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一到。
沈郁輕聲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披著長發,穿著一身白色長衫,悄然的來到了書房,打開了通往血池的秘道。
在沈郁悄然走出臥房時,姜慧也悄然的跟在后面。可,當姜慧來到書房時,沈郁已進了秘道。
由于姜慧并不知如何打開秘道,只能困在書房中尋找秘道的開關,尋遍了可疑之處還是沒找到。可疑之處找完,現在只剩下一塊一塊的摸磚頭了,也不知碰到那塊磚頭秘道竟然打開了,姜慧回剛才一幕得知原來秘道的開關,就隱磚墻的一塊小暗格。
秘道打開姜慧走了進去,秘道又自動的關上,姜慧沿著秘道直走,總感覺這條秘道與假山洞口那條地道,以及通往地牢那條通道是相聯的。
走了好一陣,姜慧還是找不到丁香所說那道墻門,姜慧不明白沈郁為何把好好丞相府,搗得如個陰森森的迷宮一樣。
也不知自己踩到哪個機關或觸碰哪個機關,有一墻門忽然就自己打開了,也不知是不是丁香所講那道墻,姜慧微顫的走了進去。一股戾氣直沖而來,姜慧趕緊拔劍來擋。
陰氣越來越重,一個龐大的血池出現在眼前,血池沸熱的翻滾著,邪靈在里血池中嘻戲,血池周邊堆放著多到數不清俱的干尸。這些干尸經脈全斷,面目猙獰,一看就知是被放干血而死,死前還痛苦的掙扎過。
天啊!這太可怕了!
而此時沈郁盤坐在血池臺上,聚精會神的施法給邪靈灌輸精氣,蝴蝶在一旁警視著血池的動向,幾名神秘護衛在沈郁周邊保護著,以防忽發情況。
血池中的邪靈吸收了,沈郁提供的精氣在茁壯的成長。
太可怕了!姜慧只感覺后背一片冰冷,兩腿發軟差點跌倒,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不敢相信自己與殺人不眨的嗜血鬼同床共枕。
邪靈最愛享受陰暗中的平靜,姜慧悄然的腳步聲依然驚動了邪靈,邪靈憤怒的濺起朵朵血花,血池越發寒冷逼人的殺氣,邪靈似要從血池中飛出來教訓姜慧。
誰?
邪靈生氣,蝴蝶知道有人闖入血池,眼邊閃過一抹冷厲,提著冷劍朝姜慧這走去。
姜慧知道爆露了,慌失失準備離開此地。由于血池的殺戮氣息過重動了胎氣,引起腹部一陣劇痛,姜慧沒走幾步就走不動了。
沈郁感應到邪靈的憤怒,立站了起來使出一道強有力的法光,覆壓在血池上震壓邪靈的憤怒。未成形的邪靈暫時還不能翻起多大的風浪,最后邪靈就像一個個膽怯的小孩,縮進血池深處睡覺去了,血池變得平靜如鏡。
終沈郁是鎮住了邪靈,但也因此遭受了反噬,氣虛的沈郁連吐了兩口血。身旁兩名神秘護衛見著忙上前扶沈郁坐下。
沈郁雙目微閉,雙掌合并又八袿式的打開,吸氣呼氣,在自我調息游撞五臟的暴戾氣。
“慧兒,你跑來這里干嘛?”蝴蝶問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姜慧微顫的聲音反問蝴蝶。
“這,你就不用管了,還是先回去吧!”蝴蝶話語間帶著一絲陰冷的威脅命令。
“慧兒,你怎么跑來來這里?”這時沈郁也過來了,輕咳喘兩聲問。
“大人,受了內傷?”蝴蝶問道。
看到沈郁嘴角還在溢血,蝴蝶忙從襟懷中掏出一塊絲巾要給沈郁擦干凈。
沈郁抬手來擋,說:“沒事,只受了點小傷,休息幾日就好了。”
望著捂著腹部驚惶未定的姜慧,沈郁呵斥道:“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危險?”
“大人何時變得這么喪盡天良?”姜慧無指著血池周邊堆放的干尸問道。
“這些都是惡貫滿盈的罪犯,有什么好痛心的?”未等沈郁開口說話,一旁的蝴蝶忍不住插話道。
“可你們的所做所為,與惡貫滿盈的罪犯又有何區別?”
“你”姜慧的問話讓蝴蝶一時陷入無語。
姜慧情緒激動的又說:“你們血養邪靈要做什么?是不是又要修煉儡兵嗎?不是不是要用這些儡兵當充戰爭的武器?”
沈郁見,姜慧捂著肚子一陣一陣的難受,額頭還冒出汗滴,說:“慧兒先冷靜,情緒激影響到腹中胎兒。”
“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大巫。”
姜慧闖入禁地這么大罪,沈郁不但沒責罰姜慧,還對姜慧好言相勸,蝴蝶實在看不下去替沈郁憋屈。
“保護大巫,就一定要煉儡兵嗎?那大巫的命就是命,天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姜慧知道儡兵的威力,儡兵一旦修煉成功,再者失去控制,將給會人類帶來滅頂之災。
咳咳!
沈郁臉色越發難看,喘咳兩聲,說:“邪靈剛入熟睡,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再說。”話落,沈郁伸手去扶起姜慧。姜慧不領情的撥開沈郁的手,自個爬了起來,捂著肚子很艱苦的彎腰著走。
沈郁朝兩旁兩名神秘護衛使了個眼色,兩名神秘護衛明白的上前兩步,緊跟著姜慧身后以防不測。
“你越是寵著她,她就越不知好歹!”蝴蝶一臉不憤的說。
咳咳!
沈郁又輕咳兩聲,說:“我不怨她,當初我不該聽疆皇賜名她姜慧。”
沈郁懊悔,當年如果不讓姜慧去騙取玉璽,那姜慧就不會逃到幽州城,就不會遇上南國振,更就不會愛上南國振。
回到臥房天還沒亮,沈郁命巫醫給姜慧把脈,診查胎兒是否還平安著。
巫醫給姜慧把完脈,說,姜慧只是受到驚嚇,才動了胎氣,胎兒并沒什么大礙,多些臥床休息就好了。
得知姜慧沒事,胎兒也平安,沈郁也就放下心石,送走巫醫。
既然姜慧已經知道一切了,沈郁也就不再隱瞞了,說,自己建血池養邪靈是為了建立大巫國做準備。沈郁還幸福滿滿的對姜慧說:建立大巫國后,你會是巫后,我會是巫皇,我們共同冶理巫國,守護巫民。
沈郁以為將自己偉大的理想告知姜慧,姜慧會為此感幸福,會為自己感到驕傲。
然而姜慧卻向沈郁當頭潑了一桶冷水。姜慧說:如果用天下百姓的性命,去換取巫后的寶座,我寧可不要。
沈郁很是痛心,很是失望,問:“為什么不同意建立大巫國,你也是大巫族的人,你就忍心看著大巫歷史重演,繼續被追殺,被驅趕繼續遷徒,繼續隱姓埋茍且的活著?”
“別怨慧兒與大人志不同道不合,因為慧兒不認為大人所做的是在救大巫,反而大人現在的所做所為是在赴疆皇的后塵。”
姜慧的話就一把匕首刺痛沈郁的心。沈郁憤然不認為的說:“胡言亂語,我是我,疆皇是疆皇,他怎能與我相提并論。”
姜慧為了喚醒沈郁,又道:“大人的初心確實是為了大巫,可大人就沒發覺,你現在所做的已經違背了初心嗎?”
“我沒有,我的心一直裝著大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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