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顧朝雨并不知道安妄歡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說,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之下,他都是愿意的。或者說是,他總是愿意的,期待著這一天,期待了很多年了。
“那我們先有一個人回去找人來幫忙吧。”安妄歡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青年那雙瞳孔中倒映著她身影的樣子,實在是太想讓人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了。
“好啊,那我先回去,阿歡在這里等著。要是無聊的話,也可以去對面的勾欄瓦舍里去看看,你之前喜歡的那家雜耍團還在那里。”對于小姑娘的逃避,顧朝雨只是當做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那緊握的雙手,都在提醒著他。他在乎這個小姑娘的想法,既然小姑娘不想面對,那么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繼續這樣下去吧。
沒關系的,顧朝雨在心里給自己自我安慰,至少現在最靠近小姑娘的是他。除了他之外,基本上都是女的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那顧大哥慢走哈,我進去看看。”安妄歡聽到之前的雜耍團還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始終惦記著那只虎頭海雕,那只有可能已經懷了寶寶的虎頭海雕。
“……你也是玩的開心。”該說什么呢,顧朝雨微微嘆了口氣,或許小姑娘的樣子太沒心沒肺,折讓顧朝雨才想起來,小姑娘的年紀才十七。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可是對于小姑娘來說,或許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吧。因此,在感情上的事情,不是很放心,或者說是根本還沒有開竅。
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被當做了小孩子,安妄歡輕松著身子,走進了勾欄瓦舍。這里面有很多的屋子,除了雜耍團,還有一些戲曲團,在這里進行演出。不過一般都是晚上,而不是白天。畢竟,大部人白天都在上班休息的人很少,能閑逛的人更加的少了。這里又不是京城,或者說是富足的江南,這里僅僅是一個邊關的城池罷了。
這段時間來到這里的隊伍都不是為了錢,可以說只是為了休息一下罷了。一些有名的團隊,可以被富足的老爺請回家唱戲表演,到時候會有豐厚的報酬。所以這個地方,只是一個暫時的休息場所。
安妄歡打聽了一下之前看的那家雜耍團,幸運的是,他們還在進行表演,并且還只是開場一段時間而已。安妄歡所知道的,虎頭海雕的表演,最少也要在最后幾場,當做是壓箱底的表演。
“聽說了沒,那頭大鷹好像是不行了。”等安妄歡付了座位票之后,就聽到不遠處座位上兩位帶著孩子的婦女在說著悄悄話,自以為說的聲音很低的那一種。
“真的假的,我前幾天還看到了那頭大鷹的表演呢!不過,比起一開始的時候,確實很萎靡了。我家孩子可擔心它了,這不這幾天吵著想看,讓我帶他過來。”穿著還算華麗的夫人,艱難的抱著一個看起來和乖巧可愛完全對不上的孩子,苦惱的說道:“這要是那大鷹出問題了,我家孩子肯定要開始鬧起來。”
被她保住的孩子,根本沒有聽到自家阿娘在說什么,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舞臺,想著那頭大鷹。
“當然是真的,我隔壁家的二叔你是知道的,在這雜耍團當著臨時的雜役幫忙,親眼看到那只大鷹昨晚在柴房里倒在地上,不吃不喝,快要走了的樣子。”另一位挑起這個話題的夫人,湊到抱著孩子的夫人耳朵邊,悄悄的說道。這一次的聲音確實很低,大概是擔心給別人添麻煩,或者說是擔心被雜耍團的人記恨,這才小聲說的吧。
比較,虎頭海雕,對于這個雜耍團來說真的是非常的重要。這段時間里,他們靠著這只虎頭海雕,賺到的金錢,簡直是這一年的總和。貪財的班主,就這么的讓那只虎頭海雕一直接連不斷的工作,也不給它找大夫,或者讓它自我休息。簡直就是想榨干它的最后一絲的利用價值。
安妄歡聽到這里,就沒有聽下去了,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那只虎頭海雕,她現在是志在必得了。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抓到一只虎頭海雕是多么的困難。有了一只虎頭海雕,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成年的虎頭海雕,甚至可以托起一個人,輕輕松松。
到時候安妄歡讓它送信,這樣的話,和京城的聯系也會輕松起來。不會來往一封信,要長達塊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中途耽誤了,或者是信件丟失了,簡直不要太麻煩。
安妄歡利用空間系的異能,將自己的存在隱藏起來。倒不是說徹底的不存在了,只是利用光線效果,造成視覺欺騙罷了。讓人以為這里沒有人的存在,再說安妄歡之前就知道這家雜耍團并沒有什么厲害的人物,不然的話,她或許會等到晚上,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在大白天就這么的準備做壞事。
不認識路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好在這里就是雜耍團的大本營,她可以到處走走,看看那只虎頭海雕到底在哪里。
安妄歡的運氣一向不錯,尤其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沒有走多長的時間,安妄歡就看到了那位夫人說的柴房,和聞到了那沖鼻的血腥味。附近并沒有人,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大概那雜耍團的班主認為虎頭海雕沒有救了,加上現在還是大白天,不適合將虎頭海雕扔出去,這才留在了這里等著自生自滅。
柴房里,虎頭海雕氣息微弱的呼吸著,它的翅膀已經無法飛翔了。這段時間的表演,讓它的生命力被放肆的消耗著。它已經活不了了,有著這樣意識的虎頭海雕,艱難的讓自己的肚子縮起來。它的孩子已經沒有辦法出生了。
就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它才會在中途停下來,補充食物,結果遭受到了襲擊。最終受傷降落到了這個雜耍團,可惜的是剛出狼口又進虎穴。
虎頭海雕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了有動靜的柴房門。似乎那人一旦出現了,就會拼盡最后的力氣和那人同歸于盡。若不是他,它和它的孩子,也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阿拉,看來還活著,果然我們命中注定。”這是虎頭海雕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很軟很清越,是它沒有聽過的聲音。那渾身干凈而又舒服的氣息,讓虎頭海雕放松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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