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罵的就非常難聽了,誰也不知道明謙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辱罵自己前來解圍的哥哥?
明和臉上神情僵了一下,他嘆了口氣,想要伸手過去摸明謙的頭:“小謙,莫要鬧脾氣了。”
不料明謙一巴掌呼了過去,把明和的手拍開了。
不少修士遠(yuǎn)遠(yuǎn)地圍觀著這一切,見狀不禁搖頭,有結(jié)伴的,或者是相熟的,干脆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這明家的小少爺怎么這個脾氣,不識好歹么?”
“我哪兒知道啊,他哥哥也是脾氣好,要是我估計一巴掌就給他拍死了,剛剛筑基也敢在心動大圓滿面前放肆,真是不要命了。”
“你們懂什么,這明和與明謙原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合也是正常的。”
“不過我覺得明和倒是為人謙和,看樣子覺得不像壞的,既然是來解圍的,也不必這樣甩臉子吧。”
“誰不知道明謙就是個廢物啊,整個家里的聲望如今就仰仗著明和了,不然你以為他怎么還沒去真武派。”
“竟然是這樣!”
......
明謙臉上火辣辣的,十五六歲的少年心靈還是有些脆弱,他十分憎惡地看了宮聽雨時映雪與明和等人一眼,眼眶里的淚珠子就涌了出來,他抹了一把眼淚,人就飛奔而去了。
宮聽雨吃了一驚,握了握時映雪的手。
明和看著他跑走的背影,連忙吩咐自己帶來的兩個小廝去追上他帶他回家去,他轉(zhuǎn)過頭來還是十分抱歉地看著時映雪與宮聽雨。
“我原本想了兩個法子,您二位覺得怎么樣才好?
一是我覺得小謙雖然是搗亂,但是屬實拍了東西,二百萬靈石也不是咱們明家拿不出來的,如果宮小姐舍得割愛,那我便付了這個靈石,帶著照夢蓮花回明家了,過幾日一定帶小謙登門致歉;
二是如果宮小姐與主管愿意給明家和我明和三分薄面,這株蓮花就以之前宮小姐欲拍的三十萬靈石成交給你,靈石自然從我這里走。接下來那朵,似乎是棲鳳梧桐花,我也一同拍下來贈與宮小姐為小謙賠罪,宮小姐覺得如何?”
無論如何,明和的境界都比宮聽雨和時映雪要高,他如此說話,算的上給足了宮聽雨面子。
非要明家吐血給出二百萬靈石,還是白嫖兩朵天材地寶?
宮聽雨果斷選了后者。
路總管一看二人已經(jīng)說成了,他們拍賣行要長袖善舞,和四姓都搞好關(guān)系,當(dāng)然也沒有異議,立刻下去安排事情去了。
明和站在宮家的雅間前頭,溫和地笑了笑:“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么?”
拋開別的來說,明和屬實是前輩,再加上他剛才的處事確實不錯,宮聽雨看明家人也暫時沒有那么不順眼了,也笑了笑,就請明和進(jìn)去。
時映雪在一邊全程被明和無視了。
也難怪,她現(xiàn)在境界又低,又不是什么修真世家的小姐,明和不理會她也很正常,于是她便一個人靜悄悄地坐到角落里去了,興致盎然地看著下一件拍品棲鳳梧桐花的上場。
不過她坐著坐著也覺得坐立難安,原因無他,對面顧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既不像桃柔看她那樣厭惡,也不像宮聽雨看她那樣友善,亦不像明和看她那樣平靜,更不像吳沖山那樣看她黏黏膩膩就像看著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時映雪想了很久,才終于想到形容顧沛目光的詞句——就像是一條毒蛇冷冰冰地貼在她身上,又像是跗骨之蛆,甩不脫又掙不得,令人渾身難受。
棲鳳梧桐花擺上來后,許多人都沒有興趣,畢竟剛才明和已經(jīng)開口,要將這朵其實沒什么作用的花兒拍下來送給宮聽雨,那誰也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惹了明家和宮家同時厭煩,于是靜悄悄的,都一語不發(fā)了。
明和便微笑著以起拍價五萬靈石加上一萬的加價六萬靈石的價錢將棲鳳梧桐花給拿了下來。
主管親自將棲鳳梧桐花與照夢蓮花交到宮聽雨手里,而明和便拿出了自己的靈石卡,在主管手里的卡便輕輕劃過。
時映雪眼角余光發(fā)覺明和手上那張靈石卡赫然也是金色的,其下幾個小字看不清,但與宮聽雨的一個模樣,都是靈石山莊那種為某些人特制的卡片。
這個明和......時映雪心里也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東西到手,宮聽雨也沒有多呆的意思,笑著和明和道了謝,便拉著時映雪的手一同走了。
明和仿佛現(xiàn)在才看到時映雪一般,輕輕地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時映雪被宮聽雨拉著不好回禮,也同樣回以一個微笑,跟著腳下生了風(fēng)一般的宮聽雨迅速離開了。
明和就在二人身后微微勾著唇角,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難受,就像是一團(tuán)綿軟的云。
待時映雪與宮聽雨離開了拍賣行,明和才偏頭看了那邊不知心中作何感想的顧沛一眼,顧沛見他看過來,面色不算好地將自己的窗板子打了下來,隔絕了明和的視線。
兩人出了拍賣行,宮聽雨便說要陪時映雪一同去她的小院子,不過她才剛剛走了兩步,耳邊就傳來風(fēng)聲,就像是之前郭霓裳在雷光之中夾出一封密信一樣,她也將在風(fēng)聲之中兩指一夾,仿佛又得知了某些訊息。
宮聽雨眼含抱歉地看著時映雪道:“映雪,我娘親喊我回家有事兒,說是很急,我得先回去了,不能陪你了。”
時映雪笑著擺了擺手:“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連回個家都不會的。”
宮聽雨摸了摸時映雪的頭,嘆了口氣道:“今天要給你買什么也都沒買到,那朵棲鳳梧桐花對我來說沒什么用處,就贈與你了,你看看能不能尋個門道將它賣了換成靈石也好。你給我的明珠子我先帶回去了,等之后我清點完了,再帶你去靈石山莊開靈石卡。”
說著就從儲物戒之中取出那朵其貌不揚的棲鳳梧桐花往時映雪手中一放,人便急匆匆地騰云駕霧而去了。
時映雪笑了一聲,看著宮聽雨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天邊,這才自己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忽然有個身影從她腰側(cè)溜了過去,時映雪腰上一涼,又發(fā)覺自己的儲物袋不見了。
這場面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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