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玉只知曉萬花樓是馮落塵的名下酒樓,萬花樓的人去找阿執那必是馮落塵的安排,此事有些蹊蹺,阿執對于馮落塵到底有什么用呢?
“阿執這些天沒出過酒館?”
天影整日里蹲守在酒館隔壁巷子,對于阿執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個大概,“除了寫字便是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絕對沒有出過酒館,對了,萬花樓的女子昨日拉了一車酒過去。”
“酒?”
竟是這樣,馮落塵借著這樣一個由頭每日都將阿執放在眼皮底下監視,可他為什么要監視阿執呢?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天影也想過跟蹤這個萬花樓女子,可又怕打草驚蛇暴露了自己,只好先觀察著。
“是啊,這個女子先前我與白姑娘也見過,萬花樓的丫鬟都喚她搖娘。”
潼玉手指不停地劃著桌面,當下皇帝一夜之間問審了朝廷三大官員,戶部,禮部,兵部的一把手全部被關押大理寺,這絕不是當今皇帝一人能做的了的,能有這樣膽魄的唯有慎王馮落塵。
“凌才呢?回去了嗎?”
“他昨日忙了一夜,現還在大理寺呢,少閣主,韋王死了,那我們接下來……”
“等,再等等,我總覺得這些事情就這么結束,太過簡單了,這個慎王,我們得好好會一會。”
“是。”
馮落塵在朝廷上的嶄露頭角對清羽幫絕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望岐山如今亦在他的管轄之內,更何況潼玉并不知曉此人的真正目的,韋王的死也是突如其來,既沒有審查,也沒有下旨定罪。
“齊漳找到了嗎?”
天影撇了撇嘴,小聲回道:“暫時還沒有,我已經讓幾個輕功好的去找了。”
“這個人絕不是什么善類,韋王死了,他一定會另尋新主,你也不必太過費心,他一定會在京城出現。”
“是。”
韋王死后沒有幾日,皇帝親自下旨定了三部尚書的罪名,至于韋王的罪名并不是皇帝沒有定,而是三日里大理寺整理出了上百條罪名竟還沒有將罪名整理完,皇帝吩咐凌才,意指韋王罪大惡極定要讓他前世的罪名全部公知于百姓,身敗名裂。
馮落塵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但越來越多曾經的怨恨漸漸吞噬著他的內心,一次成功并不能讓他滿足于此,他的棋還沒下完。
宮中的事務愈積愈多,皇帝對他的信任也有,提防也有,處心積慮才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的耐心也是跟隨著自己的位置越來越根深蒂固。
慎王府的景氣絲毫不輸曾經的韋王府,唯獨不同的便是府中門客,馮落塵的聰明便在于此。
“少爺,人已經被我勸說走了。”
阿三放才從府外送客回來,看著馮落塵一改從前習性,竟拿著一壇子酒靠在軟塌上自顧自的喝著。
“嗯。我讓你辦的事,人找到了嗎?”
“是,搖娘已經將人扣下了。”
馮落塵一手扔了酒壇在地,搖搖晃晃走到院中亭下的桌前。
阿三知曉他的酒量,常常不過二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今日這壇估計都有一斤了,他家主子竟還能走的動?!
阿三扶穩了他立在桌旁靜眼瞧著。
“少爺,您喝多了。”
馮落塵拍了拍自己肘下阿三的手,邪魅一笑,俊態萬千。
“本少爺若是想醉,嗅一嗅便能安睡一宿,可我若是不想醉,佳釀三千入肚,我也能穩勝這盤棋。”
黑子落盤,勝局已定。
“你去……算了,還是本少爺自己去吧,這個女人看似簡單,哼,聰明著呢。”
阿三以為馮落塵指的是知搖,他也早瞧出來了知搖對自己主子的情意,偷偷笑著,馮落塵的手已經在他頭上敲了過來。
“哎呀,少爺!”
馮落塵惱氣橫生,“臭小子,笑什么!”
阿三其實比馮落塵年長不了幾歲,可他終歸還是愿意陪著他的少爺笑鬧。
“少爺要去找搖娘,那次不是自己去的。”
“……”
他就知道這個傻阿三會錯了意,手又過去敲了一下。
“哎呀!”
“去,寫信給老爺子,讓他來京城。”
“來京城作甚?”
馮落塵睜圓了眼看著阿三那突然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竟然敢回嘴!
“是是是,我這就去寫。”
阿三翻著白眼疾步離去。
找女人就去找女人,干嘛給他找事做。
馮落塵的意圖阿三雖然不清楚,可是那手下的棋局終還是讓黑子完勝。
成仙酒館內。
知搖送來的酒皆是京城富家子弟喝慣了的秋露白和青梅釀,阿執嗅著那醉人的醇香,當真是誘人。
可眼下某人還沒走她又如何能去品一品這佳釀呢。
“白姑娘,我送來的品種不多,你若是還想要別的,我想辦法便是。”
知搖裹著一個蘇青色毛披風,嫩白的面上每一次眨眼都是沁人心脾的溫柔。
但想比阿執如此素凈的一身白,那樣的胭脂水粉畫出來的美人,卻還是莫名讓人覺得艷俗。
小橘兩邊瞧著,雖然她家小姐美麗脫俗,可終歸與往日不同,從前的跳脫勁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辛苦知搖姑娘了。”
“白姑娘客氣了,若是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時候也不早了。”
“嗯。”
趕緊回去吧~
阿執心下里跪求著喊了一遍又一遍,那帶著不知什么花香的胭脂味竟讓她忍不住的犯惡心,強忍著喉下酸水,面上依舊抿嘴笑著,只是眼里的淚水有些掩藏不住。
“姑娘看來也累了,眼睛都紅了,那我便不打擾了,告辭。”
知搖隨著酒樓的小廝終于走了,阿執二話不說趴到馬廄旁的空地上吐了個干凈。
“小姐,沒事吧?”
小橘急忙端來一碗清水讓阿執漱口,那香味確實讓人作嘔,小橘私下里也干嘔多次,可也沒阿執如此這般。
“沒事,從明天起,只要是她來就說我身體不適。”
阿執忙淑了口,又喝了一碗水這才壓住了胃里的酸水。
“好,只是這萬花樓的人如此殷勤,我瞧著定不是什么好意。”
小橘天真無邪地小白臉上嫌棄味道十足,阿執睨著不由一笑。
小橘亦是笑出了聲,“小姐是該笑,韋王那個惡蟲死了,小姐的那口氣也該順了。”
此話不假,可也正中阿執下懷,斂了笑意,牽著小橘的手阿執有著說不出來的酸楚,韋王死了,但是慎王的意圖她還并不知曉,后面的路如何走,她更是茫然無措。
“一切都會好的。”
這句話她說給小橘聽也說給自己聽。
“你是誰?”
聞聲回頭望去,巧兒不知何時從房中跑了出來手指墻頭立著的一個男人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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