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余本以為，等她回來的時候，于君賀肯定已經睡著了。結果，他還睜著大眼睛看著她。

    于是，她輕笑，“怎么還不睡？”

    “等你啊。”于君賀很自然地說。

    他怎么可能不等她，先睡了。

    “小姐，鶯歌先退下了。”

    徐有余本想說你怎么這么好來著，結果，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嚇得不輕。

    鶯歌不是早就該回去了嗎？是她沒有記清楚，還是她忘了說？

    徐有余搖搖頭，總感覺有些奇怪。

    “小笨妞兒，怎么了？”于君賀看她突然地，很不開心了。

    徐有余搖搖頭，“沒事兒，睡吧。”

    于君賀把她攬入懷中，“陪我聊聊天。”

    可能是夜深了，人的內心也脆弱，于君賀想，只有抱著她，才能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怎么了？”徐有余關心地問。

    看吧，嘴上說不在意，心里還是很在意的。阿賀肯定也很難過為什么太后娘娘更喜歡君哥哥，就像她啊，也很難過阿娘很喜歡阿姐，不大喜歡自己。

    這種難過不是說嫉妒阿姐還是什么，而且，不是說所有的娘親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嗎？為什么她的娘親不愛她？

    “沒什么，很感動，這么好的小笨妞兒，怕夢里沒有你，怕明天醒來看不到你。”于君賀用下巴蹭蹭她的額頭。

    “阿賀，你越來越會說話討我歡心了。”徐有余笑得開心極了，阿賀的聲音也好聽呢。

    “你喜歡就好，我會說很多，很多情話給你聽的。”于君賀抱緊她。

    可是，再多的話語都表達不了我的真實的所思所想，表達不了，我真的離不開你。

    “那，我也要學好多好多情話，然后說給你聽。”徐有余仰著頭看他。

    怎么辦？她越來越心疼他了，她不想他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在他受到委屈的時候，她自己比他還難過，就像今天，她好討厭太后娘娘。

    以前，她覺得，太后娘娘很美，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很喜歡。現在，是特別討厭，所以，今天阿賀帶她走的時候，她連告別的話都不說，就是故意的，哼。

    “我的小笨妞兒啊，情話不是學的，明白嗎？”于君賀揉揉她的頭發，嗅了一會兒，有些困了。

    “那是怎么會的？”徐有余不明白。

    于君賀扯著她的頭發，他越來越喜歡玩她的頭發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無師自通啊，那是感情深處的自然流露。”

    “語言只是輔助我們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而已，真正的感受，是你自己內心的感覺，明白嗎？”于君賀莫名覺得，現在的徐有余也挺好的。

    至少，她崇拜自己崇拜得不像樣，當然了，以前的她，也很崇拜自己。

    “阿賀，我現在感覺很開心，要用什么話來表達呢？”徐有余問。

    “小笨妞兒，不用太過于刻意在意這次，不是華麗的辭藻，優美的語句才能表達你的喜悅，而是，平平淡淡，才是真。”于君賀感覺現在的自己，不僅當夫君，當父親，現在還當起老師了。

    不過，這樣，她才離不開自己啊。

    徐有余想想也是，就笑著看阿賀。

    于君賀吻了她的額頭，“睡覺吧。”

    “好的，阿賀也要睡，閉上眼睛。”徐有余命令他。

    于君賀乖乖閉上眼睛，很快，兩人都睡著了。

    夢里有沒有彼此也許并沒有那么重要，而是現實中，我們還抱在一起，也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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