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賴，你要不問我還忘了，爺爺很喜歡，本來說這次去再帶些給他呢。”

    聽樂這么一說，蟲蟲和蝙蝠人相視一笑，沒有搭腔，低頭看著熟睡的小魚寶，樂見一時沒有話題，略站了站，找了個由頭便出去了。

    蟲蟲一臉譏笑的看著蝙蝠人，蝙蝠人使了個眼色，讓蟲蟲淡定，要知道，蘑菇可不是不歸國對外的土特產，那可是孕育的國度，別說是吃，就是不懷好意的碰一下，那也是會受到不歸國群起攻之的，若是真的樂，怎么會不知道這個事情，恐怕聽蟲蟲這么一說，樂早就一板一眼的教訓起來了。

    樂剛一出去，三人所在的房間墻面就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網狀紅外線，就像是身在一個虛擬監獄一般，房間頂的四周隱蔽布置著監控探頭，木質鏤空雕刻的花鳥魚蟲鑲嵌在天花板吊頂，多數都是有眼睛的，而這些眼睛此時也黑洞洞的看著三人，是什么武器暫時還不清楚，但確定的是，只要稍微動一動，必定會被打成篩子。

    “哥哥，我們中埋伏了。”

    蟲蟲將手搭在蝙蝠人的手上，暗暗用歸零密碼和蝙蝠人交流，歸零密碼與人類世界的摩斯密碼類似，仿不歸國生物作息規律及日常百態研究出的，比摩斯密碼要略復雜，自然破譯起來也是要費些功夫的。

    “你發現了什么？”

    蝙蝠人面色凝重了些，將手反過來，回問蟲蟲。

    “房間陳設雖然華夏氣息濃厚，可仆人和管家都是美洲人，且不說種族差異，落枝族的繁殖力那么強，用得著請外人嗎？”

    蟲蟲的手指頓了頓，側目看著小魚寶又想了想。

    “小魚寶從我們到這里開始就怪怪的，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玄關那里的古琴上，而古琴旁的熏香，不是一般的熏香。”

    “人魚淚！”

    兩個人的眼神匯聚在一起，復雜而凝重，小魚寶這根本就不是勞心傷神，而是被天敵悄無聲息的給攻擊了。

    人魚的一生中都不會流眼淚，不是說未到傷心處還是對于萬物的承受能力強，只是人魚的眼淚是自己的命門，也是世間極其霸道的一味毒藥，也極為珍貴，至今無解，人魚在自己壽終正寢時會落下一滴或兩滴眼淚，眼淚轉瞬會變成珍珠，這個時候，不管平時人魚族怎樣團結，絕不會有一個人魚在逝者身邊，對于旁人可能無事，可對于人魚就不一樣了，只要大家看到了掉落的眼淚，只一眼，立刻就會引起人魚大規模的暴斃，更別說做成熏香點燃，小魚寶沒事才怪呢。

    一般逝者死去后一周，眼淚變成的珍珠就會被泥土吸收，這時所有人魚才可以安然進入，進行接下來的事情，眼下小魚寶半夢半醒的，難不成就這樣等著她死？

    “他們應該不會輕易讓小魚寶死，或許在不歸國沒聽過的事，外界已經研究出來了，要是樂哥哥在就好了，他可是一本活的不歸國古籍啊。”

    蟲蟲的表情期待了些許，可蝙蝠人又皺起了眉，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樂真的能幫上忙，小魚寶又能活蹦亂跳的，自己也就勉為其難的對樂稍微好一點。

    “剛才的小雨用的雖然是落枝族的異靈魔法，可顯然是唬人的，她可以將哥哥你輕而易舉的控制，那就只有一個答案……”

    蝙蝠人的神情變了變，他知道蟲蟲說的意思，剛剛蟲蟲看樣子是上前替自己打抱不平，可實則在試探小雨的本事，也就是說蟲蟲剛才是估計被小雨定住的，而能控制自己除了不歸國魔法，還有就是父系的能力，吸血鬼的能力。

    對于自己的身份，蝙蝠人還是多少有些排斥的，自己的父親是吸血鬼族的首領，對于他這個唯一的后代，卻狠得下心交給不歸國成為俘虜，來交換自己因失策而造成的失敗，還好不歸國上下并沒有因為蝙蝠人是吸血鬼族而歧視，反而讓蝙蝠人跟自己的后代共同長大學習，比自己小的親昵的叫自己哥哥，比自己年長的一視同仁的保護，這也讓蝙蝠人逐漸淡忘了自己原有的族群，畢竟大公無私和拋妻棄子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那個老頭呢？”

    蝙蝠人不想再去想如果遇到同族會怎么樣，甚至有些逃避這個問題，總覺得不面對就是當下最好的解決方案，還是費些腦子先將剛才遇到的都梳理一邊，免得到時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那老頭是不歸國人，具體是不是落枝族老首領不清楚，可他的確是用落枝族密語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蟲蟲佯裝給小魚寶蓋了蓋被子，手有意無意的搭在蝙蝠人眼前，繼續用歸零密碼敲打著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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