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愷東的手毫不猶豫的推開邵華的門,王鑫抬腳就要進去,卻被徐愷東伸手攔在門外。張浩的臉猛的一沉,立刻給嚴中華打了電話。
“徐愷東,嚴局讓你接電話!睆埡瓢咽謾C遞給徐愷東。
“干爹!毙鞇饢|叫了一聲。
嚴中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說她怎么讓我換鎖,原來是把鑰匙給了你!你愿意進去看就看,但別把她的東西翻亂了,不然回來又要跟我鬧!還有,你要不愿意等她就算了吧,我不勉強!
徐愷東從嚴中華的話中嗅出了一絲隱秘的味道:“什么叫我不愿等她?她去了哪里?”
嚴中華嘆了口氣:“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她的事我不知道,你不必問我!
徐愷東聲音顫抖:“她是去執行任務了是嗎?她是因為有任務才不告而別是嗎?省廳的領導之所以會和她出現在一輛車上,就是調她去執行任務是嗎?”
嚴中華電光火石之間已然明白恐怕徐愷東已經追查過邵華的下落了,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里:“你不必問,我也不會說。我不知道是誰帶你進來的,但你能找到這里我相信不是她同學告訴你的,就是她戰友告訴你的。鎖是一定會換的,你能進到她家里的機會只有一次,從今后你也不必再來!
徐愷東把手機還給張浩,心中又酸又澀。嚴中華的話不清不楚,但徐愷東已然從中聽出了邵華的離開并沒有他想像的那么簡單。至少,不是因為白夢寒的事才走的。
“愣著干什么,進去!”王鑫見徐愷東在門口站了半晌,忍不住催促。
徐愷東搖頭,而后站在門外仔細打量。
“很久沒人來過了。”蒲蒙道。
徐愷東蹲在地上指著地板上一層薄塵中的腳。骸暗厣系哪_印很新鮮,近期應該有人進來過,是個男人。”
蒲蒙道:“門鎖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應該是熟人用鑰匙進來的!
徐愷東站起身:“屋內沒有翻動過的痕跡,就好像這人進來轉一圈就走了,不像是入室盜竊。”
蒲蒙示意徐愷東看腳印旁的兩條線:“是拖痕。”
徐愷東眼睛閃了閃,剎那間想到了邵華所住賓館的監控:“像行李箱的輪子,進來的這個人應該是干爹,是來給她放行李的!
王鑫和韋寒睜大眼睛瞪著二人,心中暗道刑警都是神經病,看見什么都跟對待案發現場似的必須要先分析一陣。
“我們進去,不要破壞環境!毙鞇饢|繞開嚴中華的腳印,邁步進門。
進門是一間客廳,客廳的南墻上是壁掛電視,電視的正對面靠墻放了一張雙人沙發,沙發前還有一張茶幾。沙發用白色的沙發套罩住,上面落了一層灰,讓那白色的沙發套看起來像灰色一樣。
蒲蒙彎腰研究那張茶幾:“這屋子最少三年沒人住過了。”
徐愷東環視四周,這里的陳設是要比邵華在梁州時的臥室多幾分溫度,最少不是如梁州的臥室一般看起來像是一個臨時落腳點。
客廳東側是巨大的落地窗,打開落地窗出去是一個陽臺。陽臺南側放著三盆枯死的植物,西側則是一張圓形玻璃矮桌和一張藤椅。玻璃矮桌邊緣擺著只馬克杯,杯內二分之一的位置有一圈干涸的水漬,杯身也落了一層塵,不像是這幾日才放在這里的。應該是邵華三年前離開上京或者更早一些離開上京時就放在這里的,顯然她當時走的很匆忙。
蒲蒙指著客廳東頭的門,回頭問徐愷東:“能進嗎?”
徐愷東從陽臺上走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從西裝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而后遞給蒲蒙一只。蒲蒙接過極為自然的帶上,而后用那只戴了手套的手擰動把手推開那扇門。
韋寒皺了眉頭,忍不住說道:“你們不必這么小心,這又不是案發現場!”
徐愷東道:“房子太久沒忍住,幾乎沒有生活痕跡,我們小心慣了,你們不必在意!
王鑫瞥了下嘴:“職業病真要命!”
這扇門后是一間廚房,即使過了多年廚房內的案板和整體櫥柜的使用痕跡也告訴二人這里曾經有人住過。徐愷東拉開冰箱門,里面除了瓶裝水和其他幾瓶過期飲料外空空如也。
“有人清理過冰箱!逼衙傻。
徐愷東道:“清理的不夠細致,可能是干爹。”
幾人從廚房轉出跟隨嚴中華留下的腳步從客廳北側的過道進去,而后推開過道東側的門。徐愷東一眼就看到了邵華的那兩只行李箱和她的背包,它們被嚴中華隨手放在地上,靠在邵華床頭柜的邊上。
“你女朋友有強迫癥!”蒲蒙這樣判斷。
徐愷東認同的點頭,因為邵華居然連床頭柜上兩個插線板過于長的也線挽起來用扎帶固定住,并排擺向一個方向。而她的床上,有一床疊成豆腐塊的被子,枕頭放在被子上,枕巾的邊角壓在枕頭下。床邊擺著三雙鞋,拖鞋,便鞋、皮鞋依次排列,其它鞋子不知被她收到何處在明面上不見蹤影,總之整個房間極度能引起強迫癥的舒適。
“這不叫強迫癥,這是整理內務留下的習慣!蓖貊谓忉尩。
“這就是強迫癥!”蒲蒙拉開邵華衣柜的門,再次強調。
邵華的衣服在衣柜內按春夏秋冬掛好,帽子被套在一起放在一個格子里。便裝的褲子也按春夏秋冬排列,軍裝常服的褲子則與上衣共用一個衣架,掛在衣架的橫欄上。
“這是內務,一個軍人的基本素質。”韋寒再次糾正。
徐愷東帶著手套的手落在邵華軍裝常服上,常服的胸口還釘著邵華的姓名牌。他溫柔的摩挲著姓名牌上‘邵華’兩個字,就好似摩挲著邵華的臉。
屋內的幾人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直到徐愷東收回手,蒲蒙才道:“對面還有一間屋子,去那里看看,臥室沒什么好看的!她一個姑娘萬一再讓咱們這些糙老爺們翻出點不該翻的東西,也挺尷尬!
徐愷東最后環視了邵華的臥室,而后轉頭離開。這間屋子太久沒人住過,除了邵華軍裝上那個寫著她名字的姓名牌,邵華的味道已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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