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藥膏其實是……其實是……”
“姐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其實是什么?你快說啊,急死我了啊!姐姐快告訴我!”
“妹子,是阿囊,聽說你的臉受傷了,阿囊也很關(guān)心。昨天她和我一起去異人集找了藥王醫(yī)仙。把你們傷疤照片給他老人家看了。本打算請他來這給你醫(yī)治的。當時他把阿囊支了出去。獨自跟我說了醫(yī)治的方法,他只看了照片就判定說你的情況是中了巫毒,一般的藥是醫(yī)不好的。只能用朝露和整顆仙囊草提取出精華做成藥膏還有仙囊草果實做成的仙囊丸。每天涂抹可以淡化,藥丸要每晚堅持口服。堅持使用這些或許會醫(yī)好。”
聽蘇姐姐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已經(jīng)基本知道吳秘書給我拿來的藥膏是怎么回事了。感覺頓時頭昏目眩,一種窒息感使我喘不過氣。
“姐姐,你是說……”
這時蘇姐姐的眼角已經(jīng)溢出了淚水,顫聲說道:“嗯。我本想將這件事瞞著阿囊的。誰知道她其實在門口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氐郊抑胁鸥艺f知道自己是治好你傷疤的唯一辦法。她愿意讓自己變回原形供你治傷!
蘇姐姐幾近哽咽:“我不同意,但是阿囊一直在磨著我讓我同意。說實話,我心里是非常喜歡阿囊的,小丫頭聰明機靈。但是也非常想讓你的臉趕快好。所以就忍痛之下答應了她的要求。我們商議之下決定今天讓阿囊見完你最后一面就去藥王醫(yī)仙那讓他將她做成藥膏……”
蘇姐姐講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泣不成聲。而我,淚水早已浸透了衣襟,濕了滿臉。
我抱著蘇姐姐一邊哭,一邊念叨著阿囊的名字。
“阿囊……你怎么這么傻啊!你真是個傻姑娘……”
蘇姐姐努力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使勁兒擦著淚水說道:“妹子,你也別傷心難了。阿囊讓我留話給你。她說她知道自己生來就是個藥材。與其今后被別人吃掉,還不如做成藥治好小夜姐姐的臉。阿囊說小夜姐姐對她很好,當時如果不是你們從花神王那里把自己帶了回來,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自由。最終面臨的也是被做成藥的命運。但是現(xiàn)在她不一樣,你們給了她自由,對她很好,讓她體會到了做人的樂趣。阿囊不希望小夜姐姐漂亮的臉蛋受傷。所以,能為小夜姐姐做點什么她很開心。”
“姐姐,阿囊太傻了。為了我怎么可以……”我已經(jīng)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趴到枕頭上哭的像個傻瓜。
“不過阿囊被做成藥之前被藥王醫(yī)仙做了麻醉,是不疼的。走時她還留給了我們一縷自己的頭發(fā)。她說頭發(fā)即是她的仙囊草的葉子部分。要是把她的絨草葉子種在土里或許今后還能長出一棵仙囊草!碧K姐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我。
我盡量控制著情緒,擦了擦眼淚,把盒子打開。里面果然有一撮綠色的草葉。
“姐姐,種了這個,就能長出仙囊草,就能再次見到阿囊了對么?”我急迫的問道。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碧K姐姐常和阿囊呆在一起,我想她應該比我更想阿囊吧?
我攥著仙囊草葉子,瘋狂的沖出了屋子,下樓跑到了外面。就在院子里,找到了一處土質(zhì)柔軟的地方,來不及找到工具,伸出了貓爪里的長指甲開始挖掘土地。
蘇姐姐也站在我身后沉默著盯著那個土坑。
最后,地面被我挖出了一個小坑,才將草葉種在了那里,然后又給它澆了水。
黃長老、赤奴、桂娘、青翼等人聽到了外面有響動也出來查看情況,看到我在那里地面上用利爪抓著土就都驚訝的問我在做什么。
我一邊流著淚一邊和大家說著阿囊的事情。大家都覺得很傷感。藍沁提議每人在仙囊草葉上注入一點靈力,好使得它長得更快。
看著大家往草葉上注入靈力而我只能干著急。因為之前遇襲到現(xiàn)在就絲毫使不出來靈力。只能看著大家出力,覺得自己無能。關(guān)鍵的時刻,連自己想出一份力都做不到。
這天晚上,我一夜未眠。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想的都是小阿囊的音容笑貌。
聽人說仙囊草千年難遇。而這樣的運氣卻被我用盡了。阿囊為我犧牲了自己,做出了為我治愈臉上疤痕的藥。我卻什么都來不及挽回,甚至什么都不能為她做。大家安慰我說我一定要堅強下來。更加珍惜自己的皮膚和生命。這樣阿囊才沒有白白犧牲。
就在這時,恍然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的靈力應該是被蛇后他們抽走的。我需要找他們要回靈力。仔細想來,如果不是因為蛇后襲擊我,把我送到蒼煜那里,我也不會被毀容。阿囊就更不用為我做出犧牲了!
第二日,正趕上我們書院放假。我一大早就派人去蛇族傳口訊,告訴蛇王蛇后將靈力歸還于我。
不長的時間之后,我族傳口訊的侍者還帶來了一個蛇族使者。
使者拿著一盒珠寶送到了我族。并且告訴我,他們的王想約我中午去他們蛇族做客。并且和蛇王共進午膳,蛇王希望只我一人前去。
我聽的一頭霧水,為什么這個蛇族使者連蛇王歸還我靈力的事情提都沒提,還說蛇王邀請我去他們那里吃飯?
不過為了顯示尊重,更因為兩族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錯,我也確實沒辦法只得答應了他的邀請。
我照了鏡子,臉上的疤痕已經(jīng)比昨晚淡化了些。這回蘇姐姐給我化妝只用輕度的遮蓋就可以了?梢娤赡也莸乃幜混`驗。
上午我找人將院子里種上的阿囊的草葉用磚石圍著保護了起來。并且給它上養(yǎng)料澆水。也許,下次在看到仙囊草根莖生出,長處血肉,直到阿囊重生可能還得需要幾百年甚至千年。那時我也不知自己在何處,但是,至少,我將她的一部分種在這里,也可以留下個念想。
中午,蛇族的人在與蛇王約定好的時間之前提前來了這里。雖說是沒有帶跟我親近的這幾人一同前去。但是蘇姐姐和黃長老還是擔心我會吃虧,畢竟我們和蛇族還不是那么非常熟悉。還是要求我?guī)Я藘蓚貓族侍從一同前去。蛇王怎么也不會連隨從都不讓我?guī)О桑?br />
青翼擔心我會遇到危險,自告奮勇要陪我一同前去。后來大家想了辦法,讓他變成了蝙蝠玩偶的樣子進到我的背包里。我想帶一個包,蛇王總不會介意吧?
最后,我?guī)е,里面裝著青翼變成的玩偶,跟著蛇族使者走了。
使者念動了瞬移口訣,一陣混沌的感覺過后,不一會我們便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個地方像是一片樹林,可是霧氣蒙蒙。有些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床磺逄炜盏念伾,是黑色的還是灰色的分不清,只覺得陰森可怖。剛進入這個地方就聽到周圍有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嘶嘶”的聲音。
“夜王大人,這是我們蛇族王宮的一片防御結(jié)界。要想進入王宮,這里是必經(jīng)之處。第一次來,您可能會不適應。請擔待!小心腳下!
蛇使正說著,我忽然就感覺腳下一陣綿軟,踩到了什么東西,再聽到了一聲“嘶嘶”的叫聲之后,我好像知道我踩到了什么東西了,心里一陣后怕。心道,你這使者怎么也不早說。嚇死喵了!
透過薄霧,我定睛向腳下一看,我踩到的東西可不就是蛇嘛。是一條顏色異常鮮艷的橙紅色小蛇。它的個頭雖小,但是它的蛇皮顏色已經(jīng)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蛇……蛇……”我剛想大叫,但還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雖然之前也和蛇族接觸過多次了,但真的不適應一條原形的蛇就那么在我的腳下爬來爬去。更令我汗毛豎立的是,又有兩三條蛇從周圍的林中鉆了出來,在我的腳邊爬來爬去。
最后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木和地面上其實有很多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蛇正在爬動。不時吐著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響。
這次真的是要崩潰了,想要驚叫出聲,身邊的兩個男性貓族侍從也對這些蛇感到恐懼。蛇使回頭看到我和我的侍者都緊緊盯著周圍四處分布的蛇恐懼無比,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類似笛子樣的樂器吹奏起來。
那個樂器吹出的曲調(diào)更是奇怪,樂聲也不動聽,相反十分詭異刺耳。但是那些湊近我們身邊的蛇群確實是向相反的方向退了回去。
“廢物!你怎么可以讓本王的貴客經(jīng)歷這些!”一個略微熟悉的男聲在不遠處說話。我剛從蛇群的恐懼中出來,看到了離我們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男人,是蛇王!
“王……王上,是您……”蛇使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話。
對面的蛇王正向我們走近,陰森的林間、滿是蛇蟒的地面、茫茫的霧氣,只有蛇王所站的位置周圍一條蛇都沒有,他的身上甚至散發(fā)出了一種白色的光暈,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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