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沒有等徐有余說什么，便吩咐舟兒，“還不起來？重新給小姐泡一壺果茶去。”

    “不喝了，沒心情。”在徐有余看來，他就是沒事找事，什么不能喝啊？

    再說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次了，也沒見有什么事啊。

    說完，還示威一般的，當著于君賀的面兒，喝了那杯冰鎮果茶，完全沒有注意到，于君賀已經黑了的臉。

    “你們都退下。”于君賀喝下所有人。

    這次好像比以前都嚴重？徐有余以為他是讓自己也要退下，就跟著出去了。

    “你跟著去哪兒呢？”于君賀冷聲問。

    徐有余只好停下，手腳好像沒有地方放似的，無所適從，特別可憐地在中間站著，也不敢坐。

    更不敢看于君賀，結果，一看，他居然哭了。

    “哎，你哭什么？”徐有余跑過去，抱住他。

    于君賀沒說什么，只是眼淚還在掉。

    徐有余心疼壞了，一直抱著他，“你乖啊，告訴我，怎么了？”

    “你別不說話啊，阿賀，怎么了？”徐有余幫他擦眼淚，溫柔地問。

    于君賀偏過頭，“你走吧。”

    “你這樣，我怎么走？”徐有余根本不敢再說什么，只是怎么也不會走的。

    “你剛才不是想走嗎？”于君賀看著她，“我不用你的可憐。”

    “我沒有可憐你。”徐有余感覺自己怎么解釋，他都不會聽了。

    “那是什么？”于君賀就看著她，看她手忙腳亂地幫自己擦眼淚。

    “我，你別哭，這兒，會疼的。”徐有余指著自己的心臟。

    于君賀仰天大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笑，還是冷笑。

    “你知道嗎？”于君賀冷冷地看著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剛才的行為，我這兒，也很痛。”

    “阿賀，我，你放開我，弄疼我了。”徐有余有些害怕，也顧不上心疼他了。

    “呵，知道疼？”于君賀看著她，“你還知道疼？”

    “你還有沒有心？”于君賀也爆發了，“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百般遷就你？”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管你？”

    “你以為我沒有心嗎？”

    “你是不是就是覺得我好笑？”

    徐有余都嚇傻了，說不出話，也沒有力氣。

    “對不起，失控了。”于君賀放開她被自己捏紅的手，看著她的手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想挽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挽救。

    “幫我揉。”徐有余委屈地看著他。

    于君賀趕緊揉，他還以為，她會被嚇跑，“不怕嗎？”

    “不怕，阿賀，你能不能，不要兇我？”徐有余委屈地看著他。

    “我，控制不住。”于君賀抱歉地看著她。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對她好，對她有耐心，千萬不要讓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怎么，壞的差不多也讓她瞧見了？

    “阿賀，對不起。”徐有余知道是自己錯了。

    “不用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失態了。”于君賀歉疚地說。

    徐有余抱住他，“我以后會乖乖的，你不要哭，你哭，我也想哭了。”

    “嗯。”于君賀不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哭有什么丟臉的，在看不到她的日子里，無數次午夜夢回，眼角都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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