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汗。”小冬天指著自己的額頭,徐有余看了一下,沒有汗啊,不過,還是幫他擦了一下。
可是,小冬天還是在說,“汗,母后,汗。”
這下,徐有余有些明白了,他是在說自己的汗,徐有余蹲下來,可是,小冬天拿過手帕,幫她擦。
“給母后擦。”小冬天小心翼翼地擦,一顆一顆地擦。
徐有余已經(jīng)被他萌化了,“我的小冬天,母后太愛你了。”
“嘻嘻嘻。”小冬天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他聽不懂徐有余的話,可是,感覺這是好的。
因為,徐有余都是笑著的,當(dāng)然了,徐有余對他,一直是笑著的。
“娘娘,您看,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嗎?”宮女過來問。
徐有余看了她一眼,來得真的不是時候,硬生生地把自己跟兒子之間溫馨的泡泡給戳破了。
不過,徐有余也不能怪她,看了一眼,好像都差不多了,“小冬天,告訴母后,你還有什么想要的嗎?”
一旁的梨落嘴角抽了抽,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就算數(shù)小皇子要天上的星星,小姐也一定回去給他摘的。
當(dāng)然了,咱們可愛的小冬天怎么會這么不懂事呢,他笑著拉徐有余的手,“母后,不要,不要,休息吧。”
相處了這么些時間,徐有余已經(jīng)能不大致理解他的意思了,他是不要了,讓她消息。
都說女兒是父親貼心的小棉襖,徐有余怎么覺得,這句話不對呢,她的小冬天雖然只是一個男孩,可是,也是她的小棉襖啊。
都說女兒隨父親,兒子隨母親,可是,徐有余怎么感覺,這個小冬天隨于君賀多一些呢,反正對她這方面,挺隨于君賀的。
“好,咱們一起休息。”徐有余摸摸他的頭,又忍不住,親了他臉頰。
而于君賀那邊,就沒有那么溫馨了。
“你確定,那是你孩子?”太后娘娘不可置信地看著于君賀,他是被那個徐有余迷成什么樣了。
居然把她的私生子帶到宮里!還要認他當(dāng)兒子!
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要是是女兒,既然于君賀這么堅持,她也就同意了,可是,這是一個男孩!
嫡長子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這絕對不可以!
“皇帝,雖然你是皇帝,可是,你也是于家的子孫,你不能夠罔顧于家的社稷基業(yè),百年之后,你還有臉面對你的父皇嗎?還有顏面面對于家的列祖列宗嗎?”太后娘娘忍了又忍,才沒有對他破口大罵。
“之前,無論你怎么不愛江山,更愛美人,母后可曾有說過你什么?”太后娘娘對他很失望。
她怎么也不知道,從小到大一直聽話的兒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徐有余,都是她,自從她出現(xiàn)之后,于君賀才會這么反常的!
“母后,您言重了,這小冬天,本來就是我的兒子,這一切,都是他應(yīng)得的。”于君賀很冷漠地看著太后娘娘,他覺得,母后變了。
以前,她只想要活下去,現(xiàn)在,她卻想要更多。
父皇走了,她如愿成為后宮里做尊貴的女人,也是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可是,她還是不滿足,總想要插手他的事兒不說,還處處找徐有余麻煩。
可能,就是閑著沒事兒了吧。
雖然于君賀不屑于解釋什么,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被冤枉,“母后,小冬天真的是我的兒子,您知道的,我之前在江南養(yǎng)傷,就是在那兒認識徐有余的,你也知道,徐有余自小在江南長大,我不信母后沒有去查過她。”
“那又如何,怎么就證明,那是你的兒子?你不要被鬼迷了心竅!”雖然于君賀說的有一點兒道理,可是,太后娘娘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兒。
在她看來,于君賀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連她送過去的,他都不不愿意要,更何況徐有余那個還沒有成親的。
“母后,您覺得,我會愿意養(yǎng)別人的兒子嗎?”于君賀問。
當(dāng)然了,他在心里的回答是,愿意,只要那個人是徐有余,他一點兒都不會懷疑,他會的。
愛屋及烏,他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
可是,太后娘娘不這么覺得啊,她現(xiàn)在也有些懷疑了,難道真是于君賀的?
她這個兒子她了解,雖然平時一聲不吭的,可是,驕傲得不得了了,不可能做出被人戴了綠帽子,還樂呵呵地幫人養(yǎng)兒子的事兒。
看到太后娘娘的表情,于君賀就知道,她有些相信了,便繼續(xù)說,“您也看到了,我尚未迎娶徐有余,小夏天不是已經(jīng)有了嗎?”
說到這兒,太后娘娘算是完全明白了,這個小冬天,恐怕還真是他兒子。
沒想到,于君賀居然真的做出這種事兒了。
可是,她還是有疑問,皇室血脈,馬虎不得,“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迎娶她呢?”
以她對于君賀的了解,恐怕是恨不得馬上把她迎娶進門的。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她有了身子,而且,我跟您說過的,我在江南遇到了一個女孩,想要娶她。”于君賀解釋。
他知道,今天要不是把這些都解釋清楚了,日后會很麻煩的。
“可是,你不是帶來那個什么雨妃了嗎?”太后娘娘顯然也不是好糊弄的。
“要帶的,本來是徐有余,可是,那時候她跟我鬧別扭。”于君賀不想說太多,就只是說鬧別扭,“而且,我剛登基,根基未穩(wěn),我不想委屈了她。”
“行吧,哀家明白了。”太后娘娘說。
于君賀看她這樣,就明白她已經(jīng)相信了,便沒有再多言,“那寡人就先告退了,希望日后,母后能夠愛屋及烏,善待寡人的妻兒。”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太后娘娘就生氣了,“什么叫做要哀家善待你的妻兒?皇帝,你捫心自問,哀家有那么一點為難過她們嗎?”
也不知道,徐有余到底是怎么吹枕邊風(fēng)的,太后娘娘覺得,于君賀是真的離她越來越遠了。
“母后,寡人的要求并不多,只是希望,能夠好好的,寡人所說的善待,是您能夠接納她。”于君賀直接說了,“我也不需要別的女人,您還是讓嬌兒回柏家吧,免得日后影響嬌兒妹妹的婚姻大事兒。”
“我怎么沒有接納她了?皇帝,不要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可以嗎?你看看,哪一家的媳婦不侍奉婆母?可是,你看看皇后呢,她有來給哀家請安嗎?”太后娘娘一股鬧地把自己的不滿都發(fā)泄出來。
于君賀輕笑,“母后,那么多人侍奉您,您覺得還不夠嗎?可是,我只有皇后一個人,您覺得,皇后侍奉朕更重要,還是侍奉您更重要呢?”
“你知道的,哀家不是這個意思。”太后娘娘都快要被他繞進去了,“你也可以有很多人伺候的,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母后,阿賀生在皇家,就已經(jīng)明白了,有些幸福,阿賀碰不得。可是,阿賀還是想要舉案齊眉的幸福,希望母后能夠成全。”于君賀算是請求太后娘娘了。
從小到大,于君賀都沒有求過她什么,想要什么,都是他自己掙來的。所以,太后娘娘也是很動容,可是,不是她動容就可以的。
“阿賀,母后知道,母后無能,還得靠你來得到這一切。可是,母后不能答應(yīng)你,你明白嗎?沒有一個柏嬌兒,還會有李嬌兒,王嬌兒,成百上千的嬌兒,你作為皇帝,這個是逃不過的。”太后娘娘突然有些羨慕徐有余了。
她也曾為人妻,多么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待自己這般啊。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母后,可以不要的,我自會解決,希望母后不要干涉,兒子不希望因為這些事兒,和母后鬧不愉快。”于君賀先給她提個醒兒。
罷了,太后娘娘懶得管他了,小的時候就不管,現(xiàn)在來管,也管不了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徐有余那個孩子,也不壞,算了吧。
“母后答應(yīng)你,你放心吧。”太后娘娘說。
“感謝母后。”于君賀微微屈身。
“行了,不用說謝謝,咱們之間,不應(yīng)該這么生分的。”太后娘娘說,這怎么著,也是她的兒子。
雖然沒有在身邊長大,可是,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母后,真的很感謝。”于君賀真誠地說。
看著他這樣,太后娘娘有些不忍,他的兒子,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什么時候有過這么柔情的一面?
“行了,改天讓皇后和小皇子、小公主也一起過來。”太后娘娘還是有些不滿意。
對于君賀滿意,那是因為于君賀本來就是她的兒子,在她心里,從來都是最好的。
可是,對于徐有余,那可就是要千般挑剔了,既然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那么,兒媳自然也應(yīng)該是萬里挑一的。
“母后,阿余現(xiàn)在在坐月子,等她過了月子,自然是要帶孩子們過來看您的。”于君賀幫徐有余說話。
太后娘娘對徐有余那點兒心思又不是不了解,巴不得躲著她呢,可是,她有于君賀護著,她自然不能把她怎么樣的。
不過,徐有余倒是真的要出月子了,那么,小公主的滿月宴也要到了。
這是嫡公主,也是長公主的滿月宴,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你可想好了,滿月宴要如何操辦?”太后娘娘問。
“我跟阿余聊過了,只需要宴請雙方親人,一起吃過便飯便可以了。”于君賀說。
雖然他之前覺得要大辦,要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如何疼愛徐有余,疼愛她生的女兒,可是,徐有余說不用,那就是不用了。
“什么?”太后娘娘顯然很不贊同。
這個皇后到底要做什么?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
這么一想,太后娘娘對徐有余,就又不滿意了。
這一天天的,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好歹也是相府出來的二小姐,怎么這般寒酸?
她的祖母,之前可是郡主,很于家也算是沾親帶故,也算是皇家貴族出身,她帶出來的孩子,不至于寒酸自此啊。
“阿余說了,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自己看便足夠了,別人也不一定很想看。”于君賀想起當(dāng)時徐有余說的話,就哭笑不得。
她說,你覺得你的孩子是寶,別人可不那么覺得,草都不一定當(dāng)?shù)昧四亍?br />
“兒子也覺得,我們的小公主,有家人的祝福,就夠了。”于君賀還是偏向徐有余的。
反正徐有余說的,只要不是他不能夠做到的,他一般都會同意。
而且,徐有余本來就是孩子的母親,這件事兒,她最有話語權(quán)了。
“皇帝,你確定,不要昭告天下,那是你最疼著的小公主?那是你心愛的皇后?”太后娘娘還是很了解于君賀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命門。
確實,這話觸動了于君賀,當(dāng)初,他確實要大辦,只是,徐有余不同意,一直勸說罷了。
看到于君賀表情變了一些,太后娘娘覺得,這一次,自己可能就要贏了徐有余了。
“你這么保護她,也不是辦法,她是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不是什么見不得人,你當(dāng)真以為,這就是孩子的滿月宴?只是她結(jié)識主要官眷的大好機會。”
太后娘娘給他講道理,這個于君賀已經(jīng)被徐有余那個丫頭迷得,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你不要說什么她不需要認識,你覺得,她需不需要認識?皇帝,皇后是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的,不是說你把她關(guān)在昭仁殿,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太后娘娘給他提醒。
以前,于君賀總是以徐有余在養(yǎng)胎,需要靜養(yǎng)為由,謝絕了所有人的拜訪,可是,能夠這么一直下去嗎?
“阿賀,愛一個人,不是要關(guān)注,小心翼翼養(yǎng)著,保護著,而是教她如何保護自己,讓她羽翼豐滿,自己會保護自己,自己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自己能夠翱翔于藍天之下。”太后娘娘點醒他。
在她看來,徐有余不是沒有這種能力,而是,于君賀把這種能力扼殺了。
他就是想要折斷她的羽翼,讓她處在他的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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