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愷東回到審訊室,面對丁成疑問的目光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花兒說他說的這個時間線是放屁!按他的時間線來講,他給死者下藥的時候死者已經昏迷抽搐,不可能喝下加了藥的酒。”
丁成眼睛一瞇:“也就是說,他一定是在死者注射毒品之前給死者下的迷藥。”
徐愷東寒聲道:“不知當初辦案的警察是怎么審的,這么明顯就是謀殺卻沒有審出來!”
丁成拿出手機,把讓劉燕傳給他的花良詢問筆錄的第二頁拿給徐愷東看:“案發的時候他的時間線和剛才跟咱們說的時間線不一致,第一次敘述的時間線是從下藥到死者出現中毒反應中間只隔了兩三分鐘,也怪不得當時的辦案民警沒有察覺到異常。”
徐愷東心中一動:“時間過了太久了,他已經記不得他第一次說了什么了,他在撒謊!”
丁成道:“你覺得他和杜晴有關系嗎?”
徐愷東審視著花良:“不管他和杜晴有沒有關系,他和死者的死一定有關系!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對他進行調查,從當年的調查來看,他和死者萍水相逢,沒有利益和感情糾葛。他既然能與其他人合謀殺死死者,我想一定收了不少安家費!”
丁成靠在椅背上,雙手疊在腹前,逼視花良:“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
“交代什么?”花良愣了一下,不解道。
丁成面色緊繃:“這會兒交代算是自首,如果我們查出來,那就誰也幫不了你!”
花良更加不解:“政府,我該交代的三年前就已經交代了啊!”
徐愷東抿了下嘴:“這會兒痛快交代了,還能爭取個立功減刑!”
花良笑道:“政府,我沒干過的事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交代不出來啊!”
丁成收拾了筆錄干脆道:“走吧。”
徐愷東坐著沒動,繼續看著花良。
花良也看著徐愷東,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丁成拍了拍徐愷東的肩:“走了!別耽誤時間!”
徐愷東嘆了口氣,起身整了整衣服,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花良。
自打花良打算隱瞞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注定了,他注定要為這場參與其中的謀殺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丁成扶著方向盤,偏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徐愷東:“去哪兒?”
徐愷東眉頭微蹙:“花良的案子死了人,當時辦案的民警不可能不梳理他的經濟狀況。”
徐愷東右手放在手扶箱上,無意識的敲打了兩下:“為什么他們沒有找到他收錢的證據?”
丁成道:“也許當時有疏漏!”
徐愷東道:“疏漏肯定是有,但應該不是明顯的疏漏,至少我們辦案時常查的銀行卡和與他有關系的人的現金往來應該是會查的。”
丁成皺眉道:“你覺得哪里出了問題?”
徐愷東的手指停住了:“或許……我們應該再去他家里看一看。”
丁成翻了個白眼:“朋友,這是命案,他家里已經被翻個底朝天了!我們停了三年再去能找到什么?”
徐愷東固執道:“那也要去!”
丁成無奈道:“聽你的!聽你的!你是領導聽你的!回局里去申請搜查證!”
邵華拽著陳凡從市局出來直奔鼓樓區分局,陳凡不敢讓邵華開市局的車,怕把她把市局的車當飛機開出事故,結果他自己卻硬生生把SUV開出了跑車的速度。
“邵隊,陳隊,什么風把你們倆給吹來了?”陳凡開車直沖進鼓樓分局院內,剛走進行政樓,迎面撞上了笑嘻嘻的曾路。
邵華和陳凡對他點了點頭,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邁開長腿騰騰騰上了三樓去了北頭的禁毒隊。
曾路見邵華和陳凡仿佛要把赫連明千刀萬剮的臉色默默的在心里給赫連明點了支蠟,兩位支隊長同時出動,無論他們想要干什么,都夠赫連明喝上一壺的!
“支隊長!”
“支隊長!”
剛進禁毒隊,辦公區內的禁毒警們抬頭見邵華和陳凡進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邵華和陳凡再次沖他們敷衍的點頭,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門進了赫連明的辦公室。
赫連明錯愕的抬頭,盯丟了料頭的臉上一旦的單純無辜。
邵華看見他這副表情就來氣,恰逢徐愷東又打電話進來,邵華自然是沒有什么好口氣給他的。
赫連明把二位支隊長讓在椅子上,膽戰心驚聽完了邵華嗆聲電話那頭的人。
在邵華掛上電話向他看來的一瞬間討好的笑了一下,但就在看見邵華的臉又難看了一分之后識時務的收斂了笑容。
“報告寫好了嗎?”邵華放下電話單刀直入。
赫連明清了下嗓子:“快了!”
“寫!我倆就在這兒看著你寫!”一向好脾氣的陳凡也被赫連明辦的糟心事激出了火氣。
赫連明盯著頂頭上司幾乎要把他凌遲的目光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了殘影,就在邵華和陳凡進門半小時之內干出了邵華和陳凡不在的時候兩小時的工作量。
辦公桌上打印機嗡嗡的聲音響起,二十幾頁打印紙從進紙盤里熱騰騰的出現在托盤之內。
赫連明把這二十幾張打印紙分成了兩份,給了邵華和陳凡一人一份。
邵華和陳凡接過仔細觀看,他們看的很仔細,十幾頁紙差不多看了半個小時。
“在西河區和寧平縣交界處車不見了?”邵華把報告放在赫連明的辦公桌上,“車牌號查了嗎?”
赫連明趕緊接口:“查了,是套牌車!我們從監控上看到的車牌是屬于另一輛貨車的,那輛貨車現在在北華省白象縣,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車,沒有任何問題!”
陳凡把頭偏向邵華一側:“從報告上看,他們的行動沒有任何不合規的地方。”
邵華道:“給你五分鐘,解釋一下為什么跟丟了!”
赫連明松了口氣,看來邵華這會兒理智還是在線的。只要讓他解釋就好辦,只要讓他解釋就說明邵華這會兒還是講理的。
他最怕邵華被氣昏了頭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他一頓,緊接著就沒頭沒腦的沖到他們跟丟的地方大張旗鼓的偵查。
如果邵華真的這樣做了,那么無論那輛車現在在哪里,他們永遠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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