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玉與曹善滿身傷痕,那身上的熱血不斷涌下,可他們卻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兩人并肩而立氣喘吁吁。
“這北狄人是吃狼肉長大的嗎?怎么殺不完啊!”
曹善低聲嘟囔著,眼中近乎冒著金星。
潼玉溫和笑說道:“師兄不行了?!”
“混賬話,你不行,你師兄都行!打!”
撕聲吼出,兩人又朝對面蠻人奔去,那些弓箭手沒了箭的都拿著死去兄弟的刀往潼玉方向劈去,曲昭不知何時回到了這里,眼看潼玉和曹善被這些人不斷傷著肉身,她屏著氣息提著自己的佩劍擋在潼玉和曹善身前。
“你們?nèi)グ渍卜坷锸刂@里交給我了。”
她低聲囑咐道。
潼玉自是明白她在意的是那些卷宗,細(xì)細(xì)想了想還是帶著曹善躲在曲昭身后往白詹房間方向移動,可那些蠻人哪里是吃素的,曲昭一個女子如何能抵得過那些男人,沒出一炷香,一人的刀就已經(jīng)劈在了曲昭背上,潼玉大吃一驚忙扶住曲昭。
“他娘的!”
曹善甩開潼玉另一只手拿著佩刀又沖向敵人,潼玉一手為曲昭抵擋暗劍,另一手將曲昭往屋里扶去。
曲昭背上被劈了個大口子,她硬生生推開潼玉對著身后蠻人怒吼,慘白的面色還有那被怒火充斥的眼睛橫掃背后的敵人,“曲氏,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也不會讓你們這些個蠻人給欺負(fù)了!來啊,那不成我怕你?”
曲昭這一舉動正是讓潼玉更加重視白詹房里的卷宗,他一邊看著曲昭和曹善與敵人撕打,另一邊又不得不對那間屋子加以關(guān)注,
北狄男子生來善戰(zhàn),一個個又是雪山溝里爬出來的,他們既不懼寒亦不懂得后退,曹善的雙膝早已被那蠻人的大刀傷的遍體俱是,潼玉為了不讓曹善被那些人傷了了性命近乎是緊咬著牙忍著手腕和肩上的刀傷護(hù)著他們,三人不出一炷香功夫又被蠻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府外林佐帶著手下對付著白子清和秦陰,可是白子清的身子與耐性早已大不如前,這一點林佐也看的出來,他嘴角掛著陰笑,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白子清的手下快劍是出了名的,可是即便她已經(jīng)費盡所有武力去對抗林佐,她依舊沒有占過優(yōu)勢,秦陰又被林佐的一眾手下圍了個水泄不通,眼看白子清被生生削下了一層皮肉,左手臂上的廣袖丟了半截,白皙的皮膚幾乎被鮮血染得發(fā)黑,秦陰怒火騰升,嘴下句句怒罵林佐的長輩,手下的刀更是劈的慘烈。
林佐見勢朗聲一笑,指了指曲府正對著的院落大吼:“弟兄們,看見了嗎,那里的屋子一個都不能放過,只要是看著像卷軸的都給我搶來,若是什么都沒找到就給我放火燒干凈了!”
“是!”
那些原本還在想著如何要了秦陰性命的人聽到林佐下了命令,二話不說沖進(jìn)曲府舉著佩刀大喊著就往進(jìn)涌去。
白子清右手用劍支撐著虛弱到無力的身子,那尖銳而冷峻的雙目冷冷瞪著林佐,她想要罵,想要制止,可是到了嘴邊也只剩下一口腥甜的血水,秦陰一把揮過手中佩刀為自己闖出一條路來到白子清身邊,憤怒、心疼,那雙不知所措可又無可奈何的神態(tài)更是讓一旁囂張的林佐付之一笑。
“我說秦陰啊,你也年紀(jì)不小了,這清羽幫于你原也無甚關(guān)系,可你非要出手插上這么一刀,嘖,哎,可別管我沒有勸過你啊,哈哈。”
秦陰扶著白子清滿面愁容卻只當(dāng)林佐放了個‘狗屁’,他不去看他,更是不愿意理會這樣的‘狗雜碎’。
林佐搖了搖頭負(fù)手走到白子清面前,猖狂道:“冥山道姑,不過如此嘛,來人,給我把她的兩只手剁了。”
林佐說這話時,面無神色,像是吩咐手下去殺一條魚一般隨意,他瞥了眼秦陰冷冷一笑就往曲府大搖大擺的走去......
府中,林佐的人手無厘頭的突然沖了進(jìn)來,北狄人眼看有了幫手各個都帶著邪惡到了極致的笑意看著潼玉三人,那如虎狼般惡煞的面容除了讓人心生駭然,更多的是憤怒和憎惡。
林佐身邊較為機(jī)靈的一個小低個率先往潼玉這邊走來,他立在蠻人身前面朝潼玉,猖獗地抖著一條腿,道:“玉林簫客,小的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張遠(yuǎn)柏死了,白興昌死了,這曲家就是我們頭兒手里的一只蒼蠅,啪,就沒了。”
說著雙手做著拍死蒼蠅的挑釁動作,那黢黑的面色帶著那讓人厭惡的笑意簡直是這世上最惡心的存在。
潼玉雙手緊握著拳頭,就在這時他也不忘將曹善和曲昭護(hù)在自己身旁,瞥了眼這院內(nèi)上百個想要至他于死地的人,他赤紅著雙目,輕輕略過面前每一個無情的臉,就是這些人殺了他的父親和家人,就是這些人為了追命奪利不分黑白想要至清羽幫人于死地,就是這些人成了他曾經(jīng)好友手里的一把刀想要奪了他的性命,他無奈得笑了笑,可是他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死在這里還是想要賭上一把,賭仙老不會任由這些人猖獗,賭他能竭盡所能護(hù)好身后的人,賭他能安然無恙見到他的婉婉。
眨眼一瞬,潼玉的動作緩和了太多可還是用他受了傷的手腕出盡了力氣扭斷了那小低個的脖頸,在一眨眼他又回到曹善身前。
這一幕不知驚訝了多少人,有的手下微微顫抖,有的后退數(shù)步,看著潼玉從容回到原地,更是許多人都近乎驚掉了下巴。
潼玉婉爾一笑,故作玩笑道:“師兄,我會死嗎?”
曹善攤靠在一旁的石桌上懶懶地笑說道:“廢話什么,動手!”
三人相視一笑,跟隨著曹善的嘶吼伴隨而來的卻是林佐一手挾制著白子清緩緩出現(xiàn)。
“想要她死,就給我住手!”
林佐一手用刀架在白子清脖子上,另一手狠勁掐著她左臂上的傷口,白子清疼的脫力,可她即便軟成一灘肉,林佐亦能一只手提得動她。
潼玉三人眼睜睜看著目如死灰的白子清被林佐像是提著一個玩物一樣的帶進(jìn)院里,潼玉快步?jīng)_向林佐,那被林佐撥動的最后一根弦還是斷開了,潼玉被人擋在了林佐三步之外。
林佐輕蔑笑問道:“張念山,別來無恙啊。”
潼玉手指林佐,目中充斥的憎惡似是那黑夜里閃現(xiàn)的劍光,他的狠在這一刻都顯得那么毫無意義,既無鋒銳,又無殺傷力,他只能在考慮白子清性命的情況下與林佐糾纏。
“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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