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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先生的黑月光 322 鬧離婚

作者/姒錦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董珊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就堅持出院。

    她沒有再回到她與喬正崇那個家,而是拖著病本去了她的那個小房子。

    池月在醫(yī)院陪了她兩天,出院時,又陪她回了家。

    在“亞洲五A級美人區(qū)”那個群里,小伙伴們都笑著調(diào)侃池月,說她聰慧,早早把未來婆婆搞掂,將來嫁入喬家,可以少吃虧。

    池月笑著看她們歡樂,不反駁,心里清楚地知道,她對董珊的關(guān)心和照顧,只是出于本意,看到董珊今天困鈍的處境,從某種意義上,她像看到了池雁,在照顧董珊的時候,有一部分情感,也是與池雁類似的。

    她們都是喬瑞安事件的受害者,池月有同理心。

    而且,董珊有什么需要討好的呢?

    喬正崇那天離開走后,再沒有來過醫(yī)院,喬東陽也一樣。

    在喬家,董珊現(xiàn)在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池月內(nèi)心同情,但臉上并不會表現(xiàn)出來,她有照顧池雁的經(jīng)驗,非常清楚她們需要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而尊重的本質(zhì)就是不要把她們當成受害者,不要去同情和圍觀她們的傷口——

    池月在董珊這個婚前的小房子居住過一段時間,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回來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很溫暖。她把董珊扶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就去翻冰箱,“董姨,咱們今天吃點什么呢?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沒醫(yī)生管你,我?guī)湍阕觥!?br />
    她回頭,朝董珊眨了個眼。

    在醫(yī)院洗過胃,董珊休息了三天,但還需要養(yǎng)胃。

    出院時,她被嚴格醫(yī)囑過。

    沒料到池月會這么說,董珊愣了下,突然笑了起來。

    “月月,你如果是我女兒就好了。”

    池月牽了牽唇角,笑得像朵盛開的向日葵,“那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啊?”

    董珊溫柔地看著她,眼角都笑出來了皺紋,“不用折騰了。我沒什么胃口,你想吃點什么,就弄點什么吧。你是年輕人,生活就該恣意一點,不用照顧我這個老年人的情緒。”

    “董姨你開什么玩笑?你哪里老了?”池月瞪大眼睛,像聽了個笑話似的,笑吟吟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個年紀還保養(yǎng)得這么好的阿姨。不要說喪氣話,咱漂亮著呢,不許說老。”

    池月認真哄人的時候,也是可以俏皮可愛的。

    董珊被她逗得樂不可支,繼而又嚴肅起來,眉頭皺起,“你晚上不用陪東子嗎?”

    “他?”池月笑了笑,搖頭,“他忙得很,不需要我陪。”

    “瞎說。”董珊嗔怪地瞪她一眼。

    她知道自己在喬東陽那里是不受歡迎的人,不愿意池月因為過來陪她而影響和喬東陽的感情,苦口婆心地說:“月月,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但是董姨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不用你陪……聽話!回去陪東子吧,男人有時候心眼小得很,你給他做點好吃的,陪他說說話。這孩子面冷心熱,好哄得很。”

    池月抿住嘴兒,“哪兒好哄了?”

    董珊笑著,目色沉沉,“東子是個孤獨的孩子,你在他心里分量很重。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比我這把老骨頭,更需要人陪。”

    “喬東陽皮厚著呢……”

    話未說完,董珊的電話響起。

    池月適時閉嘴,董珊笑著看她一眼,把茶幾上的手機拿起來。

    她低頭看一眼,皺起眉頭,笑顏一秒散去,滿眼陰霾“喂!”

    “董珊——”喬正崇聲音很大,大嗓門很夸張,池月坐在旁邊也能聽見,“你怎么出院也不告訴我?”

    董珊眉頭又沉了沉,“你不是忙嘛?”

    喬正崇哼了聲,語氣不好,似乎很不高興,“我忙也不能忙得這點時間都沒有吧?你哪兒去了?現(xiàn)在在哪兒?”

    他習慣了站在自己的角度說話,也習慣了對她使用祈使句,從來沒有審視過自己的語氣是否不夠尊重。但是董珊是個人,是能體表溫度的人類,在喬正崇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里,她表情愈發(fā)難看。

    “我在家里。”

    “家?哪個家?”喬正崇語氣很沖,顯然已經(jīng)知道她不在他們那個家了。

    “我自己的家里。”董珊說得很慢,吐字清楚,說到“自己”的時候,語氣猶為沉重。

    喬正崇好一會沒說話。

    哪怕是再遲鈍的人,這時也能聽出她的意思了。

    喬正崇對董珊的做法有些意外,但他習慣了董珊單方面地付出與討好,當一切變得理所當然,他情感上的意識早已麻木,很難再去重新認識自己,審視彼此的定位。

    他的驕傲沒有得到滿足,既無面子又覺氣恨,聲音愈發(fā)拔高。

    “你是什么意思?”

    董珊沉默。

    喬正崇的聲音像低聲炮似的,沉重,駭人,她有剎那的緊繃,條件反射地害怕他,不敢反駁——

    好一會,在近乎凝固的時間里,她嘆息。

    “正崇,我有點累了。我想休息。”

    “我在問你,回去住是個什么意思?”

    他語氣很兇,是那種典型的“夫為天”的大家長式溝通方式,把妻子當成自己領(lǐng)地的一個下屬,而非處于平等位置的伴侶。董珊跟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當然知道他是個什么脾氣,也知道再繼續(xù)說下去,那邊會發(fā)出怎樣的雷霆震怒。

    但是,死過一次,她把很多東西都看淡了。

    死都不怕,還怕什么呢?

    董珊幽幽一笑,捂著話筒,不好意思地瞥了池月一眼,小聲說:“我沒什么意思,正崇,我就想一個人待著。”

    “一個人待著?哼,聽你這口氣,是嫌棄我了?”

    “不是。我只是……只是想找回我自己,做一回真正的我自己……”

    “真正的自己?”喬正崇冷笑,“董珊,敢情你嫁入喬家這些年,都不是真正的自己?是我虧待了你,還是你嫁給我委屈你了?”

    “……”

    一句比一句問得狠。

    董珊心口突突跳。

    這許多年,她從無與喬正崇面對面硬鋼的勇氣。

    “沒有。”董珊遲疑,聲音很軟,但堅持,“我不委屈,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我也不怪任何人。”

    “這么說,是我對你不好了?”

    “……”董珊啞口無言。

    嚴格意義上來說,喬正崇沒有對她特別不好。正如他所說,給吃給穿給錢花,物質(zhì)上從沒虧待,可是她要的不是這些。人的情感奇妙而復雜,不會因為一件大事突然心死,而是在攢夠了一次次的失望后,累積成了無可挽回的傷。

    “正崇,你很好,是我……沒有福氣。我不怪,不怨,但我是個人,我有對自己婚姻的看法。請你不要再逼問我了,好嗎?”

    喬正崇從來沒有聽過董珊用這種語氣給他講話,這么強硬的態(tài)度。

    他在電話那頭快要氣瘋了,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董珊,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曾經(jīng)警告過你,我不喜歡矯情的女人。這么多年,你做得也很好。現(xiàn)在咱倆有什么說什么,你不用作給我看。如果我有什么不對的,你說出來……”

    “你沒什么不對。”董珊耳朵邊嗡嗡作響,神情已是不耐。

    要不是有池月在身邊,她必須給喬正崇留些面子,她早就掛斷了。

    她崇拜了喬正崇將近二十年,聽他的教訓也聽了近二十年,已經(jīng)夠了。

    夠夠的了!

    “正崇,以前的那個董珊死了。服藥死的。”董珊平靜的訴說著這個改變,然后誠心地向他道歉。

    “對不起,我沒有做到我曾經(jīng)向你承諾的,沒有照顧好東子,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我也不應(yīng)該給你們父子倆添堵。可是,我的力量太小了,我不是東子的媽媽,我把心掏給他,他也未必肯多看一眼。我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也無能為力,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平平靜靜的在自己的空間里生活,不給你們添麻煩。就這樣到老,到死,去尋找一些被命運耽誤的人生……”

    “被命運耽誤的人生?”喬正崇反問,冷笑,“董珊,我是最受不了你這些文藝說詞的。你就告訴我,你究竟被耽誤什么了?我?guī)湍阏一貋怼!?br />
    董珊的眼睛里浮上一層霧氣。

    他是學工科的,她是學美術(shù)的。

    婚前他說他喜歡她身上那種文藝的,溫柔的氣質(zhì),會讓人感覺踏實溫暖,有她待在身邊,突然就像又有了一個家。現(xiàn)在,他說這是他最受不了的。

    董珊喉頭哽咽一下,慢慢說:“我想畫畫。”

    “哈!”喬正崇似乎被她的說法逗笑了,“想畫畫?這就是你離開家的理由?喬家是沒地方給你畫畫了嗎?”

    董珊眼圈紅著,眼淚已經(jīng)有點包不住,她揉了揉眼眶,忍住沒有哭出來,但是聲音有哭腔,“是的。喬家沒有可以畫畫的地方。”

    “你到底想說什么?”喬正崇幾乎吼了起來。

    董珊心里酸啾啾的,“正崇,我們不是一路人,就像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喬家為什么沒有可以畫畫的地方一樣,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你的心那么硬,二十年的時間,捂塊石頭也該暖了。”

    “你需要什么?需要什么地方?”

    “那不是一個地方。那是心,是平靜,是活下去的力量。”

    “???”

    話筒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董珊可以想象出喬正崇現(xiàn)在的表情。

    他不會懂。永遠不會懂她。

    可是……她不在乎了。

    “就這樣吧。”董珊嘆息一聲,“最近你也忙,我就不來打擾你了。等你有空,我們?nèi)ッ裾职鸦殡x了吧。這樣,你我都解脫。”

    “離婚,你說你要給我離婚?”

    喬正崇幾乎失控般吼叫起來,震得董珊耳朵發(fā)麻。

    池月坐得那么邊,都能聽到他的咆哮。

    “董珊,你再給我說一遍。說清楚!”

    董珊吸口氣,淡淡說:“是的,喬正崇,我要跟你離婚。”

    “你瘋了?”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要什么。正崇,我什么都沒有……我的人生過得一塌糊涂。我現(xiàn)在想要找回自己,請你尊重我的選擇,好不好?我不想傷害誰,不想傷害你,不想傷害東子,我……只是活得了無生趣,想換個活法。”

    “……董珊?究竟為什么?”

    “你能明白那種永遠看不到希望的心情嗎?深深的黑暗,沒有止境,就好像天永遠不會亮……”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不用再找借口了。你們女人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沒有別的招兒可以威脅男人了是吧?行,如你所愿,離婚就離婚。下周一,民政局門口見……”

    董珊胸口的郁氣一松,整個人癱軟在沙發(fā)上。

    “好。”

    “……?你真離?”

    “下周一見。”董珊掛了電話。

    呆呆地看著手機許久,她心臟還在狂跳。

    好一會才平復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池月微笑。

    “月月,讓你見笑了。”

    池月彎起唇角,真誠地向她展露笑顏,“董阿姨,現(xiàn)在的你,好美!”

    ……

    小房子久未住人,沒有食材,池月知道董珊不肯出門,自己擼袖子拿個購物袋就沖入了最近的超市,然后像個漢子似的提著滿滿幾口袋東西,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殺了回來——

    在董珊家小區(qū)的樓下,她看到了喬東陽。

    手抄在兜里,人落在斜陽里,正臉色復雜的看著她。

    “……”

    兩人對視,池月抿了抿嘴,“怎么來也不打個電話?”

    喬東陽眉頭皺了皺,走過來幫她拎東西,“怎么買這么多?”

    池月樂得有人幫自己負重,把全部東西都遞到他的手上,甩了甩手,“董阿姨要潛心作畫,不方便出門,我就幫她多準備一些嘍。”

    喬東陽抬頭看她一眼,目光有些深沉,“你和她走得太近了。”

    “?”池月微怔,“怎么了?”

    喬東陽喉頭一梗,咽回了即將出口的話,“沒什么,上去吧。”

    池月心下一喜,“你也要上去?”

    “不然呢?”

    “噢,走吧。”

    池月姑且認為喬東陽是來探望董珊的,愉快地把他帶回去,準備給董珊一個驚喜。

    結(jié)果,把董珊嚇了一跳。

    “東,東子,你怎么來了?”董珊對喬正崇或許還能擺個冷臉,但面對喬東陽是怎么都做不出來的。她習慣了喬東陽對她的冷漠,也習慣了用一種自己理解的母親的樣子去關(guān)心他,到后面,莫名就有點怕他了。

    喬東陽嗯了聲,沒有下文。

    這家伙絕壁是話題終結(jié)者。池月看看他,又看看董珊,在中間打著圓場,跑前跑后的泡了水,切了水果,將喬東陽按坐在沙發(fā)上,然后收拾食材進了廚房。

    好半晌,沒有聽到外面有聲音,她從廚房里探了頭,發(fā)現(xiàn)喬東陽和董珊僵坐在沙發(fā)上,兩個人都很尷尬。

    她心里嘆息一聲,笑著喊:“喬東陽,你進來幫我一下。”

    董珊神經(jīng)反應(yīng)很快,迅速站起來,“月月,你出來陪東子聊天,我來做。”

    “不用不用。喬東陽來幫我一下就好了。董姨,你身體還沒好,你休息。”池月說完,又喊了喬東陽一嗓子。

    喬東陽慢慢起身,看了董珊一眼,“你坐。”

    董珊正準備去廚房,被喬東陽目光一掃,悻悻坐下,“好的。你小心點啊,不要拿刀,要是不會就叫我來……”

    “……”

    把他當小孩子了?

    喬東陽黑著臉去了廚房。

    ……廚房里食材擺攤似的散了一地,他站在中間,看著池月,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會。

    “做什么?”

    池月看他訥訥的樣子,抬抬眉,做起了總指揮,“去,幫我把菜洗一下。”

    喬東陽瞥她一眼,默了兩秒,“就這么簡單?”

    “你能做更難的嗎?”

    “……”

    “你肯定不是為了這點小事叫我的吧?”

    “怕你在外面尷尬啊。”池月解釋完,又虎著臉,“再說了,讓你做做家務(wù)怎么了?簡單的事配不上你智商是不是?”

    “是!”

    好討打啊!

    池月哼哼一聲,“喬東陽,咱們現(xiàn)在訓練的是你的情商。”

    “……”

    “你看看你,怎么這么笨呢?喬大人,洗菜不是洗碗也不是捏菜搓菜……哦天,你把菜都搓熟了,怎么吃啊?輕點輕點,我知道你大力士是個狠人……”

    喬東陽白她一眼,不吭聲。

    在喬家他一直備受寵愛,什么時候輪得著他親自下廚?

    “池小姐,這顆菜要是能說話,不定得多榮幸呢,本人平生洗的第一顆菜……”

    “噗!”

    他笨手笨腳的樣子,終于讓池月扳回一局,有了嘲笑他的梗。

    “別嘴硬了。不行就是不行嘛。我還以為你什么都會呢,看來,天才也會有短板。”

    “君子遠庖廚!”喬東陽淡淡一嘆,“人世無常啊。沒想到我喬東陽有一天會淪落到為媳婦做飯的地步。”

    “什么叫為媳婦兒做飯,這是為你媽做飯!”

    池月沖口而出的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喬東陽的臉,果然沉了下來,不過,他瞥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低垂著眼眸,專心為她打下手,洗蔥、剝蒜,一言不發(fā)。

    “喂!”池月走近,肘了肘他的胳膊,“生氣啦?我道歉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喬東陽眼皮一沉,突然撩起眉,眼睛亮晶晶望她,“但是你可以親我一下彌補。”

    “……”

    ------題外話------

    這兩章寫得有點生活,為了對喬東陽背景的一些交代,接下去會繼續(xù)走男女主事業(yè)線……嗯,當然也有么么噠感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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