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亞當。”
望著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武也背在身后的右手悄悄打開了一個細小的間隙裂縫，不管怎么說，先手必勝。
“太天真了。”
“什——？！”
砰！
強烈的沖擊從腹部傳來，武也被亞當毫無征兆地近身一腿抽在肚子，倒飛而出的他只聽見對方冷漠的嘲諷。
“武也？！”博麗急忙飛奔過去，一面替武也預防接下來的攻擊，一面查看了下他的傷勢。
“咳，沒，沒事......”
要說真沒事那肯定是騙人的，武也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腹部，目光死死地盯緊了空中的亞當。
失算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也會使用間隙。
沒錯，武也萬萬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擁有和自己一模一樣操縱間隙的能力，否則也不至于落到這個難堪的下場。
武也咬著牙，目光碰撞的瞬間，亞當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和你對視真的是件難以習慣的事......”
自說自話地撇下這句話，亞當倒是沒有進一步發動攻勢的打算，反而是大方地讓月兔們停止了攻擊，自己則是落在地面，不近不遠地站在武也的視線之內。
武也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么多次會被人錯認成亞當，說實話，他們真的很相似，外表，能力，甚至于——
“夜視儀......？”
或許只是相似而已，也或許是武也記錯了也說不定，亞當眼前戴著的那個裝置，或許是月之都的高科技也說不定，只是那個外形，真的和六花的夜視儀幾乎一模一樣。
聯想到亞當和嫦娥等人的特殊性......惡趣味？
“你們遺言我已經聽膩了，所以這就算是最后的告別了。”
亞當右手的岡格尼爾一陣光彩奪目，看得武也怒意躥升，果然是被嫦娥那混蛋套路了！
“休想！”
博麗擺開架勢召喚出陰陽玉，一點沒有放任對方為所欲為的打算。
“博麗小姐，你的對手并不是我。”
隨著亞當別有所指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阿空忽然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呼，旋即便被張開的間隙吞噬。
“你這混蛋！對阿空做了什么！”武也怒目而視，手中的貪婪之火隨著博麗已經擲出的陰陽玉一同襲向亞當。
間隙的出口在亞當的身邊，穿過的間隙的阿空模樣已經大變，渾身被如同詛咒一般的漆黑鎖鏈所纏繞，最惹人注意果然還是她整只右臂都被厚重的金屬所覆蓋。
“你這——”
“抱歉，阿空。”
噗嗤！
掙扎著阿空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夠說完，亞當的手已經化作無情的利刃將她穿胸而過。
“阿空！”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博麗瞠目欲裂，她的憤怒幾乎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點，龐大的靈力在周身升騰，隨著意志巨大化的陰陽玉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將月兔們壓得喘不過氣。
武也同樣覺得憤怒，只是心與血都已經變得冰冷的他，比起博麗來說，更加冷靜一些。
亞當的行為看似是殺死了阿空，可實際這一幕卻有著說不出的違和感。
仿佛正要印證武也的想法一般，被穿胸而過的阿空并未死去，甚至于胸口那個被亞當刺出的大洞也在以不真切的速度快速愈合著。
阿空臉的掙扎之色逐漸消退，表情變得如同人偶般順從，此時，被金屬覆蓋的右臂忽然發出斷裂之聲，原來是外表的那一層金屬層脫落，露出了其中巨炮的真身。
與此同時，阿空的胸口，愈合的傷口被一顆血色的豎瞳所替代。
那模樣簡直和后世武也見到的阿空一模一樣，難道說......！
亞當驅散了阿空身的鎖鏈，恢復自由的阿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懸停在他的身邊，空洞的眼神透著前所未有的冰冷。
面對這樣的阿空，亞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吧！阿空，把博麗小姐擊敗！”
“......”
沉默不語的阿空用右手抬起的炮口做出了回答，機械的炮口發出了不同尋常的震顫，熾熱的火舌噴射而出，化作粗重的激光直指博麗。
“阿空？為什么！”
漆黑的炮口帶給博麗的不止是身體的震撼，還有精神的無法理解，為什么前一秒還是好友的阿空，下一秒就將矛頭對準了她。
冰冷的炮擊無情地落下，博麗不得已只能用陰陽玉進行抵抗，不愿和阿空交手的她被逼地節節后退，而阿空則是緊追不舍。
而武也在最初的驚訝之后，果斷拿出了大罪之器。
現在已經不是想用不想用的區別，而是能用還是不能用的問題！
“別小看人了！”
一面提防著亞當的武也一面拿出了**的大罪之器，事到如今除了以毒攻毒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給我醒過來！阿空！”
大罪之器的效果發動了，不，應該說理應發動了才對！然而和博麗戰斗的阿空不僅沒有停下，攻勢反而更加猛烈起來。
武也一臉的不可置信，失態地驚呼出聲：“這不可能！”
“小看人到底是誰，呵。”
嘲弄冷笑出身，亞當地一步步走向武也，手中的岡格尼爾綻放出嗜血的光芒：“你的選擇的確算是佳，不過可惜，就算是大罪之器，也有著致命的短板。”
“什么？”武也拿著大罪之器的手僵在半空。
“大罪之器是對靈魂的特化道具，換句話說，這是只能針對擁有靈魂的生命才能夠奏效的工具，對于被機械控制的阿空是不可能有作用的。”
隨著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亞當的岡格尼爾，赤色的光芒幾乎要淹沒武也眼前的一切。
“可惡！”
咬著牙，女仆人偶通過武也的意志顯現，灰白色的庭院瞬間降臨，亞當的動作在一瞬間被減緩了無數倍直至停滯不動。
可是還沒等武也松口氣，灰白色的庭院忽然被一股漆黑的暗潮所侵蝕，處于黑暗中心的亞當被暗色的浪潮和手中的赤色血光交相輝映，如同一個詭異的漩渦，正在一點點地扭曲武也的庭院。
驚訝已經不足以表達武也此刻的心境，只見高高懸掛空中的女仆人偶半邊身子是武也的灰色，另外一半則被亞當的紅黑之色侵染。
那詛咒一般的顏色好似火焰，正在逐步將武也的庭院燃盡。
贏，贏不了......
一種打從心底升起的絕望逐漸占據了武也的內心，不管是他擁有的何種手段似乎都無法擊敗面前的敵人。
亞當就像是一面鏡子，自己所有的短處在他的面前全部暴露無遺，倒映出一切弱點的不真實的存在，如鬼魅一樣的存在，就連反抗都做不到。
那一刻，曾經無數相似的畫面在眼前閃過，亞當的身似乎出現了很多人的影子，那些都是自己無法戰勝的存在。
此時此刻，被亞當用岡格尼爾抵在喉間的自己，一如很久之前的那個無力的膽小鬼一般，盡管時過境遷，可最后的結果終究還是沒能改變。
果然，還是什么都沒能做到......
“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啊混蛋！別小看人啊啊啊！”
“......蠢貨。”
在亞當的嘆息聲中，武也一手抓住了岡格尼爾的槍頭，虎口迸裂的鮮血觸目驚心，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直接朝著亞當的臉輪起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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