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把手腕上戴著的運(yùn)動手環(huán)摘了下來,遞給陸世靜。
陸世靜不知道陳瀟是什么意思,但看他朝自己伸過來的手,陸世靜便起身走過去接過運(yùn)動手環(huán)。
“戴上!标悶t對陸世靜淡淡地說道。
陸世靜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戴上了運(yùn)動手環(huán)。
“戴緊一點(diǎn)!标悶t說道。
陸世靜看了陳瀟一眼,然后把手環(huán)又扣緊一格。
這個智能運(yùn)動手環(huán)款式小巧精致,絲毫沒有笨重的感覺,男女都可佩戴,陳瀟戴的這個是純黑色的,戴在陸世靜白皙的手腕上更加襯托了她的白皙皓腕。
陳瀟眼神都沒閃爍一下,他把手機(jī)從口袋里掏出,打開一個軟件,然后把手機(jī)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陸世靜一臉疑惑地看著陳瀟,心想他難不成要把這個智能運(yùn)動手環(huán)送給自己?
陳瀟起身拿了一瓶礦泉水,他緩緩地走到陸世靜面前,然后把放到陸世靜眼前,說道:“先喝口水。”
陸世靜還是依言打開水喝了下去。
陳瀟給陸世靜戴的智能運(yùn)動手環(huán)能檢測人的心跳,陳瀟需要判斷陸世靜接下來說的話是否是真的,所以就把自己的智能運(yùn)動手環(huán)摘下來給她戴上,給她喝水也是讓她平靜下來,好應(yīng)對接下來的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标懯漓o眨巴著眼睛看著陳瀟說道。
“我?”陳瀟猶豫了會兒,然后淡笑著說道:“我叫張鵬。”
陸世靜低聲念了一遍“張鵬”,然后笑著和陳瀟說道:“我記住你了!
陳瀟淡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回沙發(fā)前坐下,他緩緩地說道:“待會兒我問你什么都要回答‘是’。”
陸世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瀟問陸世靜說道:“你是女的?”
“……是。”陸世靜回答說道。
陳瀟問道:“你沒有結(jié)婚?”
陸世靜快速地回答說道:“是!
陳瀟問道:“你很愛你的母親?”
“是。”這次陸世靜回答地更快。
陳瀟瞄了一眼手機(jī)上顯示的陸世靜的心跳速度,很正常,和剛剛差不多。
“你今年十八歲?”陳瀟問陸世靜說道。
陸世靜說道:“……是!
其實她今年已經(jīng)十九歲了。
陳瀟當(dāng)然知道,他是故意這么問的,他瞄了一眼亮著的手機(jī)屏幕一眼,陸世靜的心跳加速了。
陳瀟淡淡地笑了笑,接著問下一個問題,他說道:“你從小和父親生活在一起?”
陸世靜皺眉,但還是說道:“是!
這次她心跳更快。
“你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陳瀟問道。
陸世靜快速地回答說道:“是!
心跳趨漸平穩(wěn)。
“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借三十萬?”陳瀟問道。
“是。”陸世靜回答說道。
心跳正常。
陳瀟悄然皺起了眉頭。
“好,接下來你不需要再回答‘是’,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陳瀟對陸世靜說道。
剛剛陳瀟問的這些只是給陸世靜做一個準(zhǔn)線,類似于物理中的參照物。
陸世靜點(diǎn)頭,她擰開瓶蓋,再次喝了一點(diǎn)水。
陳瀟看向手機(jī)屏幕上傳輸回來的信息,陸世靜的心跳有些絮亂,而后漸漸平靜。
陳瀟在心中冷笑一聲。
陳瀟淡淡地說道:“沒那么簡單,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是在騙我,一個問題減一萬,直到減完三十萬為止!
陸世靜眼睛一瞪,然后她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凌厲又降下來瞬間消失不見,她弱弱地說道:“如果你問我的是關(guān)于私人特別不好說的問題我也要如實回答嗎?”
陳瀟淡漠地瞄了陸世靜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不會問那種無聊的問題。”
陸世靜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和方文陽是在哪個公園遇到的?”陳瀟淡淡地問陸世靜說道。
陸世靜回答說道:“壽福鎮(zhèn)唯一的一個公園,鳳山公園!
心跳正常。
“什么時候?”陳瀟問道。
陸世靜想了想,說道:“去年七月份的時候吧。”
心跳正常。
“你們是怎么遇到的?”陳瀟問道。
“當(dāng)時是傍晚的時候吧,我和我媽媽吃完晚飯出去散步,他也是和家人吃飽飯出來散步,然后就在那遇到了!标懯漓o回答說道。
心跳正常。
“你很方文陽的關(guān)系很好?”陳瀟問陸世靜說道。
陸世靜猶豫了會兒,然后她說道:“對!
“不過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只是類似于姐弟的關(guān)系。”陸世靜怕陳瀟誤以為她和方文陽是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所以急忙出聲解釋說道。
陳瀟瞄了陸世靜一眼,淡漠地說道:“我問你什么答什么。”
“哦!标懯漓o略微委屈地說道。
“你們的關(guān)系是怎么發(fā)展到很好的?”陳瀟又問陸世靜說道。
陸世靜說道:“……我媽媽當(dāng)時走著走著突然說肚子痛,我一個人不知道怎么辦,剛好當(dāng)時方文陽一家在,方文陽看著我們情況不對,就主動過來問,之后是他們一家用車子送我們?nèi)サ尼t(yī)院,自那件事以后我就個方文陽結(jié)識了。”
心跳正常。
陳瀟冷漠地勾了勾唇,繼續(xù)問道:“你那次接近方文陽是否有意為之?”
陸世靜驚訝地看向陳瀟,說道:“不是!”
心跳有波動,但在正常范圍內(nèi)。
陳瀟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問道:“你之后接近方文陽是否有意為之?”
陸世靜再次皺眉,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了陳瀟大概是在對她進(jìn)行簡單的測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地說道:“對,從他家開的轎車和他們一家的吃穿可以看出他們家有些小錢,我媽媽又患了重病需要大量錢,而我看方文陽這小孩挺有正義感,所以之后和他的相處或多或少都是我故意為之!
心跳正常。
陳瀟面部表情毫無波瀾,他繼續(xù)問陸世靜說道:“你看方文陽家雖然有錢,但是方文陽一個小孩也拿不出太多錢,所以你才會選中我?”
陸世靜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對!”
“你選中我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的意思是:是否你找上我不僅是因為我有能力借給你三十萬?”陳瀟緊緊地盯著陸世靜的眼睛說道。
陸世靜緩了很久,然后才說道:“不是。”
心跳有些加速,但還是在正常的范圍。
陳瀟皺眉,他說道:“下次快點(diǎn)回答我,兩秒鐘之內(nèi)回答我,超過一秒我借給你的錢就少兩萬,直至減完三十萬!
陸世靜看向陳瀟的眸子里有些憤怒,最后還是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
“是否你找上我不僅是因為我有能力借給你三十萬?”陳瀟重復(fù)了剛才的問題再次問道。
陸世靜愣了愣,然后想到要找陳瀟借的三十萬,她飛快地回答說道:“不是!”
心跳加速,異常。
陳瀟“呵”了一聲,他暫時沒有找陸世靜的麻煩,而是接著問道:“如果你沒有在你母親動手術(shù)之前籌集足夠可以動手術(shù)的錢,你是否會再次打上方文陽他家的主意?”
陸世靜再次一愣,她豁出去地回答說道:“會!”
陳瀟一勾薄唇,劃過一絲冰冷的弧度,他從背包里拿出瘦子一伙人的照片,走到陸世靜面前,把照片遞給她。
陸世靜疑惑地接過照片。
“你認(rèn)識這里面的幾個人嗎?”陳瀟淡淡對陸世靜說道,同時眼睛緊緊地盯著陸世靜的面部表情和眼睛。
陸世靜看見最上面的一個瘦子的時候所有所思,那是瘦子的相片,之后她把瘦子的照片放到最后。
第二張說水桶的相片,陸世靜的面色還是所有所思,不過臉色卻漸漸地有些變化。
放陸世靜把第二張照片挪到最后的時候,她手都有些抖了。
“你在抖什么?”陳瀟出聲問陸世靜說道。
陸世靜聲音都有些扭曲,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抖!
第三張是嬌媛的照片,也就是帶著小女孩晴晴的那個女人。
陸世靜手抖得更加厲害,手一滑,照片全都散落到地毯上,陸世靜連忙彎下腰顫抖著手去撿。
陳瀟居高臨下地看著陸世靜,冷冷地說道:“你認(rèn)識他們?”
“不!不認(rèn)識!”陸世靜顫抖的聲線都變得有些尖銳。
陳瀟彎腰拿過陸世靜撿起了照片,走回沙發(fā),他淡淡地從容地說道:“不,你認(rèn)識!
“不認(rèn)識!”陸世靜再次尖銳地說道。
陳瀟隨意地擺了擺手,從容地自信地說道:“你看前面兩張照片的時候有些疑惑,說明你見過他們,但是有些忘記了,不過后來你應(yīng)該是想起了什么。之后你見到第三張那個女人的照片的時候手抖得拿不穩(wěn)照片,說明你肯定認(rèn)識那個女人。能讓你這么慌亂以至于失措的人,說明你不僅認(rèn)識她,還和她有很深的淵源或者有不正當(dāng)?shù)墓串?dāng)!
陳瀟唇角噙著淡笑地看著陸世靜,緩緩地說道:“我說的對不對?”
陸世靜的臉色瞬間轉(zhuǎn)為慘白,她急忙起身往門的方向走,邊走她邊慌亂地說道:“這錢我不借了!”
陳瀟側(cè)身一步擋在陸世靜的面前,淡漠冰冷地說道:“坐回去!
陸世靜勾著頭繼續(xù)走,正要躲開陳瀟繼續(xù)往門口的方向走,陳瀟一把揪住她后頸的衣服,把她像拎小雞地一樣毫不費(fèi)力地把她扔到了沙發(fā)上。
陸世靜眼里帶著淚水,她哭著說道:“我又沒有真的把小陽的妹妹賣掉,不然我在上次的時候就把他妹妹給賣給那些人了!
陳瀟冷冷地看著陸世靜,在心里說道:起碼你曾經(jīng)動過這個想法。
“我可以借給你三十萬,但前提是你不能對我有所隱瞞!标悶t對陸世靜冷酷地說道。
陸世靜抹了抹眼淚,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我不能說,他們會找我和我媽媽的麻煩,甚至還會殺了我們!
陳瀟冷笑,他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出來,然后蹲到陸世靜面前,抬手用紙巾幫她擦干凈眼淚。
“我是代表警方的人,而且已經(jīng)和那些人打過照面,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我了。說不定當(dāng)你坐上我的車,和我一起吃飯,再一起進(jìn)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标悶t緩緩地說道。
陸世靜被嚇得甚至忘了哭。
陳瀟還在繼續(xù)說著:“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會放過你和你媽媽了嗎?而且他們怎么知道你說沒說?”
說完,陳瀟停下手中為陸世靜擦拭眼淚的動作,靜靜地看著她。
陸世靜從呆愣和驚嚇中緩過神神來,她猛地用雙臂支撐著身子向后劃了一大截,她驚慌失措地說道:“不,你不是警察!”
說著,陸世靜相信了自己的論點(diǎn),她突然大聲說道:“對!你這么年輕肯定不是警察,你一定是騙我的!”
陳瀟直起身子坐到陸世靜旁邊,拿起手機(jī)把玩,他淡淡地說道:“我又沒說我是警察,我說的是我代表的是警方的人。”
陸世靜豁然看向陳瀟,逼問著他說道:“什么意思!”
“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來查案,而我又恰好有這個能力查,”陳瀟淡淡地說道,“方文陽的父親出租的一處房子是租給那些犯罪分子的,而我今天查到了這些線索,犯罪分子因為一個巧合的原因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暴露,所以他們?yōu)榱讼蛭覀兲翎叄逊轿年柕母赣H弄到了醫(yī)院,房子也給他燒了!
陸世靜的面色更加慘白,她猛地又要站起跑向門口,她大喊著說道:“你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陳瀟無奈,他起身從后面捂住陸世靜的嘴巴,因為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他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世靜死命地掙扎起來,她被陳瀟捂住嘴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她心一狠,張嘴就咬陳瀟捂著她的手掌!
陳瀟皺眉,在她耳邊說道:“相信我,只要你對我說出你知道的全部,我可以保證你和你母親的安全,我還可以為你母親安排市里最后的醫(yī)生為她治!至于錢的問題,你想什么時候還都行,不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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