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等若凊離開后,沈九將目光放在那一、二、三六個老人身上,唇角帶著笑意。
若是之前,老人們定然會將這個人看做是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可現(xiàn)在不敢了,這是位小姑奶奶!
“敢問姑娘是哪方人?”
其中一位老人詢問,看著沈九那張臉,越看越覺得陌生,當真是從未見過,這十方之中以及三靈幻界里的高手他們大致都見過,若說還有什么地方他們不了解的話,那就只剩下神之境和四國了。
四國是因為全然不會出現(xiàn)這般的高手,所以沒有必要去注意,而神之境
那個掌控穹蒼的地方,他們壓根無法觸及。
難不成這姑娘是四國剛出來的什么高手?
也沒聽過啊!
“我?”沈九將手中的瓜子遞給身后的若凌,回答:“長臨九。”
在十方神域還是不能太張揚,至少長臨九的這個身份給了她諸多的便利。
“長臨”其中一位老人沉吟片刻,問:“長臨域的人?”
沈九揚眉,點頭算是承認了,不等那些個老人們繼續(xù)往下說,她臉上帶著笑意,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別的事暫且不說,南言卿你們知道嗎?”
想起南言卿離開時所說的話,沈九覺得這些個老人家應當是會知道些什么的。
只見六個老人眼中布滿茫然,互相對視一眼,依舊是方才說話的那個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又是哪個地方的高手嗎?我等并未聽過。”
若南言卿是其他地方的人,這幾個老人不認識沈九或許不會覺得奇怪,可偏偏南言卿是南中天的人啊!
微微蹙眉,沈九挑明了說:“她是南域主的女兒啊,你們會不認識?”
老人們搖頭,依次說:“長臨姑娘,你可切莫胡說八道,南域主的女兒我等都見過,也知曉其名,并未有你說的這個人。
“雖說我們已經(jīng)避世許久,對南中天域主的事情還是頗為了解的,南言卿若真是南域主的女兒,為何我們從未聽過。”
“長臨姑娘莫不是被人給騙了?”
他們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說謊,沈九緊蹙眉頭,這狀況,明顯是不對啊!
南言卿分明就是南中天的人,可為何這南中天的長老們連她這個人都不知道?
不僅是沈九覺得奇怪,就連跟在沈九身后的若凌都覺得這樣的情況不對,沈九沉吟片刻,問:“今天有人要脫離南中天,你們知道嗎?”
這件事應該是阻攔不住的,就算是南域主在南中天如何的只手摭天,其他人也也是吃素的。
果不其然,聽到沈九這么問,老人們都點頭,道:“這事倒是知道,聽說是南中天的一位百姓想要脫離南中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南域主自己做主就行了。”
“那你們可知道,南言卿就是要脫離南中天的人。”
沈九耐心的說著,老人蹙眉,搖頭:“一個南中天的百姓我等怎會知曉。”
這話倒是真的,就算沒有生在南中天,沈九也能夠猜出來面前這幾個人身份如何的尊貴,至少在南中天是非常厲害的,否則也不會被南域主派來守在她周圍了。
想必也是在防著什么吧。
為什么呢?
她如今只是長臨九,沒有了沈九的面貌也沒有了沈九的修為,南域主這般做法,難免讓人多想。
“普通百姓自然不知道,但南言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姓。”沈九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看到老人們都將目光放在她身上,滿臉困惑,道:“她是南域主的女兒,換句話來說,也算是南中天的一個小主子。”
可笑的是,南言卿的名字他們都不知道。
沒有理會六個人震驚的神情,沈九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埃,朝他們淡淡的勾起唇角,說:“你們那勞什子脫離南中天的東西應該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會丟掉半條命吧。”
大家都還沒有從南言卿是南域主女兒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就聽到沈九這句話,一位青衣白胡子的老者眉頭緊鎖,看著沈九,神情頗為復雜,“脫離南中天的人陣,便是我等也不敢說能撿回來半條命。”
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已經(jīng)是非常的明顯了,沈九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人陣!
呵,南域主還真是夠狠的啊,竟然讓南言卿去闖人陣!
她在府上的時候聽父親說過十方神域的規(guī)矩,諸神統(tǒng)領穹蒼的時候各處一域,創(chuàng)造出獨一無二的人陣,是為處置大兇大惡之人,其間也可用作脫離該域的條件。
當然了,想要離開自己所在的神域并不是一定要這樣做的,只要域主同意永世脫離,便也可以直接略過這一條。
穹蒼之下的每一個人,在出生時命石就已經(jīng)注定好了,浩瀚銀河中閃爍的每一顆命石都在不同的神域,脫離便是命石轉移離開,與該神域再無任何瓜葛。
在聽聞南言卿要脫離南中天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很震驚了,此番一來尚且不說有沒有新的神域愿意接納她,就算有,在之后修行的路上以及命運都會更加的坎坷。
想著她很快就會成為自己的嫂子沈九也就直接不怎么在意了,可南域主竟然讓她去闖人陣!
諸神設下的人陣,是那么好闖的嗎?
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氣息更加重,若凌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她一眼,在他看來,那南言卿與沈九不過是萍水之交,當不至于讓她這般生氣啊。
“南言卿本姑娘護了,你們幾個若是不想與長臨域和水淵域為敵,可就別插手!”
留下這么一句話,沈九就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們面面相覷,片刻后有人臉色難看的說:“那位南言卿若真的是南域主的女兒,這般做法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豈止是過分!”青衣老者冷著臉,嘲諷:“我早就說南溯不是個好人,偏你們不信,一心覺得他不錯,將他推上了域主之位,當年清婉就是因為你們的冷漠而喪命的!”
最開始一直和沈九說話的白衣老者不滿意了,皺眉說:“我說老三,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啊,清婉的事情我們都很懊悔,但這與南溯也沒什么關系吧,誰能想到她突然就消失了,就算是我們也沒能找到,南溯之后也道歉了,為此再也沒有娶妻!”
青衣老者譏笑:“是嗎?人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動動嘴皮子就讓你們都忘記了,呵!”
白衣老者還想說什么,被身后剩下的四個老者拽住,兩邊勸。
對于他們這樣的態(tài)度,青衣老者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冷哼一聲后就直接離開了,身后的白衣老者見狀,還大聲的喊了一句:“你去哪兒?”
青衣老者冷厲的聲音傳來。
“不是說南溯要開啟人陣嗎?老朽倒是要看看,究竟是狼心狗肺到什么樣的地步才能連自己的子女也毫不留情!”
他想起那個曾經(jīng)笑意盈盈的小姑娘,對南溯的態(tài)度就越發(fā)的好不起來,這次若不是因為南溯言明脫離南中天的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百姓,他也不會來到這里攔著沈九。
現(xiàn)在看來,也是被騙了。
說自己的女兒十惡不赦!
南溯啊南溯,還真是小瞧了。
這邊的沈九帶著若凌兩個人往南中天要開啟人陣的擂臺而去,若凊打聽消息去了還尚未過來,她已經(jīng)讓若凌留下痕跡,能夠讓若凊找過來。
盡管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卻也并未來晚。
來的人很多,大家看到這種大事情的機會不多,自然是不會錯過,特別是對方還是南言卿。
不過沈九湊到人群當中聽了幾耳,發(fā)現(xiàn)這些人對南言卿要脫離南中天這件事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只是在感嘆這南中天竟然還有這樣不怕死的人。
沈九聽到跟前有兩個人恰巧在談論要脫離南中天的那個人,上前笑著問了句:“兩位兄臺,我是剛來的,聽人說有人要脫離南中天,不知道這人是誰啊?”
那兩個人原本在興奮的討論著,聽到沈九這么一問,兩個人也沒有藏著掖著,樂著解釋:“就是一個南中天的小乞丐,要說這小乞丐啊,之前把巫家的人給得罪了,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回來以后就要脫離南中天,嘖,還真是膽子夠大啊!”
“乞丐?”沈九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被這兩個字給驚住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再看看離得很遠站在擂臺旁的南言卿,雖然一身簡單的衣物,但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說什么也不會和乞丐掛上鉤吧。
其中一位大哥見沈九這般驚訝,倒是相信了沈九并非南中天的人,跟她介紹了一下。
“現(xiàn)在是看不出來了,但整個南中天主都的人可都是認識她的,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也沒什么朋友,小時候就住在城外破舊的一間小茅屋里,撿些大家扔掉的吃食,原也沒有多少人記得,后來聽說那小乞丐的娘死了,她就來了主都,游走在大街小巷,倒也是個可憐人,主都中許多大家族的公子哥兒看她長得好看,想要將她帶回府上,卻一次也沒有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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