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手無寸鐵之力,一旦發生什么——就像災難,他們是無能為力的,除了感受生命流逝而什么都做不了。”
“可修士不一樣,我們擁有對抗災難的力量,我們能夠保護想保護的人。只是能力的強弱問題而已。”
“所以我想修煉,我需要擁有這種力量……”
行寧的話還在腦海里回想,趙胤安有些迷糊的走在大街上。
“小姐小姐!你看!我想吃那個!”
輕魚突然響起的聲音扯回了趙胤安的思緒,她順著輕魚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糖葫蘆攤。
“去吧,我在茶樓的雅間等你。”
趙胤安有想過,行寧是否另有所圖——畢竟他知道她是一個郡主,又請她收為部下。這讓人不亂想都不太可能。
可是他能圖什么呢?
錢財?名利?還是她的命?
前兩者到也無所謂,至于最后一個,那也要看他有沒有本事才行。
況且,她在行寧眼里,看不到算計。
所以,他想留下,那就留著吧。
......
嘈雜的人群里分散出少女的疾步聲,淡淡的奶香混著和風。
“小姐!”
“輕魚,這邊!”趙胤安揚聲。
“哎!”輕魚應聲。
“小姐,他怎么還不來啊?”輕魚算算時間,那人也該到了。
“八皇子貴人事多。”趙胤安單手拈著一杯茶,懶散地諷刺。
“不及郡主您位高權重啊。”
突然穿插進來的一句男聲打斷了輕魚想說話的苗頭。
趙胤安站起身來,“拜見八皇子。”
“郡主不必多禮,尋常見面,莫拘禮數。”被稱為八皇子的人自來熟地坐下。
“不知郡主想知道什么?”
趙胤安瞥了一眼八皇子之后就沒再看他,沉默了一陣,“小女需要八皇子將肖家之事盡數告知。”
八皇子挑眉,輕笑兩聲,“我為何要告訴郡主?此事已過多年,往事再提,何苦呢?”
“肖府亡靈九泉不瞑,凡塵奸人仍存世間。”
趙胤安一字一頓,“若八皇子將小女想知道的如實相告,則小女保八皇子在我熙邕大業得成。”
“郡主在威脅我?”八皇子蔑視道。
“本郡主知道蔣小公子如今在京城已是如魚得水,可本郡主既然能默默無聞十三年,一朝光芒萬丈,就能讓小公子——哦,不,八皇子您——死無葬身之地!”趙胤安說得霸氣,人卻是面不改色的。
“郡主果然深藏不露啊。”八皇子——劉蕭嘆道。
“彼此彼此。”
“好吧,我尊貴的郡主殿下。”劉蕭笑的風流,“肖家滿門抄斬一事確實是一樁奇事,若是要調查也并非無從下手。”
“我知道的也不多,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肖府所搜出來的那些與東陵的書信是真的,肖老將軍曾與我父皇在戰場上兵馬相見。但后來因為兩人脾性相投,就成了好友。所有的書信講的無非是雙方最近如何,甚至有關于自家兒孫的——比如你我。從未有過任何政治國家上的交談。但那些蓄意謀害的人不會這么想,他們只會說那些書信是最好的證明,而存有關于政治軍事一類的書信已經被老將軍銷毀了。”
“我的父皇對肖老將軍之死感到十分悔恨,身體狀況日漸而下,現今已經準備傳位給我長兄了。我是父皇最小的皇子,當年他僅三歲的我送到昌平大將軍府上——你應該知道的,昌平大將軍是肖老將軍的義弟——希望他能將我撫養長大。”
“前兩年,父皇命我去嘗試將熙邕皇帝趕下臺,扶燕王上位。”
“我......愚鈍,尚未找到良機。”
“郡主若是想洗刷肖家冤屈,可以直接從李丞相下手。”
“但郡主,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沾染這些污穢的好。”
劉蕭看著趙胤安,雖說兩人輩分不同,但年歲僅差個三、四歲,劉蕭不免有些心疼感慨,“若是郡主有何困難,找在下就好。”
趙胤安對他笑笑,“多謝八皇子,胤安定涌泉相報。”
劉蕭起身,揮揮手,不以為然。
“走吧,輕魚。去肖府。”
......
不論外界如何的勾心斗角,肖府依然是前幾日那番模樣。
趙胤安走過每一條小路,
看過每一株枯死的樹,
凝視過每一間閣院,
那里曾經有人嬉笑,
曾有人期盼明天,曾有人等待救贖......
“誰!”趙胤安擰眉,一個黑影翻墻而去。
趙胤安繞過瓦墻,追賊人至小巷。卻不知這小巷盡頭站著一翩翩公子。
賊人正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那公子長身而立,“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趙胤安瞇了瞇眼,麻木地道了聲謝,令輕魚將那賊人帶去。
趙胤安轉身,思索著是否曾在哪里見過那少年。
正想著,腦子里卻忽然閃過縹緲的一句話——
洛天,
你回頭,
我就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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