推薦給了菅井家,現(xiàn)在回首過來一看覺得西野和樹也不錯。
而且自己的女兒對他也不反感,像是showroom社長前田,自己也挺看好,但是女兒非常不喜。
“那你是拒絕我了嗎?”安田忠顯語氣不帶感情,這回說話就并不像親族長輩了。
“請恕我失禮。”西野和樹站起身朝著他鞠躬。
安田忠顯沉吟了一陣。
“好吧,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安田忠顯說道,“那我也不強求什么了。”
雖然臉上不太開心,但安田忠顯還是擺了擺手。
“你先出去吧。”
“不好意思安田桑,那我先告辭了。”西野和樹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安田忠顯要一拍桌子喊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然后讓保安把自己叉出去。
好在人家心胸寬廣,并沒有那么極端。
但是以后自己想再來吃晚宴,怕是沒機會了。
西野和樹退出書房之后,又回到了客廳。
安田早紀見西野和樹一個人下來,好奇地湊到他身邊問道:“西野君,我父親對你說了什么啊?”
一邊的安田早嘉也豎著耳朵聽。
“沒什么,就是說了些關(guān)于事務(wù)所的事情。”西野和樹搖搖頭說道,他并不想對安田早紀說出實情,免得兩人尷尬。
親弟弟安田早嘉也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父親叫這家伙去是為了和姐姐的事呢。
“這樣啊,行吧。”安田早紀也不在意。
隨后,西野和樹就委婉地表示要離開的意愿,他對所有人打過招呼之后,準備離開。
安田忠顯一直在書房,聽聞西野和樹的告辭也只是簡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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