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顧白一大早就被陸安辰從床上拉了起來。
“陸老板,不是說今天不開工嗎?讓我多睡一會兒啊。”顧白緊抓著身上的被子,頑強的做著無用的掙扎。
陸安辰在床邊棧頂,看著那個四仰八叉趴在被子上不肯動彈的人,他冷聲喊道:“起來。”
“不要。”顧白想都沒想就拒絕。
“不起來今天沒工資。”陸安辰又道。
工資是顧白特別特別在意的,這一聽今天不開工還有工資,顧白立馬翻身站到了地上。
“老板你在說什么呢?”顧白微笑著看著陸安辰。
陸安辰抬眸看向前方,那里站著一個洋溢著微笑穿著睡衣的人,此刻她正背著窗戶透進來的光,被燦爛的陽光包圍著,這一刻,他感覺他們之間有了距離。
陸安辰垂眸,轉身背對著顧白說道:“給你十分鐘洗漱換衣服。”
聞言,顧白雙手搭在背后,恭敬大聲的回道:“好的老板,沒問題老板。”
見陸安辰離開房間,顧白急忙快速的換衣服,最終在十分鐘內完成了洗涮換衣。
顧白走到正坐在沙發上看平板的陸安辰面前,說道:“我好了,陸老板我們今天有什么安排?”
陸安辰放下平板,抬手指了下不遠處的飯桌,說道:“把早餐吃了,波叔五分鐘后到。”
聞言,顧白往身后一看,看到桌子上的牛奶面包。
“哦哦,陸老板你呢?早飯吃了嗎?”
“嗯。”陸安辰用鼻音回了聲。
顧白走過去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的解決著早餐,這時陸安辰嫌棄的聲音響起:“吃那么急是想早點去投胎嗎?”
顧白喝完最后一口牛奶,頗有些難受的回道:“你不是說五分鐘嗎?我著急啊。”
“距離五分鐘還有三分鐘,三分鐘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你不需要那么急。”
顧白不說話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在她的意識里五分鐘可不算長。
陸安辰帶著顧白去了大Y城出名的精神病院...旁邊的普通醫院......
“有那么一秒鐘,我以為你要來看病了,我還正疑惑你什么時候能接受看關于精神方面的了。”顧白沖陸安辰笑嘻嘻的說道。
陸安辰黑著一張臉,他冷聲出聲:“小顧白,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送進這精神病院里關著。”
顧白一驚,瞪眼回道:“你敢!”
“你覺得呢?”陸安辰挑眉。
顧白下意識的遠離了陸安辰,警惕著依然嘴硬的說道:“我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陸安辰溫柔的笑了笑,沒在說什么,雙手插在兜里大步向醫院走去。
顧白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此刻她滿腦子都是疑問,可是她又不敢問,她怕陸安辰一個不高興就真把她給丟精神病院里去,她可斗不過這個‘大人物’。
進入醫院并沒有往掛號大口走去,陸安辰帶著顧白一路往醫院的住院區的后院走去。
顧白腦子里不停的猜測著,這陸安辰是來看什么人的嗎?只是來看病人的話不用帶點東西的嗎?
想到這里,顧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發揮自己助理的作用,去提醒陸安辰一下。
于是,顧白大步跑到陸安辰身旁和他肩并著肩,說道:“陸老板我們是去看病人嗎?我們去買點東西吧,不然會不會有點不合適啊?”
聞言,陸安辰頓下腳步,他垂眸看著矮了他一個頭的顧白,冷冷的說道:“我猜她不會要。”
“為什么?”顧白好奇。
“因為她是來回想起忘記的事情,不是來住院的。”
聽到陸安辰這話,顧白一愣,半響后猜反應過來陸安辰這廝是在說她!
顧白在原地氣憤的跺了跺腳,隨后她追上陸安辰,沒好氣的質問道:“陸安辰!你帶我來醫院找什么記憶?”
陸安辰停下腳步,他抬手揉了揉顧白發頂,輕聲說道:“到了。”
顧白眉頭一皺,開始打量起了周圍。
這是一個安靜的環境,四周都種著高高的大樹,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休息椅子,旁邊還有著許多的小花小草,而他們現在正站在一個花圃旁邊。
花圃的再旁邊有著一排的高高的貼欄桿,那一面就是那著名的精神病院了,精神病院那方很空闊,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個椅子。
粗略的掃視完周圍大概的壞境,顧白回眸看向陸安辰,滿臉疑惑茫然的問道:“這里怎么了?”
“你一點映像都沒有嗎?”陸安辰蹙眉問道。
這里和記憶有關?顧白皺起了眉頭,她開始努力回想以前自己是不是來過這里。
陸安辰環視了四周一圈,他感嘆道:“那么多年過去了,這里還是沒有變化。”
顧白聽不太懂陸安辰在說些什么,她抬腳往一旁的休息椅走去,隨后坐了下來,陸安辰也跟了過來。
“我剛才努力的想了一下,完全沒映像,你直接跟我說不就得了嗎?說不定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呢?干嘛搞那么復雜啊。”顧白笑嘻嘻的輸都。
陸安辰的臉是冷著的,他挺直著背坐在顧白旁邊,不說話就沉默的看著顧白。
顧白被盯得很慌,她認輸的從陸安辰臉上移開了視線,看來陸安辰是不會告訴她了,只是他不說,她現在也是想不起來的啊,這要是沒一點引導的線索,她萬一今天一天什么都想不起的話會怎么樣?
該不會要在這里一直待到想起來吧?
顧白雙眼赫然瞪大,“陸安辰你給我點引導的限速哦啊,我真的想不起來。”她急急的問著陸安辰。
陸安辰垂眸,說道:“當年你爸住院,我姑父也住院,我們就在這里有了第三次見面。”
......
許多年前,這普通醫院和旁邊的精神病院也通樣是現在這副樣子,就是那是的病人沒現在這么多,這個后院的花花草草也沒現在這么多。
那一年就是顧白父親出車禍后被檢查出癌癥晚期那年,父親住進了這家普通醫院,顧白在醫院陪伴著父親,有一次母親要和父親說悄悄話,她就跑到了住院區的后院來玩。
當時后院的花顏色都很鮮艷,顧白就蹲在花叢把玩著花瓣,這時她耳邊響起一個稚嫩的男音。
“我們怎么那么有緣分啊?這是我們的第三次見面了。”
小顧白聽到聲音,從花叢里站了起來,抬眼看去,只見一個斯斯文文大概十歲左右的男孩。
“我們見過嗎?”小顧白一臉茫然的問道。
這個男孩就是小時候的陸安辰,那個時候他十二歲了,雖然是個小孩,但是長得眉清目秀的煞是好看。
“見過,三個月前我的阿花把你嚇到了,對不起。”小陸安辰道歉著。
聞言,小顧白蹙眉搖頭說道:“阿花,我不認識什么阿花。”
“就是一條大狗,當時它突然沖向你并把你撲到,然后你就被嚇傻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家在哪里,最后還是一個嬸嬸送你回家的。”
小陸安辰這么一提,小顧白頓時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條大狗的主人?”
“是。”小陸安辰點頭。
“你是誰?我被你的狗嚇傻了整整一天,你居然不過來道歉。”小顧白有些生氣的吼道。
小陸安辰低頭,“我被我姑姑接走了,很抱歉,對不起,我現在向你補償來得及嗎?”
小顧白思考了一下,看著小陸安辰問道:“那你要怎么補償我?”
小陸安辰在精神病院這邊,他和小顧白中間隔著一個高高的鐵柵欄,于是兩人約定去醫院大門處見面。
小陸安辰在醫院大門口等待小顧白的時候有一個賣冰淇淋的攤販路過,小陸安辰就用身上的所有的錢買了一個香芋味的冰淇淋,然后他把冰淇淋給了小顧白開始了他的補償。
兩人在醫院旁邊找到了一個有秋千的公園,但是這個秋千只有一個,小顧白就以‘債主’的身份占了秋千,小陸安辰就在小顧白背后輕輕的推。
“我從來沒有和一個陌生人見過三次,所以人都在我世界匆匆走過,這是我們第三見面。雖然這三次間隔的時間很長,但是我一看到你就能認出你。”小陸安辰念念有詞道,語氣里竟然有許些小興奮。
正在舔舐冰淇淋的小顧白停下動作,她回眸看向小陸安辰,問道:“你朋友呢?”
小陸安辰垂頭,回道:“我沒有朋友。”
“你給我買了冰淇淋,那我就做你的朋友吧。”小顧白說道。
小陸安辰聞言楞了一下,隨后他興奮的點頭道:“好。”
“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冰淇淋。”小顧白感嘆著手中冰淇淋的美味。
“很好吃嗎?”小陸安辰問道,他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管家不允許。
“嗯。”小顧白重重的點頭,隨后小顧白把冰淇淋伸到小陸安辰嘴前,“你吃吃看。”
聞言,小陸安辰試探著伸出舌頭親舔了一下,幾秒后他道:“有點臭。”
“冰淇淋怎么會是臭的呢?冰淇淋是甜的。”小顧白嘟嘴說道。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小陸安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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