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寧昊天為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寧昊天犧牲了多少,更不知道寧昊天和黑煞的對話,我甚至不知道救我的人是寧昊天。
我逐漸有了意識之后的感覺就是渴,非常的渴。
在我非常渴的時候,一個柔軟的‘東西’撬開了我干涸的嘴唇,繞開了我的齒,汩汩的水順流進我的嘴中,一口兩口的水入喉后,我稍微感覺到了清醒,迷糊的眼睛才慢慢張開了。
張開眼睛的一瞬間,只感覺到刺得張不開眼睛的亮光,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我整個人感覺非常的平靜,像是極度失眠的人,突然睡了好幾天,睡得非常飽的樣子,又因為睡太久醒來的時候,整個反應和神經都慢了好半拍。
眼前的人影我迷糊看了很久,還沒有看清是誰,我的聲音已經先發出去:“上官夜……”
眼前的人影一顫,聲音冷了幾度,不過他很快把不快拋之腦后的說道:“上官夜?你覺得上官夜和我像嗎?”
當我終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我詫異而又震驚的說道:“怎么是你……”
我記得是我啟動了定位裝置,然后上官夜把我救起來的,肯定是上官夜救得我,怎么可能是寧昊天……可是為什么寧昊天在我眼前……那我剛剛……嘴巴上一陣溫熱,我大腦當機了幾秒捂著嘴巴,嘴巴里已沒有干渴的感覺,我怒瞪著寧昊天說道:“水……你剛剛用什么給我喝水的!”
寧昊天看著我的動作,噗嗤一下笑了出聲,他湊到了我的身邊,臉就靠我咫尺的距離說道:“你說我用什么喂你喝的呢。”
我皺緊眉頭,抬頭就要一巴掌發過去,可是我忘記自己才大病一場,忘記自己全身都帶著傷,我抬了手才兩秒就感覺到撕裂般的痛,力度逐漸變成輕飄飄,更是搖搖欲墜的抬不起來。
我一陣吃疼的叫了一聲。
寧昊天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我的手,說道:“小心點,才活過來,不要命了。”
我咬牙把手從寧昊天的手中抽出,捂著自己的手臂說道:“不用你假好心。”寧昊天出現這里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上官夜會放他進來,為什么寧昊天會和我單獨在一塊!
我用手背不停的擦拭嘴巴,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我的東西刺痛寧昊天,讓他很是不爽。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像是找不到手機的人左右翻轉的尋找著,想要從這個寬廣的病房里找到什么。
“看什么,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寧昊天反問。
我沒有理會他,不用他說我當然知道這里是哪里,這里是醫院啦。
寧昊天伸出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給扭過來,逼得我視線看著他,寧昊天冷笑:“怎么想找上官夜?”
我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上官夜人呢,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寧昊天松開我的臉,哈哈大笑了好幾聲:“上官夜?上官夜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以為是誰救得你,上官夜?”
寧昊天反問我,讓我愣住了,不是:“不是上官夜救了我那是誰?
寧昊天見我有點傻愣的模樣,說道:“我真懷疑你不是手腳摔傷,而是腦袋摔傷了,那么蠢得問題居然還問出口。你醒來那么久你見到上官夜人影了嗎。”
完全沒有上官夜的人影,如果真的是他救了我那么他肯定不會讓寧昊天和我單獨的呆在病房里,甚至不會讓寧昊天在病房里待著。
寧昊天說道:“救你的人在你眼前,是我發現你失蹤了之后派了大量的人力在景福山的四周尋找你,也是我把你從那個荒蕪的河邊將你給抱回來,也是我把你送到醫院里,也是我不眠不休的守了你十多天守到你醒了。”
我感覺有一瞬間的失重,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救我的人不是上官夜。我在河邊看到定位器的時候,心中對于上官夜回來救我時候的放松;我被人抱起來,感覺到陣陣安全感來襲的放松;我在病房醒來的時候,以為是上官夜在我眼前的錯覺。
我以為是上官夜再次救我于水火,于死亡邊緣,沒想到是寧昊天。
我露出失望的表情,安慰自己,上官夜肯定有來尋找我,也肯定有搜救,不過景福山周圍地形崎嶇蜿蜒而又險峻,不過是寧昊天先他一步的救了我,上官夜一定也很著急我的情況。
我看著寧昊天說道:“手機呢,我的手機。”
“干什么!你的手機都摔壞了,還想要手機做什么。”寧昊天不知道我怎么突然轉變思路要手機。
我說道:“上官夜肯定不知道我的情況,我發送了緊急定位給他,他肯定有來尋找我的,我得掛電話給他告訴他……”
我話還沒有說話,寧昊天大吼:“上官夜和你被救沒有一點關系,你以為是上官夜救了你,以為上官夜有來尋找你,以為上官夜著急你的安危,以為他還在擔心你,你的上官夜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里面呆著,根本不管你死活。”
寧昊天的話讓我僵住了,我表情不自然,想笑又想哭,想相信又再懷疑的說道:“你胡說……什么……”
寧昊天看我一副快要哭泣的模樣,心中一抽一抽的難受,女人從來都是他寧昊天的附屬品,他從不在乎任何女人,為什么眼前的白無心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倍感折磨。
寧昊天抓著我的肩膀惡狠狠的說道:“看到我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還以為是上官夜救了你。知道是我救了你,你還想著上官夜擔心你。你根本不知道上官夜完全不在乎你。”
我像一根脫了線的木偶:“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寧昊天掏出了手機,扔到了我的面前說:“不知道什么嗎,那你自己看一看,上官夜在你失蹤時候在寧氏府邸宴請S省省長蘇海長,在你昏迷的時候和蘇海長的女兒蘇余溫出雙入對,這些上官夜做的非常隱蔽,媒體沒有任何消息,上官夜也封鎖了任何渠道的信息外泄。我自然是有人盯著他,才用拍到了資料,你自己看看。”
寧昊天的手機扔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上面的圖片呆住了。手機里面是寧氏府邸中,上官夜端著酒杯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一塊談笑風生。
我不想去相信寧昊天的話,也不想被他的話影響,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滑動著寧昊天手機中的圖片。
上官夜在寧氏府邸中光芒萬丈萬眾矚目講話的圖片,他在人群中交際的圖片,還有他和一個穿著禮服性感而美麗女人面對面對視的照片,還有他摟著女人笑容滿面的出現在酒店門口的圖片……
不知道為什么我從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眼中看到的是一種類似蔣夢瑤對上官夜擁有的情感,雖沒那么濃烈,但也是情愫暗起的感覺。
我翻動了幾張后就停下了動作,不敢繼續往下翻,我知道寧昊天既然說了那樣的話那么后面肯定還有很多能夠證實那些話的照片。
我的眼眶中含著淚花,全身冰冷的讓我止不住的顫抖。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那么難受,那么不舒服,像有什么東西堵在了我的胸口,堵住了我的呼吸。
“對于上官夜來說,救你和陪蘇余溫,他選擇了陪省長的女兒,對于你來說,你心心念念著他,以為他救你,以為他擔心你,以為他在乎你,可是他根本不在意你!”寧昊天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選擇了陪省長的女兒’這句話一直繚繞在我的腦海。
我知道寧昊天在寧氏府邸要會面蘇海長,但是我不知道蘇海長的女兒蘇余溫和上官夜有接觸,我也不知道這幾天上官夜都和蘇余溫在一塊。
上官夜大費周章的在寧氏府邸的布置,就是為了這次和蘇海長的接觸,連阿蓮都被他借調走,他不來很正常。他準備了那么久,緊密而又周全,走不開很正常。
我一直告訴自己很正常,可我沒什么有淚水滑落?是因為這么多年我都沒有用過它,我以為自己不會開啟裝置,沒想到真的用上了,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上官夜身上,但是上官夜卻沒有救我。還是因為上官夜明明承諾了我,只要我啟動了這個危急裝置,不管我在哪里,他都會出現在我身邊,但是他沒有做到。又或者是因為在我那么危險的時候,在我啟動了裝置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和別的女人談笑風生?
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矯情了?我自嘲的笑了幾聲,我對于上官夜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偶然救下的人而已,我就是一個幫手,一個盾牌,甚至一枚棋子,上官夜需要對我付出什么呢。
上官夜來不來救我,我為什么那么在意那么難過難么傷心,我不是在成為白無心的時候就決定我的命運我來主宰,我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殺大權交到上官夜的手上?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是這樣的,我不應該傷心難過,我強迫的告訴自己,我和上官夜就是一場交易,他救我,他幫我,同時我也幫他,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僅此而已!
我不停的強調的告訴自己,但是真的僅此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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