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徐華。”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

    “徐小姐，我是瑞士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您上周咨詢過我們關(guān)于大額轉(zhuǎn)賬的問題。您當日表述的問題不太完善，此次我們做一個回訪想再了解一下您的問題。”

    徐愷東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個問題，請與邵華通話的警察念出來：“請問您打算什么時間轉(zhuǎn)賬？”

    邵華道：“十天內(nèi)。”

    “具體時間呢？”

    邵華道：“不確定。”

    “那么……”

    邵華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上回你們說我一天轉(zhuǎn)不了那么多錢，我已經(jīng)按規(guī)定提交了各種身份資料，你們還想怎么樣！”

    “怎么樣？”徐愷東問技術(shù)處負責(zé)追蹤信號的警察。

    “還需要一分鐘。”技術(shù)處的警察道。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您可以分為兩天轉(zhuǎn)出，兩天轉(zhuǎn)出也是可以的。因為您轉(zhuǎn)賬的金額實在太大，您轉(zhuǎn)賬之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盡快為您優(yōu)先清算。”跟邵華通話的警察做最后的努力。

    邵華哼了一聲，勉強同意：“知道了，就這樣吧！我下個月二號還要六千萬美金現(xiàn)金，第一道秘鑰為28654705，第二道秘鑰為127676838，你們幫我準備好錢！”

    “好的，徐小姐，我們一定會提前準備。”負責(zé)和邵華通話的警察連忙道。

    追蹤信號的警察對徐愷東豎了跟大拇指，示意已經(jīng)追蹤到位置。

    和邵華通話的警察繼續(xù)問道：“您還有其他問題需要咨詢嗎？”

    邵華冷聲道：“您們先把美金給我準備好就可以了！”

    “好的，感謝您使用我們銀行。”和邵華通話的警察掛斷了電話。

    “她強調(diào)了兩遍要美金，是想說什么？”陳凡疑惑道。

    徐愷東問追蹤信號的警察：“位置在哪兒？”

    追蹤信號的警察道：“大王莊！”

    “什么？”陳凡吃了一驚，“我們?nèi)リ悏灠褏^(qū)隊的警察帶來的時候露過臉了！她這時候卻在大王莊，萬一身份暴露怎么辦！”

    徐愷東心臟狂跳，但仍然勉強自己保持冷靜：“把她要美金的那句話再放一遍，我們仔細聽一聽她到底要說什么？”

    幾人又聽了一遍，丁成皺眉道：“這句話里的信息太多了，到底哪一點才是有用的？”

    “下個月二號，六千萬美金……”陳凡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難道她是在告訴我們下個月二號六點出貨？”

    徐愷東沒有說話，又聽了一遍錄音，突然開口道：“她為什么謊稱動用大筆現(xiàn)金需要秘鑰？而且還說了兩串極長的數(shù)字？”

    “這兩串數(shù)字是密碼嗎？”丁成撓撓頭，“咱們局沒有能破解數(shù)字密碼的人啊！”

    徐愷東搖頭：“這不像是秘鑰矩陣，秘鑰矩陣不會有這樣的長度。”

    徐愷東的食指輕點桌面：“如果這是坐標呢？”

    “經(jīng)緯度？”陳凡和丁成眼睛一亮。

    徐愷東瞇了下眼睛：“只有坐標能精確到這樣的程度。”

    徐愷東指著技術(shù)處一位警察：“把這串數(shù)字輸進去，第一串數(shù)字在第二個數(shù)后面加點，第二串數(shù)字在第三個數(shù)字后面加點。”

    “為什么？”丁成奇怪的問道，“你怎么知道點加在哪里？”

    陳凡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第二個坐標兩位數(shù)后面加點就到祖國西北了，花兒的定位在大王莊，就算長著翅膀也得飛兩天才能到！”

    丁成贊嘆道：“你們地理學(xué)的真好！”

    陳凡哼了一聲：“是你自己沒文化。”

    “查到了！”警察叫道，“大王莊村外東頭一處廢棄的石橋！”

    徐愷東錘了下桌子：“這就能解釋的通了，她是要向我們傳遞情報！”

    “下月二號……我覺得是不是后半夜兩點？”丁成難得聰明了一回。

    “那個六千萬是什么意思？”陳凡問道。

    徐愷東想了一下：“我覺得應(yīng)該是說給電話旁邊的人聽的，應(yīng)該沒有實際意義！”

    陳凡覺得好像也只有這樣邏輯才是通順的，于是拍了拍手掌：“晚上我?guī)б魂犎诉^去，如果有交易就把人給摁了，如果只是傳遞情報那樣最好。”

    陳凡看向徐愷東和丁成：“我們在大王莊外圍也布置了警力，但這么多人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邵隊是怎么進去的，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這就證明大王莊進村的路不僅僅是我們知道的這兩條，并且她已經(jīng)被人嚴密看管不能自由活動。我現(xiàn)在需要你們動用你們一切能動用的手段對大王莊展開偵查，能接觸她最好，不能接觸她我們再想其他的方法。”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徐愷東道。

    陳凡臉色一變，立刻道：“我的祖宗，你就別跟著添亂了，萬一有行動再傷了你，邵隊回來能把我生撕了！”

    徐愷東臉色陰沉，寒聲道：“陳隊，我也是在一線多年的老刑警，我也開過槍！”

    “你還能有邵隊開槍的次數(shù)多？”陳凡反駁道。

    徐愷東用了一個陳述句：“一般警察都沒有她開槍次數(shù)多，你也沒有。”

    “你今天晚上必須帶上我，不然我就自己去大王莊！”徐愷東態(tài)度堅決。

    “好好好！帶上你，別給我添亂！”陳凡徹底敗下陣來。

    凌晨一點半一個女人從床上坐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睡覺前裝作要換衣服用毛巾蓋住的攝像頭，隨后推開窗子從二樓跳下，輕輕的落在地上沒有發(fā)出半點響動。

    這女人跳下之后整個人極快的躥到建筑物的陰影中，整個人如鬼魅般以一種奇怪的路線前行。

    “東哥，再到我家喝一杯吧！”

    “太晚了，不去了！”

    “來吧來吧，反正貨都做好了，也不需要再加班了！”

    “弟妹都睡了吧？”

    “讓她睡，我給你炸盤花生米當下酒菜！”

    這女人聽到了前方的響動突然停住了身子，直直的貼墻站在陰影中一動不動。

    片刻后那兩人竟然向女人站立的這處走來，這女人眼睛一瞇，退了兩步突然跳起，就這么輕手輕腳的跳進了另外一家人的院子里，就好似一只腳上長了肉墊的大貓。

    待那兩人從前方經(jīng)過，這女人又從院子里跳出，繼續(xù)向前。

    女人一會兒靠右墻走，一會兒又靠左墻走，有時竟還跳到人家的房上從房頂經(jīng)過，不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二十分鐘之后，女人從一處房頂跳下，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子，辨別了方向快步走入面前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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