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靈水珠突然散發(fā)出光芒,差點刺傷她的眼。再次睜眼看時,原本堅硬的靈水珠卻變成了軟軟的,輕輕一摁,還彈力十足,像極了山上的甜葡萄。
“咕——咕——”
想到吃的,她還真有些餓了,將裂成兩瓣的靈水珠拿到嘴邊,伸出舌頭的剎那,又頓在那里傻了一般。
然后,用袖子仔細(xì)擦了上面的血跡,囫圇吞下。
說來也怪,這靈水珠入了她的口,如泥鰍一樣往她身體里鉆,接著,她就感覺腹部暖暖的,有種充盈感,瞬間不餓了。
“咔嚓——”
樹枝突然折斷,白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開始往下墜去,好在被只大鵬穩(wěn)穩(wěn)接住,像是早就知道她會掉下來似的,載著她去了自己老窩。這只大鵬原是在峭壁上歇息,剛好瞧見對面的樹上有個獵物。
此處是一個封閉式的斷崖,這兒一派枯榮景象,與外界的欣欣向榮格格不入。最顯眼的是旁邊的一棵大樹,枯葉如雪般緩緩掉落下來,鋪滿了整個斷崖。
“呀呀”叫的聲音傳了過來,白笙回頭一看,一只小鵬撲騰著翅膀半飛半走的朝她走來,卻又小心翼翼繞過她到了大鵬身邊,沖它焦急的叫著。
白笙就這么看著它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呀呀”對叫,像是用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在對話。
大鵬輕輕扇動翅膀朝白笙走來,白笙也朝它走去,順便在地上撿了根樹枝。
大鵬有著白笙一樣的個頭,卻是白笙體格的一倍,但跟那只巨蟻比,這大鵬可小得多,正因如此,白笙才選擇與它搏上一搏。
像是被戲弄了似的,白笙緊握住樹枝,噘著嘴,又上前兩步。頭可斷,血可流,“陣地”不能丟!見大鵬一步步逼近,白笙使了個心眼兒,敏捷一跳,跑到它身后拎雞崽一樣揪起那只小鵬。小鵬拼命撲騰,“呀呀”亂叫。
似是惹怒了大鵬,這會兒正仰著腦袋沖天嚎叫,翅膀一出,扇的整個斷崖枯葉紛飛,如下大雪,叫她快要睜不開眼了,只能緊攥手里的樹枝胡亂揮舞著,連帶著小鵬也揪的死死的。這可是她的籌碼,可不能叫它輕易跑了。
大鵬一步步逼近,白笙有些慌,雙手掐上小鵬的脖子,小鵬開始掙扎,時不時翻著白眼,像是立馬就要昏死過去一樣,叫白笙看了有些心軟,但對面的大鵬一個勁兒的將她往后逼,她現(xiàn)在也是騎虎難下。
……
睜眼醒來,一翩然男子正負(fù)手立于窗前,清風(fēng)吹動他的長發(fā),衣袂飄飄。夕陽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似乎伸手就能觸到。
“師父……”白笙半撐起身子,蹙眉輕喚著,語帶探究。男子轉(zhuǎn)身的瞬間,她像是確定了什么似的,光腳跑了過去,面帶喜色,一把抱住了他。
“沒大沒小的,是想勒死為師?”明明是有些責(zé)怪的口吻,從風(fēng)莫的嘴里說出來卻別有一番寵溺感,他輕輕撫摸著白笙的腦袋,像在撫一只小貓,但很快收回手,將白笙輕輕推開。
白笙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笙兒大了,再不可這樣粘著為師,”風(fēng)莫說著就背過身去,“原是撿你回來伴我度日的,現(xiàn)下一想,還是還笙兒自由罷!”
店家是外地人,連口音也是外地的,聽著格外別扭,花拂兮聽了半天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這家店是一家三口一齊經(jīng)營的,掌柜的便是這家店的老板,年紀(jì)在四十五歲以上,忙前忙后的店小二則是店老板的兒子,老板娘則負(fù)責(zé)燒飯給來往的客人食用。
有對年輕夫妻帶著個約莫五六孩子的,為一撥人;有兩個風(fēng)塵仆仆的年輕男子,為一撥人;還有十多個壯漢,個個手持大刀,似是押運著什么東西,為一撥人;再有便是一個瘋瘋傻傻穿著破爛的女叫花子,此為一撥;最后便是花拂兮。
夜已黑,花拂兮便喊來店小二要了幾盤小菜,想著吃完便洗了歇息去了。
菜剛上來,睡在店門外的女叫花子突然沖將過來,搶了剛放在桌上的盤子里的一個白花花的饅頭,剛要跑,就被店小二給抓住了。
“你這叫花子,父親好心放你在院兒里歇息,你倒好跑來跟
“可是,我沒有不自由啊!”白笙沒太將風(fēng)莫的話放在心上,跟往常一樣抱著風(fēng)莫的胳膊來回?fù)u晃著撒嬌,并將腦袋靠了上去。
話音剛落,東臨司唐突然轉(zhuǎn)身抱住花拂兮,花拂兮愣了一下,終是任他去了。這,就算作是最后的告別吧,他日,或許很難再見上一面。
這一抱,便是小半個時辰,宮人突然闖入說是有大臣有事相商,卻被東臨司唐推辭掉了,說是“不見”,宮人只見他抱著一個女人,卻不知這女人是誰,哪里敢揣測,頭低到地上去了,聽了東臨司唐的“不見”二字,識趣的退了下去。
東臨司唐說讓小艾跟隨花拂兮,被花拂兮婉拒了,只帶著他賜的一匹黑馬離開了。
身邊突然少了幾個人,花拂兮竟莫名的不習(xí)慣起來,想她在東臨宮守了大半年的絳妖塔也從不知何為孤獨,卻在這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感到從未有過的孤寂之感。
十五歲的白笙,個頭已及風(fēng)莫下巴,圓嘟嘟的臉蛋,顯得尤為可愛。風(fēng)莫偏頭一瞥,白笙的睫毛忽閃忽閃,烏發(fā)垂在胸前,風(fēng)一吹,悄然拂過他手背……
“快夜了,備飯罷!”
“好的師父!”白笙瞧著風(fēng)莫出了房,又看著他轉(zhuǎn)身替自己關(guān)了門,雙手盈握,滿面笑容。
一張小圓桌,上邊兒擺滿了盤子,一盤野果,一盤燒魚,還有一盤燒鳥。
白笙捏著竹筷,在碗里扒拉了半天,終于開口,“師父,我是通過考驗,能跟師父學(xué)習(xí)術(shù)法了嗎?”
“不成。”
白笙有些懵,“啊?”
“不記得了?”風(fēng)莫放下手中的筷子,認(rèn)真說道,“為師若晚去幾步,這世間就沒有你了。給你靈水珠都沒能斬殺一頭妖獸,說明并無修習(xí)術(shù)法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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