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坐下吧。”李勛嘆了口氣,搖搖頭,示意高成俊趕緊坐下:“不就同桌退學(xué)么,整個人心思都不在課堂上。”
“同桌退學(xué)了?”李勛的話很輕,但落在高成俊耳朵里,卻如同一道夏日驚雷,震的他說不出話來。
他呆呆的坐下。
........
下課鈴聲響起,高成俊終于撐到了下課。
“成俊,待會體育課記得打籃球。”因?yàn)橄乱还?jié)就是體育課,所以劉太光走到高成俊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待會再說,現(xiàn)在我有急事。你先去操場吧。”高成俊從凳子上刷的一下站起來,只是淡淡的跟劉太光說了這么一句話,就緊隨著李勛去了辦公室。
“他怎么了?”望著高成俊遠(yuǎn)去的背影,劉太光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
“老師,請等一下。”李勛回到辦公室,剛想順手關(guān)門,就聽到背后高成俊的聲音。
“怎么了。”李勛的動作一滯,看著急匆匆跑過來的高成俊:“是有什么事情么?”
對于這個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秀的學(xué)生,李勛作為老師,還是不算討厭的。雖然他經(jīng)常上課睡覺聊天就是了。
“老師......”高成俊跑到李勛身前停下來,嘴里還喘著粗氣:“您....您上課的時候.....說的那個......”
“那個題目?你是沒有聽懂么?”沒等高成俊說完,李勛就搓了搓下巴自顧自的說道:“這道題目確實(shí)是有點(diǎn)難度,你也好不容易來問一次問題,就跟我進(jìn)辦公室吧,耽誤你幾分鐘體育課的時間,我教你。”
“???老師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問題目的。”高成俊有些懵的擺擺手。
“恩?不是來問我題目?”李勛的臉?biāo)查g陰沉了下去:“那你找我干嘛?要來請假?”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勛本以為這個天賦滿滿的學(xué)生在高考的壓力下,腦子突然開竅了,想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可惜,這一切都是他誤會了。
“我不是來請假的。”高成俊搖搖頭,說道:“我是想問您一下,裴珠泫去哪里了?”
“裴珠泫?”李勛皺了皺眉頭:“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要知道些什么?”李勛的話一說出口,高成俊就感到一顆心沉了下去。
“裴珠泫沒和你說么?”李勛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坐了下去:“她退學(xué)了。”
“退學(xué)?”
..........
列車車廂。
裴父舉起行李,踮起腳,有些吃力的將行李箱放到了上面的架子。
裴珠泫則一只手扶著父親,生怕他有什么閃失。
將行李箱徹底防止完畢,裴父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在裴珠泫對面坐了下來。
“爸,喝水。”裴珠泫乖巧的遞過一瓶水。
“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裴父接過水,冷哼一聲:“別到時候哭著打電話,說要回來上學(xué)。”
“您就放心吧。”裴珠泫無奈的搖搖頭。
自家的父親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這一點(diǎn)她從小就知道。別看他現(xiàn)在態(tài)度很不好,可裴珠泫很清楚,他也就嘴上這樣數(shù)落自己了,實(shí)際上內(nèi)心非常關(guān)心自己。
“放心,我當(dāng)然放心了。”咕咚咕咚的喝下幾口,裴父把瓶蓋擰好:“自家女兒長大了,我必須放心啊。”
裴珠泫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都告別了吧。”裴父又說道。
“沒有。”裴珠泫臉上的笑意一僵,良久,才搖搖頭。
“沒有?”裴父盯著女兒:“你沒和她們說?”
“我覺得沒有必要。”裴珠泫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于是她選擇將視線轉(zhuǎn)向窗外:“我很討厭,離別時候,哭哭啼啼的樣子。”
“那也不能不告而別吧。”裴父似乎對女兒這樣的行為有些不滿:“畢竟是朋友,以后你回到大邱的話........”
“不會的。”裴珠泫反常的打斷了父親的話:“不會的。”
“不會?”
“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裴珠泫輕聲低語:“爸,我回不去了。我的未來,是在首爾。是在S.M,大邱的學(xué)生生活,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你這孩子。”裴父微微一怔,半晌才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有這種想法,但你從小有主見,我相信你的判斷我也只能支持你了。”
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女兒的長發(fā):“但希望你記住,無論以后怎么樣,如果累了,就回家吧。那里,永遠(yuǎn)歡迎你回來。”
........
體育課。
籃球場。
“你是什么意思啊。”劉太光把籃球夾在腋下,眼神不善的盯著站在對面的人。
“沒什么意思啊。”站在對面的,赫然就是李載京:“只是要請你讓出這個位置。”
他還特意在請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憑什么?這是我先到的。”劉太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dāng)他拿著籃球來到籃球場,看到李載京帶著兩三個人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李載京恐怕是來找事情的。
“你先到的?誰看到了?”李載京攤攤手,指了指劉太光左邊的一個人:“你看到了么?”
“沒有沒有。”被指到的那個人趕緊擺擺手。
李載京自從轉(zhuǎn)到鶴南中學(xué)之后,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因?yàn)榫郾姶蚣鼙唤虅?wù)處警告了好幾次。
然而,不知道為何,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李載京反思幾天之后,就又和沒事人一樣。
因此,李載京竟然有了隱隱成為鶴南中學(xué)老大的趨勢。一般的人,根本不敢招惹到他。畢竟就算是被打了一通,恐怕也很難得到李載京任何的賠償,與其這樣,還不如趁早避開,免得招惹上這個麻煩。
“那么你看到了?”李載京又歪著腦袋,指了指右邊的人。
“沒有。”被指到的人果斷退后一步,甚至拉開了與劉太光的距離。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在任何時候都是通用的。
“你看,根本就沒人看到,所以,請你走開吧。”李載京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這些同學(xué)的反應(yīng)早在他的預(yù)料中。
他走到劉太光身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不要讓我親自請你出去,初中的親故啊。”
(這個線...怎么說呢.....純粹.....是為了.....額...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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