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喬沐心小心翼翼地問陳瀟說道,她好像聽出了陳瀟的情緒不太高漲。
陳瀟過了很久才回復喬沐心說道:“沒怎么,我有事先不和你聊了。”
喬沐心有些失落,回復了陳瀟一個“拜拜”就把自己整個頭埋進枕頭里。
陳瀟聽喬沐心說了幾句話,心里的煩悶和壓抑減輕了不少,冷靜和穩(wěn)定再次占據了陳瀟的頭腦,他又恢復了原來淡漠的樣子。
陳瀟坐在沙發(fā)中皺著眉,他心中無比的疑惑,還有一絲淡淡的不可置信,自己對喬沐心……
陳瀟用力地晃了晃頭,最后他把這種奇怪的情緒歸結于陳弘文的記憶在作祟。
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然后緩步走到放置外星人筆記本電腦的地方,陳瀟重新盤腿坐在地上,上面放置著他寫滿了線索的白紙。
法醫(yī)學大學生莫東平的尸檢報告大概要兩個小時以后他才能寫好。
在未得到最全面的尸檢報告前,陳瀟是不會輕易得出什么結論的,最多只是心中有一個大致的猜測。
陳瀟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地整理思緒,讓自己的心境維持平靜,然后陳瀟緩緩地回憶之前被莫東平清理干凈傷口的于小巖身上的樣子。
于小巖當時的肌膚顏色很正常,只有被匕首刺入的傷口處有不同于往處肌膚顏色的樣子。
陳瀟記得之前陳弘文看過夏杰尸檢被周青山殺害的一個女人的尸體,那具尸體生前曾被周青山反復鞭打和用繩索捆綁過,所以死者才會出現皮下出血,肌膚呈現不同的顏色。
想到這里,陳瀟微微勾了勾唇角,當時于小巖被殺的現場有死者掙扎和與兇手搏斗的痕跡,這就說明于小巖的身上起碼得有一些生活反應的變色,但是沒有!
這是不是說明于小巖是被人用藥迷暈或者失去反抗的能力的時候才被兇手用匕首刺傷,然后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冷死的呢?
哈!這樣說陳弘文作案的可能性就小很多了!
陳瀟鐵青的面色轉好了一些,不是陳弘文殺的人就好辦多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陳胤文搞到了一個指紋識別儀拿了過來給陳瀟。
陳胤文站在自己書房門口,他臉色有些黑,他發(fā)現一個問題,為什么自己到自己的書房要先敲門才能進去??
“指紋識別儀給你拿來了,自己出來拿。”陳胤文黑著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書房門,不友好地說道。
說完,陳胤文便把東西放到地上,然后走了。
因為之前陳瀟要求過沒有找他的時候要先敲門,所以陳胤文才沒有直接推開門進去。
陳瀟聽到了陳胤文的聲音,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里滿是冰冷和冷漠。
他剛剛已經得到了莫東平的尸檢報告,于小巖身上的確沒有生前受到過打擊的痕跡,只有刀刺傷。
那么現場的搏斗痕跡就只能是偽造的,陳弘文不會干這種無聊的事,那就只能說明對方是有意要陷害陳瀟了。
陳瀟冷笑了聲,對方是真正惹到他了,他不會主動找事,但這不是說明他是軟柿子好捏,誰要找事找到他頭上,他輕易地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陳瀟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然后走到書房門口打開了書房門,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指紋識別儀。陳瀟彎腰把指紋識別意儀拿了起來,然后邁步走了出去。
他走向了放置于小巖遺物的車庫,也就是放置從高峰山案發(fā)現場帶回來的東西。
等走到別墅一樓大廳,陳瀟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陳胤文,他的腳步突然頓住。
陳瀟出聲對陳胤文說道:“哥,我還需要一個足跡專家。”
陳胤文偏頭涼涼地看了陳瀟一眼,他沒好氣地說道:“真當你哥哥是萬能的了?足跡專家只有警局才有,你叫我怎么找?”
陳瀟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直接就抬腳走了。
陳胤文:“……”
他聳了聳肩,既然陳瀟沒再說什么,就說明陳瀟心中應該有了對策,陳胤文也就懶得再管。
陳瀟忽然想起了陸世靜曾說過她微觀察方面比較突出,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就應該就能發(fā)現從案發(fā)現場挖回來的足跡的不同之處。
陳瀟明白,每一個細小的細節(jié)都有可能決定案件的走向,所以他很謹慎地沒有破壞那片留有疑似兇手足跡的泥土,而是整片挖了回來。
等陳瀟走到車庫的時候,他把車庫的燈全部打開,然后找準位置走了過去,他翻出了于小巖的帳篷和自己的帳篷,然后開始錄指紋。
最后陳瀟在于小巖的帳篷上找到了自己的指紋……
自己的帳篷上面也有于小巖的指紋……這個發(fā)現讓陳瀟勃然大怒。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并沒有碰過于小巖的帳篷,自己的帳篷也沒有被于小巖碰過,兩人的帳篷都是各自搭的。
帳篷上除了陳瀟和于小巖的指紋,陳瀟還錄到了別的指紋,不過陳瀟現在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指紋上面。
因為那些指紋很有可能是經銷商商販的指紋,而且自己用的這個帳篷也不是自己帶的,很有可能是有別人的指紋的。
既然于小巖的帳篷上有自己的指紋,那就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戴了印有自己指紋的模具,這種模具只要有指紋模板就可以制作,某寶上就有專門做這種東西的商鋪。
時下大多數單位都是用指紋簽到,很多上班族都是去某寶上買一個這種東西叫朋友幫簽到。
陳瀟在各種地方留下的指紋多了去了,對方只要有意在陳瀟留下指紋的地方采集就行了。
陳瀟錄到最后更加憤怒,因為他發(fā)現于小巖的衣服上也有自己的指紋。
他換下的那套衣服上的金屬紐扣的位置也找到了于小巖的指紋……
陳瀟當時是穿著衣服睡覺的,也就是說要么是于小巖在她自己活著的時候碰過陳瀟,要么就是于小巖被兇手殺死后,兇手用于小巖的手指碰過陳瀟……
一想到自己在睡著的時候被那些惡心的人碰過,陳瀟就寒毛直豎,并且很快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緊接著就是更加的憤怒。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陳瀟沒有就此靜下來,他帶上莫東平從于小巖的臟器上割下來的碎片、背包里的迷藥和一些有必要拿去化驗的東西就出了別墅。
這次陳胤文沒再攔著陳瀟,只是派了自己手下中身手最好的還有最機敏的跟上去保護陳瀟。
陳瀟開著跑車一路風馳電掣到了市里,他最先是去了一個服裝店換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陳胤文的衣服他可穿不慣,而且陳胤文的衣服上面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道混合男士香水的味道,陳瀟有些不習慣。
等陳瀟從頭到腳換了一套全新裁剪合身的衣服,陳瀟才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地開車到了之前他驗血的那家私人醫(yī)院。
陳瀟血液里的成分已經檢測出來了,雖然很淡,但還是憑著微量的血跡檢測了出來,是從陳瀟醒來后第一時間放的血檢測出來的,幸好陳瀟夠謹慎,不然等到陳瀟自己去醫(yī)院化驗的時候估計什么都檢測不出來。
他的血液里的確是有催眠的藥物痕跡,所以陳瀟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感覺到地一覺昏睡到天亮。
不過這種催眠的藥物是不是于小巖帶瓶小藥瓶里的東西現在暫時還不清楚。
陳瀟坐在跑車里,他一手手指輕輕地有節(jié)奏地敲打在方向盤上,一手拿著手機看似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射在陳瀟俊美的臉上顯得晦暗不明,他在看的是醫(yī)院里陳家的人發(fā)給他的血液化驗結果。
陳瀟發(fā)了一條消息給那個人,叫他出來停車場這邊找自己。
大概過了十分鐘,那人就小跑著過來到了陳瀟的車旁。
還不等那人彎腰敲陳瀟的車窗玻璃,陳瀟就先那人一步把車窗玻璃降了下來。
“陳二少。”那人笑嘻嘻地對陳瀟說道。
陳瀟點了點頭,把副駕駛上的那個袋子里的東西拿給那人,他冷淡地說道:“把里面的東西拿去化驗。”
那人笑著抬手去接陳瀟遞給他的袋子。
陳瀟沒有直接讓那人拿走,而是在那人手拿捏著袋子的一角的時候緊緊拿著袋子。
那人看陳瀟沒有放手的意思,他有些疑惑,然后就看向了陳瀟,對視上了一雙黑沉幽深如黑潭般見不到底見的黑眸。
那人的心肝莫名一顫,心里竟生出一種恐懼。
那人立馬保證說道:“二少您放心,所有的工作都是保密,除了我和您誰也不會知道。”
陳瀟這才放開捏著袋子的手,讓那人拿去,他收回那聶人的目光,不再看那人。
那人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和陳瀟說了一聲,得到同意后就逃命似地逃回了醫(yī)院大樓里。
陳瀟把車窗關上,現在他有些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
化驗一下子不可能馬上出結果,就算出結果陳瀟也不能得到很多的兇手的信息,僅僅只是能證明于小巖不是陳弘文殺的而已。
可是得到了這些陳瀟依然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必須得找到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才行。
陳瀟查到了于小巖不是本地人,她也沒有父母,她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之后就輾轉來了C市,從于小巖的手機定位來看,她來C市只有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在這邊也沒有什么朋友。
所以陳瀟現在不用擔心有人會報于小巖已經失蹤的消息給警方。
陳瀟發(fā)動跑車在街上不疾不徐地逛著,他在想,怎么才能找出做這一切的人呢?
因為巧合,所以陳瀟已經心在心中默默地把老狼列為了第一嫌疑人。
陳瀟堅信太多的巧合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最后陳瀟驅車來到了陸世靜所在的醫(yī)院,也就是喬沐心的父母工作的醫(yī)院,現在喬沐心已經出院回家了,所以陳瀟也不用擔心在醫(yī)院會遇到喬沐心。
不過陳瀟的心里卻隱隱地有些惆悵,惆悵的是看不到喬沐心。
陳瀟皺眉,他用力地用牙齒咬了一下舌尖,不管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還是喬沐心的健康,他都不應該這樣想。
陸世靜的母親明天早上動手術,所以在手術的前一天陸世靜一定會在病房陪同她的母親。
陳瀟直接走到了陸世靜母親的病房找陸世靜。
病房門是關著的,陳瀟敲了敲門。
很快病房門就被陸世靜從里面打開。
陸世靜看見是陳瀟的那一刻眸子瞬間變得明亮驚喜,她走出了病房。
陳瀟順著陸世靜的腳步退了一步,然后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陸世靜跟著陳瀟的腳步走到椅子處,她在陳瀟的身旁安靜地坐了下來,輕聲對陳瀟陳瀟說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你母親怎么樣?”陳瀟淡淡地問陸世靜說道。
陸世靜心中奇怪,以她了解的陳瀟的性格,陳瀟是不會理會這種事情的,但陸世靜還是老實回答陳瀟說道:“我媽媽她挺好的,現在已經睡著了。”
陳瀟點了點頭,然后他偏頭靜靜地看著陸世靜,說道:“如果我叫你去一個地方你去嗎?大概需要你四到五個小時的時間。”
一旦陸世靜的母親做了手術就隨時需要人照顧,不如趁現在陸世靜的母親生活還能自理就叫她去看看那片從案發(fā)現場帶回來的足跡。
陸世靜有些疑惑,她深深地看著陳瀟漂亮的眸子,然后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她甚至都沒問陳瀟帶她去哪,去干什么。
很奇怪地,陸世靜心里就是對陳瀟有種莫名的信任。
或者是因為陳瀟愿意出錢給她母親治病,雖然陸世靜知道陳瀟有其他的目的,但陸世靜還是對陳瀟這個大男孩很有好感,因為陳瀟的目的不是別的骯臟無聊的東西,而且為了拯救那些被人販子禍害的無辜兒童。
這樣想著,陳瀟在陸世靜的心中就迅速地建立起了一個高大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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