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聽到任道是的大叫,只是淡然地對寧峙說:“看來為了大小可取,位置不是很準確,你小心點兒。”
寧峙點了點頭,也縱身穿了過去。
每有一個人穿過那道裂口,裂口上燃燒著的血液火焰便倒退許多。晁千琳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實際上卻一直默默地流著血去維系裂口的擴張,現(xiàn)在她的失血狀態(tài)恐怕和晁千神沒有高下之分。
隨著寧峙的離開,獨自扛著晁千神的晁千琳重心不穩(wěn),猛然膝蓋著地,眼前的景物也開始失真。
她暗罵了一聲,看到左手心的傷口已經(jīng)流不出血來,便用右手手腕在裂口的火焰上蹭了一下,血液順著她的引導(dǎo)繼續(xù)腐蝕開空間的缺口,她帶著晁千神勉強從那道裂口穿過,一陣猛烈的失重感后,寧峙和任道是已經(jīng)在地面上合力升起了一道幡旗接住他二人。
顯然,位置的不準確不只體現(xiàn)在縱坐標上,這個地方根本也不是晁千琳以為的她和晁千神的家,而是嵐城與葉城交界處,那個晁千神抓到李立青的公園。
或許是因為晁千神上次就在這里打開過空間裂口,這個位置的空間本身就已經(jīng)不太穩(wěn)定,所以才比較輕易的從另一個空間連接到了此處。
“還好這個地方人不多。”任道是感嘆了一聲。
“那個家伙溜到哪里去了?”寧峙接下二晁,四下張望了一下。
任道是知道她問的是長蛇,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回答:“那個空間好像和這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那家伙最先跑出來,速度又那么快,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遠了。現(xiàn)在基本人人都是彈盡糧絕的狀態(tài),回頭再去抓它吧。”
實際上,長蛇不在身邊,寧峙和任道是二人反而松了一口氣,這種童年陰影中的存在,他倆實在是一秒鐘都不想看到。
很快,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公園門口,三人扛著晁千神上車,然后在醫(yī)院第一時間開始為晁千琳和晁千神兩人輸血。
“結(jié)果根本就沒看到人家的本部,也沒有余力去找白家的人啊。”寧峙嘆息了一聲。
量力而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算是她們這行從祖上就輩輩相傳的準則,雖然有些遺憾,但她倒是不覺得愧對自己的職務(wù)。
晁千琳向?qū)幹耪姓惺郑瑔柕溃骸鞍准业降资鞘裁辞闆r?”
寧峙一拍腦袋:“對哦,你就在現(xiàn)場來著,直接問你就是了。”
接著,她把白家大火乃至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以及他們的調(diào)查情況和依舊留有的疑點都向晁千琳大概的說了一遍。
晁千琳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所知也向?qū)幹糯蟾耪f了一下。
那天,她去參加白家公館的宴會時,因為出眾得夸張的相貌,其實邀請函都未用出示便被熱情的侍者帶到了會館宴會廳。
這次宴會看起來確實十分普通,在白靖廉短暫講話,象征性地讓眾人玩的開心之后,他就退場沒再出現(xiàn)。其他的白家人因為沒什么明顯的特征,晁千琳也不確定是否看到了他們。
不過在宴會開始半個小時后,她就開始感到淡淡地違和感,那種感覺正是李立青在現(xiàn)場吸收了所在空間的靈子造成的。
就在其他人與她攀談的時候,那個造成違和感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晁千琳身邊。她瞬間明白了那種違和感的原因,便看了那人一眼,誰知接下來,李立青就突然攬過她,然后點燃了剛剛正與她談話的姑娘。
晁千琳大吃一驚,但是,在她想要對抗他把她帶離的動作時,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十余處詭異的空間波動。
因為她是有開啟空間裂口的能力的人——雖然這種連她哥哥都沒有的能力暫時無法解釋,周圍的空間波動讓她整個人的靈子感應(yīng)和控制能力完全陷入了混沌狀態(tài)。
空間裂口本身作為連接兩個不同空間的通道,其本身可以形容為真空狀態(tài),兩側(cè)的空間因為這個扭曲的裂口而相連的過程中,也會因為空氣壓力、靈子密度的不同而互相吸引和拉扯。
所以,能感受到同時出現(xiàn),距離還十分接近的過多的空間裂口讓晁千琳的靈力感應(yīng)被來回拉扯,無法正常的控制靈子,甚至精神上都陷入了混亂。
這個期間,李立青把她帶入了那個暫時躲避的異空間當中。
寧峙聽到這里,認定這就是白家人全數(shù)消失的瞬間,但是既然晁千琳也沒有親眼看到,僅僅是感受到,也無法細問下去。
【難道真的有數(shù)個術(shù)者都隱藏在白家公館,然后分別將白家人帶離了這個空間?】
她的疑問緊接著便被晁千琳解答。
“不過,我認為在我的感受能力范圍內(nèi),只有李立青一個人身具法力,所以按你所說,白家十一口人全數(shù)消失不見,這真的很奇怪。而且,不是還有一個白家人被剩下了嗎?他和其他白家人有什么不同呢?”
寧峙點了點頭:“這個不同大概就是只有他自己沒有消失的原因,難道是因為他才被買回白家時間不長,把白家人轉(zhuǎn)移出去的人并不認識他嗎?”
晁千琳補充道:“或者把這種個人本身的轉(zhuǎn)移歸結(jié)于一種玄離一樣的法器呢?因為他才剛到白家,身上并沒有這件法器,所以還留在現(xiàn)場。”
“是誒,很有可能。”寧峙認同了這個看法。
許是出于巧合,說到此處,一個眾人均不熟悉的聲音突然從病房外傳來:
“千琳?”
寧峙應(yīng)聲回頭,居然正是白家僅剩的那個傻小子。
那個青年叫出晁千琳名字的同時,不只寧峙和晁千琳二人,包括他身邊跟著的護士也都臉帶驚訝。
寧峙趕緊站起身走過去:“護士小姐,我是警局的寧峙,這是我的證件。”
她掏證件的動作還沒做完,那位護士就趕緊說:“沒事的寧警官,我認識你,我正帶著他去做復(fù)健,正好路過這里。他從來不跟別人說話的,突然間就開口了,不如你有什么想問的就趕快問他吧,他現(xiàn)在狀態(tài)不錯。”
寧峙點了點頭,可那個青年已經(jīng)徑自走到了晁千琳身處的病床邊上,傻愣愣地看著她,沒有動作。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晁千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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