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河的出場牌面太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貧窮或者天真限制了方圓和晁可兒的想象力,眼前的這一幕,是他們兩人都沒有料到的。
那一大幫子拿著家伙什的人,著實是讓人不敢小瞧。
方圓擔心晁可兒露面會出意外。
晁可兒也擔心方圓,緊緊拉著方圓的胳膊,勸說道:“學長,還是算了吧!打貝河不急于這一會,我們可以再想其他的辦法。”
她知道方圓力氣大,可是,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
就算方圓成功的將貝河引到了無人入住的社區,面對將近二十個手持兇器的人,被打死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方圓安慰道:“我跑的賊快,就算打不過,我還可以跑,你可得藏好了。”
晁可兒沒有撒手,態度很堅定——你不能冒險。
方圓牛逼哄哄的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有卡布達,能啟動超級變化形態的那種,只站在那里,就能嚇哭他們。”
晁可兒憋著笑,板著臉:“學長,都現在了,你還開玩笑。”
如此。
僵持了一分十八秒。
方圓還是說服了晁可兒,戴上了新買的帽子,從酒店拐角處的躲藏之處踏出,一路小跑著跑到了保時捷的面前。
邊跑邊驚嘆的對貝河道:“兄弟,這是保時泰吧?在哪改裝的?真像保時捷啊!”
來到保時捷前,驚嘆的點評起來:“看這進氣格柵,再看這日行燈,簡直一模一樣。
這改裝在細節上處理的太棒了,兄弟,能告訴我改裝店的地址嗎?我有一輛陸風,想改裝的虎一點。”
此時。
五點整。
距離“好戲開場”的五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這時間看起來很短,但對于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戲的貝河,可謂是很漫長了,所以,貝河心中正煩躁呢。
面對方圓,都沒有心思蔑視方圓,順便裝一波逼了。
張口就道:“滾!”
實際上,在方圓開口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方圓,懷疑方圓是不是給他發短信的人。
但他只用了零點五秒中,就否定了這一個猜測。
一個連保時泰和保時捷都分不清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他的手機號?這指不定是哪里來的沙雕呢!
如果是平時,他會讓人爆錘這沙雕一頓。
可是,現在好戲未開場,萬一節外生枝,讓好戲胎死腹中,那他就白跑一趟了。
方圓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這正是他的目的。
在還不算寒冷的十月份,作為一個帶著“全包圍”帽子的男人,實在是很難讓人往“好人”方面去想。
要是貝河下意識的認為,他就是發短信的人。
直接讓那十六七個漢子爆錘他一頓,那就麻煩了。
一是:這里有攝像頭,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二是:晁可兒有可能會突然跑出來,萬一誤傷了晁可兒就不好了。
初步目的達成,該進行下一步了。
方圓用了五秒鐘時間發愣,又用了一秒鐘換上憤怒的眼神和語氣,大叫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就是問問,不想說就不說,罵人干什么?”
貝河再道:“滾!”
五菱宏光上下來的一個人,棒球棍輕輕的敲著手心:“狗東西,讓你滾你就滾,瞎叫喚什么?再不滾,那我們就請你滾了!”
方圓大吼一聲“欺人太甚”。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貝河面前,左腳就踹了出去。
踹完之后,轉身就跑。
擔心貝河不會追來,跑了幾十米,還回頭“嘞嘞嘞嘞”的吐著舌頭,賤嗖嗖的說:“來追我啊,來打我啊!”
貝河是來看好戲的,按理說,方圓跑就跑了,他不應該去追。
但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辱,哪還管什么好戲不好戲的,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下命令道:“給我打死那個龜孫!”
方圓心中大定。
向著荒涼的社區跑去。
后面是嗷嗷叫著的貝河的十幾個打手。
貝河則是爬上了保時捷“老板位”,讓司機開車追!
方圓奔跑的速度很快,但沒有保時捷快。無論是速度,還是加速度,都比不上保時捷。
好在,他贏在了起跑線上,跑到了社區里,保時捷才剛剛追上來。
方圓在路中間站定。
等待著貝河的司機停車,等待著十幾個打手追上來。
由于他的目的并不是打死或者打傷貝河,而是先為趙豐年收取一些利息,是慢慢的蠶食段明勇的勢力。
他并不想這么快暴露自己。
在華住酒店旁等待貝河的時候,他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毫無特色,還有些土的針織衣,掩蓋了自己“爸氣十足”的顯著特征。
也因此,他沒能收十幾個打手為兒子。
但他準備著等自己被打手們包圍的時候,再借用漢語的魅力,將打手們收入兒子陣營之中。
然后。
就可以讓打手們爆錘貝河了。
就可以愉快的看戲了。
這一分這一秒,打手們還沒來,但保時捷速度慢了下來。
車中。
貝河怒罵道:“停車干什么?給我撞上去!撞死了算我的!”
于是。
方圓就看到,保時捷驟然加速,向著他撞來。
當即心中一驚,罵著“真他娘的禽獸,這是一點不把人命當回事啊”,右腿驟然發力,一個起跳躲開了保時捷。
保時捷猛沖勢頭止住。
十幾個打手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貝河下車,見方圓沒有逃跑,冷哼一聲:“沒撞死你,算你幸運。”莫得感情的下命令道:“給我往死里打,別打死了就成。”
十幾個打手將方圓包圍起來。
方圓背后就是墻,無處可逃。
打手們戲謔的笑著,或者一臉的冷漠,或者滿臉的猙獰,輕輕揮動著手中的家伙什,逼近方圓。
方圓冷哼一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打手道:“我他媽管你是誰!”
嘴上很硬氣,但他們還是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貝河。
方圓又道:“我叫付親,本市有幾場惡仗,就是我帶頭挑起滴。牛二知道不?我和他單挑,整他渾身是血。”
打手們很迷惑的看著方圓:“付親?牛二?從沒聽過!”
司機師傅說道:“這小子耍我們呢!他說的,是范德彪彪哥語錄。”
五秒之后,十幾個打手怒氣沖沖的殺向了方圓,不管是手中拿著的是棒球棍,還是砍刀,都向著方圓砸了過去。
方圓目光一寒。
他已經成功將打手們,甚至是貝河、司機師傅收為兒子,可以執行原計劃,但他臨時改變了決定。
這些打手也不是好東西。
如果只是讓他們收拾貝河,那就太便宜他們了。
方圓將手放到身后,兩秒鐘之后,不動聲色之間,手里出現了一把I級不太普通的掃帚。
貝河以及打手們,以為方圓身后早就有掃帚,都沒有在意。
但是。
在方圓背靠著的樓房的斜對面,那一幢樓上,最頂層,一個靠近較遠位置邊緣的套房中,一個窗戶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一個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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