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澤的想法很簡單,他想的是既然綁匪沒有要錢,那么就可能是陳家的仇家干的,畢竟這年頭從商的誰沒一兩個仇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現(xiàn)在喬沐心很就危險。
李瑞澤決定去市局看看,說不定陳弘文在那,或者他可以到市局幫幫忙。
說干就干,李瑞澤馬上發(fā)動寶馬車目朝市公安局奔就過去。
……
陳弘文真的感到非常無力和憋屈,對方什么要求都沒提,這是最讓人無奈的,因為如果對方和他談條件的話,陳弘文就還知道喬沐心人是安全的,但他現(xiàn)在真的說不準。
對方是一個以販賣人口為主的犯罪團伙,陳弘文真的怕對方把喬沐心賣到哪個犄角旮旯或者哪個以色*行業(yè)來支持國家經(jīng)濟發(fā)展的窮國,那樣他也不用活了。
現(xiàn)在陳弘文站在市局,一大早起來后,他就立馬驅車來到了市局,他要看著警方審訊,出結果后他也可以馬上做出行動。
而且還有一個目的,如果警方審不出什么,抓的幾人又都找不到他們的犯罪證據(jù),警方就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后放人。
到那時,陳弘文就可以逮住他們自己審。
陳弘文在市局門口坐了一個多小時就開始漸漸地不耐煩起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干等著,因為以警方那套審訊方案很難從這群組織嚴密的犯罪分子中審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陳弘文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市局大門口的臺階上打了電話給昨晚其中之一的一個保鏢,然后吩咐他辦了一件事。
瞌睡了馬上就有人送枕頭,陳弘文一掛電話,就有一個刑警從市局里出來買早點。
刑警眼里布滿血絲,一看就是通宵辦案的,他認識陳弘文,看陳弘文孤苦凄慘地坐在市局門口,那名刑警于心不忍,便調(diào)侃陳弘文說道:“呦,這不是咱老大的親侄子嗎,怎么坐在門口呢。”
陳弘文抬頭對刑警苦澀地笑了笑,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說道:“包哥,去哪啊?”
“買早餐,你要不要一起?”刑警指了指市局對面的餛飩店說道。
陳弘文說道:“剛好我也沒吃,咱一起吧?”
刑警狐疑地看著陳弘文,隨后說道:“真的?你一個富家大少爺能吃得下路邊攤?”
“吃得下。”陳弘文淡淡說道。
刑警淡笑著搖了搖頭就率先走了出去。
陳弘文拿著筆記本電腦跟了上去。
“包哥,局里有多少哥哥姐姐們沒吃早餐?”陳弘文說道。
刑警隨口說道:“大把呢,都在為你們兩個小屁孩的破事在忙。”
陳弘文眼神一黯,抿著薄唇?jīng)]說話。
刑警也懶得安慰陳弘文,掀開餛飩店的透明簾子就走了進去。
“老板,打包十份大碗的餛飩,還有給這小子來一碗在這吃。”刑警對餛飩店老板說道。
“好咧。”老板笑了笑說道。
陳弘文皺眉,對老板說道:“不用在這吃,我的也打包。”
老板抬起頭看了陳弘文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刑警則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陳弘文,自顧自地走到一個椅子那坐了下來,對陳弘文說道:“坐著等吧,估計得等十分鐘。”
陳弘文低著頭擺弄手機說道:“馬上。”
剛剛陳弘文看了看價目表,大碗的餛飩六塊錢一碗,十一碗是六十六元,陳弘文直接掃碼把錢給付了,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店都有二維碼,不管店主是老是少。
陳弘文付完錢就走到刑警的對面坐了下來。
刑警看陳弘文掏腰包付錢也沒客氣什么,他猜到這小子肯定一會兒要自己帶他進市局……
“有什么收獲嗎,包哥?”陳弘文十指交纏撐在大腿上方問刑警說道,這要么是一個很自信從容的動作,要么是一個心里焦急焦慮的動作,而陳弘文顯然是屬于后者。
“沒有。”刑警搖頭淡淡地說道。
陳弘文就知道是這樣,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仍是有些不好受。
這更堅定了陳弘文接下來的行動,他不相信警方,這是反社會性人格最常見的心理問題,他們不相信任何人。
更何況,陳弘文等不了十幾個小時后警方才把犯罪嫌疑人放了。
十幾分鐘后,陳弘文和刑警一人手里拎著兩大袋的打包餛飩走出了餛飩店。
而這時,李瑞澤也剛好從停車場走了出來。
李瑞澤看著陳弘文頓時紅了眼睛,他拳頭緊握,大步向陳弘文走了過去,看著就要沖上來揮他一拳。
刑警看李瑞澤的反應不對,上前一步擋在陳弘文面前,他說道:“雖然我也很想湊這小子,但是現(xiàn)在不行,因為他手里還拿著我同事們的早餐。”
李瑞澤在刑警半臂之外站定,眼睛因為暴怒而充血,修長筆直的脖子因為全身緊繃而青筋都顯現(xiàn)了出來,他看上去非常壓抑和憤怒。
刑警心想估計這人是被綁架那女孩的其中之一的追求者,現(xiàn)在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被綁架了,然后來找陳弘文算賬來了……
這瓜好吃……
陳弘文拍了拍擋在自己身前的刑警,淡漠地說道:“包哥你拿餛飩進去,我和他談談。”
刑警偏頭看陳弘文,看他一幅平靜的樣子,點了點頭,接過陳弘文遞來的早餐袋子邁步走向市局大門口的臺階。
陳弘文看了李瑞澤一眼,與他擦肩而過率先走了出去,他邊走邊淡淡地說道:“走吧,要打架也不能在市局門口。”
李瑞澤眼神閃爍,他被陳弘文這淡漠的語氣給弄得更加憤怒,他怎么能這么平靜鎮(zhèn)定!怎么能!
刑警在走進市局前偏頭看了看兩個年輕人走去的方向,搖了搖頭,低聲嘟囔了一句走進市局大樓。
陳弘文帶著李瑞澤走到了一處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站定后回過身看李瑞澤。
李瑞澤皺眉,他上前一步一把抓過陳弘文的衣領,把陳弘文微微向上抬了抬,他壓抑著暴怒的嗓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是這么保護沐心的?”
陳弘文淡淡地看著李瑞澤,眼里隱藏有很深的自責,他抿著唇?jīng)]說話。
李瑞澤用力地把陳弘文推了出去。
陳弘文向后踉蹌幾步,還未等陳弘文站穩(wěn),李瑞澤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陳弘文感覺得到李瑞澤揮舞的拳風,結實挨這一下的話,估計他牙齒都要掉幾顆……
陳弘文微微側了側身子,沒有讓李瑞澤的拳頭砸到自己的下巴上,只是砸在了自己肩頭,不過這仍是讓陳弘文疼得齜牙咧嘴。
李瑞澤沒想到陳弘文還會躲,心下更是憤怒,一手拽著他的皮帶,一手抓著他的前襟就把八十多公斤的陳弘文給舉了起來,然后給扔了出去……
陳弘文臉朝下重重摔下地面,和冰涼的大地做了一個親密接觸,他疼得痛呼一聲,半邊臉就毫不意外地腫了起來……
李瑞澤拎起陳弘文的上半身,不解氣地還要打……
陳弘文看差不多了,他出手制止李瑞澤,聲音平靜地說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出沐沐,之后你想怎么打都行。”
李瑞澤憤怒地放開陳弘文的衣襟,喘著粗氣說道:“你有什么辦法?”
陳弘文調(diào)整姿勢坐了起來,他胸膛起伏地調(diào)整氣息,待氣息穩(wěn)定后,說道:“我昨晚已經(jīng)抓到綁架沐沐的兇手,但是沐沐現(xiàn)在不在他們手上……你別急,先聽我說……”
李瑞澤紅著眼再次重重地放開陳弘文的衣襟。
“我推斷出沐沐應該在那個犯罪團伙的一個頭目手上,但是現(xiàn)在被關在警方審訊室里的人不肯說,所以我想……”
……
五分鐘后,陳弘文把自己的計劃和事情的大概告訴了李瑞澤,然后和他組建了一個臨時的聯(lián)盟……
“我?guī)湍銉H僅只是因為救沐心。”李瑞澤點著陳弘文的胸膛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陳弘文說道,然后他向市局大門走了出去。
李瑞澤眼神冰冷,他步子邁得很大,沒多久就超過陳弘文率先向市局大門走去。
陳弘文碰了碰腫起的半邊臉,再次疼得齜牙咧嘴,心想李瑞澤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夠狠。
李瑞澤進市局后就直接找向了李韜,他在自己爺爺壽席上發(fā)生的命案中結識了李韜。
對陳弘文感覺頗好警察小姐姐看到陳弘文腫起的半邊臉,驚訝了一下,然后拿著藥就給陳弘文擦拭起來。
“誰下手這么狠?”警察小姐姐吸著冷氣問道。
陳弘文坐在椅子上,目光是散的,他隨口說道:“自己摔的。”
警察小姐姐顯然是不信,但還是沒再問他。
“眠姐,昨晚那個被我打的兩個人關著哪里?”陳弘文看著警察小姐姐的眼睛問道。
警察小姐姐瞪了陳弘文一眼,說道:“你又想干嘛?”
她聽說了陳弘文在汴揚分局那邊在審訊室里毆打犯罪嫌疑人,所以也不敢輕易告訴他被關著的人在哪。
“姐姐,你這話說的,我能干嘛,當然是審審他們,看看能不能審出些什么,我朋友現(xiàn)在在他們手上,我要是坐以待斃什么都不干的話那還是我嗎。”陳弘文苦口婆心地說道。
警察小姐姐想了想,覺得也是在情理之中,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能不能進去審,這還得看李隊的意思。”
陳弘文用兩邊不協(xié)調(diào)的桃花眼對警察小姐姐眨了眨。
警察小姐姐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后告訴了陳弘文位置。
簡單的上過藥后,陳弘文的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也剛好來到了市局。
陳弘文和保鏢說了幾句,然后走向了監(jiān)控室……
現(xiàn)在監(jiān)控室里只有一個人,因為本因在監(jiān)控室監(jiān)視的李韜正被李瑞澤纏著。
陳弘文站在監(jiān)控室門前敲了敲門后左右看了看走廊,然后在監(jiān)控室打開門的時候,他上前攀住那名刑警的脖子,哥倆好地想讓那名警員通融通融他看一下審訊監(jiān)控……
警員顯然不買他的賬,不動如山地站在監(jiān)控室門口就是不讓陳弘文進。
陳弘文用余光看已經(jīng)沒有別人的走廊,找準時機一把敲暈警員。
那警員顯然沒有防備,他沒想到陳弘文會突然偷襲他,然后就被陳弘文給敲暈了過去……
陳弘文把警員拖進監(jiān)控室,他沒想過動監(jiān)控設備,因為這些設備都被技術部門的人管著,如果出現(xiàn)異常一定會被人察覺,那樣他的計劃就泡湯了……
他的目的僅僅只是讓監(jiān)控室里沒有清醒的人,這樣他進審訊室的審訊時候才不會被打擾。
不過李瑞澤那邊撐不了多久,留給陳弘文的時間不多。
陳弘文把監(jiān)控室的大門關上后,就大步走去了警察小姐姐說的其中一間審訊室,那是瘦子所處的審訊室。
陳弘文在之前和他們短短的交鋒中,已經(jīng)了解到這個三百多斤的胖子是比較膽小的一個,而水桶則比他難纏得多。
陳弘文想,也許當初提要偷車的主意的人就是水桶,也許瘦子還曾嘗試阻止過他……
走到審訊室門口,兩個保鏢已經(jīng)站在審訊室的附近。
其中一個保鏢把審訊室的鑰匙丟給了陳弘文……
之前拿著鑰匙的警員已經(jīng)被保鏢打暈拖進了廁所……
陳弘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之后他會付出什么代價,事后他會自己來市局負荊請罪,現(xiàn)在他只是想要得到喬沐心的消息而已。
哪怕被父親關禁閉,他也要這么做。
陳弘文拿著鑰匙打開了瘦子所在的審訊室大門。
瘦子現(xiàn)在很慘,他被陳弘文打掉了幾顆牙,警方?jīng)]有帶到他醫(yī)院處理,而是連夜對他進行審訊。
瘦子被連續(xù)審了幾個小時,他現(xiàn)在累地眼皮子都在打架。
打開門后,審訊室里的三個人都偏頭看向陳弘文,而瘦子則被嚇得抖了抖。
陳弘文對坐在里面審訊的兩個警員笑了笑,說道:“兩位哥哥,李隊同意我來審了,你們先出去吃個早餐吧,讓我一個人審他。”
說著,陳弘文還分別遞上了一包名貴的蘇煙給兩位警員。
既然是李隊的吩咐的,兩名警員自然不會懷疑,笑著拿著平時舍不得買的香煙走了出去。
兩名警員也是累了一個晚上,又加上陳弘文遞給他們的名貴香煙做掩飾,他們還沒意識到為什么不是拿著鑰匙的警員開門,而是陳弘文拿著鑰匙開門這個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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