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執(zhí)不由一哼,馮落塵當(dāng)真在說笑?!
她的字即便在牙子山練了四年,也依舊是如蚯蚓亂竄般難看。
“只怕我寫出來,你也不認(rèn)得。”
馮落塵皺了皺眉,腦海里突然蕩漾出當(dāng)年在云巔峰時看到的那副字,時至今日他都記得仙老那張瞬間發(fā)黑的面容。
“哈哈哈哈哈”
馮落塵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又忍不住的嗤笑,阿執(zhí)說的沒錯,即便她寫出來,他也不一定認(rèn)得。
“既然慎王知道我的字丑,還是不要白費(fèi)心思了。”
阿執(zhí)也沒有多在意馮落塵的嘲笑,不過她還要感謝自己字寫的丑,否則這一關(guān)還不知要怎么過。
馮落塵自是要阿執(zhí)腦子里的卷宗,這可不是一句字丑就能逃避的。
斂了笑意,馮落塵眼神凌厲地看著阿執(zhí),沉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白詹的死,確實非我所愿,所以這四年,我沒有打擾你。我還我的情,你也要承我的意,這卷宗你寫也得寫,你不寫也得寫,當(dāng)然,如果你不寫,或者用假的唬我,到時候,所有后果皆因你而起。”
馮落塵的話就像是警告,沒一個字都是給阿執(zhí)的死命令,同樣的手段,阿執(zhí)顯然已經(jīng)沒有多少憤怒,馮落塵在她心底早已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阿執(zhí)輕聲一笑,似是在笑馮落塵的黔驢技窮,又像是在笑自己的無奈,睨著馮落塵那滿臉汗水的面容,反問道:“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這一次又是要拿誰的命來威脅我,堂堂慎王,難道就是用這種下流手段來達(dá)到自己目的的嗎?”
馮落塵當(dāng)即承認(rèn),“是,我手段下流,那是因為我自始至終都知道我要什么,你也不用拿話壓我,你以為自詡匡扶正義的清羽幫就不下流嗎?我告訴你,十天內(nèi)我得不到卷宗,我就會拿云巔峰來平復(fù)我的心情,到時候我到要看看,誰還能救你,救你們。”
“你敢!!!”
阿執(zhí)雖然是不信馮落塵的大放厥詞,可是內(nèi)心深處還是感受到了不安。
馮落塵很是得意地望著阿執(zhí),忍著全身酥麻拔了腹部的銀針,活動著手腳,挑釁地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韋王手下的鶴聲是我的人。”
鶴聲?阿執(zhí)回憶著鶴聲做過的種種劣跡,除了他是殺害張家和白家的兇手外,唯一能記起來的便是潼玉在城門外親手殺了他,若他真的是馮落塵的人,那真正要除掉清羽幫的人難道是……
“你……”
阿執(zhí)死死盯著馮落塵那得意的笑臉,突然覺得這張臉就像是地獄般黑暗,她不由得往后退著步子,緊張與害怕第一次沖襲著她的身體,顫抖的身體讓她感到無比的寒冷,或許是氣急攻心,阿執(zhí)悶聲吐出一口鮮血,當(dāng)即栽倒在地上,昏沉之際眼前依舊是那可怕的笑容。
……
成仙酒館內(nèi)。
天影帶著程烈已經(jīng)到達(dá)多日,每個人整天都是人心惶惶的坐在廳堂里,愁眉苦臉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們的表情,當(dāng)然這里面除了巧兒。
看著身邊皆是皺眉不語的臉,巧兒拍著桌子喊道:“哎呀,雖然棄哥哥是壞人,可我覺得他不一定傷害姐姐,我們只要好好與他商榷還是有轉(zhuǎn)還余地的。”
棄哥哥?!
曹善伸手就是一個腦瓜崩。
巧兒捂著腦袋撅嘴惱氣道:“干嘛打我?”
曹善恨不得再給一個,但誰讓這是他養(yǎng)大的人兒呢,憤憤責(zé)罵道:“臭丫頭,那哪是什么哥哥,我看是野狼還差不多。”
“可是我看到的確實不像你們說的啊……”
“閉嘴!”
程烈先聲制止。
兩人這才訕訕住口。
曹善瞥了眼正在沉思的天影,問道:“你來時,師父什么也沒交代?”
天影搖了搖頭,輕聲道:“只說一切全聽白姑娘的。”
程烈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他若不是受命被迫跟著天影下山,誰會愿意來看一個忘恩負(fù)義人的嘴臉,想起潼玉的死,他就恨不得讓白婉兒去陪葬。
曹善暗自嘆氣,要是潼玉在就好了。
小橘原以為這個傳說中的仙老會有多神通廣大,沒成想竟是個撒手神仙,哀嘆著趴在了桌子上。
“對了,還有一個人。”
天影神色放光,似是看見一抹希望似的看向曹善。
曹善沒有問,當(dāng)即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沒想到嗎?他怎么會愿意,只怕恨不得阿執(zhí)永遠(yuǎn)別活著出來。”
程烈瞬間意會,沒有作聲。
天影雖然灰心,可還是將目光轉(zhuǎn)給了程烈。
“你們別看我,我和敬山想的都是一樣的,白婉兒的生死與我何干?”
天影明白程烈的心情,可還是想要說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猶豫之下緩緩道:“我知你的不悅,也知你的憤怒,可是白姑娘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
程烈一副不可置信地看著天影。
小橘本就心急如焚,聽著程烈對阿執(zhí)一遍遍的無視,一遍遍的惡語相向,她即便再懦弱也不會任由他人污蔑阿執(zhí)。
猛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程烈,顫抖的嘴唇不知從何辯解,盛怒之下唯余二字。
“你……滾!”
天影自是明白小橘的氣憤,正欲安慰小橘,誰知程烈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曹善與蛇爺連忙制止,誰知程烈竟破口大罵。
“我程烈即便再無能,也不愿與白婉兒此等卑劣之人為伍,放開我!她的生死與我何干!”
程烈赤臉對著小橘怒吼著,任曹善拉扯也不愿意留在這里。
小橘哪里能接受他人侮辱阿執(zhí),揣起眼前的茶碗便往程烈身上砸去。
事情來的突然,天影一個飛身便為程烈生生扛了一下。
“砰!”
隨著茶碗破碎的聲音,緊接而來的便是突如其來的寧靜。
天影手捂胳膊立在程烈眼前,無奈的神情無不是對程烈與小橘的失望。
曹善更是憤怒,馮落塵如今的勢力早已蓋過當(dāng)年的清羽幫,現(xiàn)在的他們竟還是如一盤散沙一般無法凝聚,傷心之下緩緩松開了程烈。
蛇爺緊緊抓著程烈的肩膀,看著曹善不再阻攔亦松開了手,可是程烈卻駐足了。
“怎么不走?你不是不愿救她嗎?”
曹善低聲問道。
程烈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喘著粗氣,猶豫了片刻,沉聲問道:“我就想知道,明明你們當(dāng)時也恨她,可為什么如今又要救她?”
曹善沒有回答,這個答案他不是沒有反問過他自己,只是他也說不明白。
“或許是因為念山吧。”
這個答案來的讓人不解,就連天影亦是疑惑地看著曹善。
“有個事我一直沒有說,本來想等阿執(zhí)回來了再說,可現(xiàn)在不說,只怕你對她的誤解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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