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讓人刻了個(gè)牌位,在家里供著?”邵炎吹了茶杯中的熱氣,似笑非笑的看著邵華。
邵華猛的掀了眼皮,心中發(fā)沉:“你聽誰說的?”邵炎之所以這么快知道她的事,是否意味著邵炎在她身板留了人在盯著她?
邵炎何等精明,一見邵華面色不對便知她在想什么;“跟你開個(gè)玩笑,那天你去刻牌位,我正好去買菜,看見你了。”
邵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邵炎笑了笑:“來找我什么事?”
邵華道:“我約了徐愷東今日來見。”
邵炎點(diǎn)頭:“知道了。”
邵炎見邵華欲言又止,頓了一下又道:“有話直說,這么多年兄弟我又是你的上級,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
柳娜捅了下邵炎:“要不你出去,也許有些話說你不方便聽。”
邵炎面色一僵,隨后訕訕的笑道:“我都忘了你是個(gè)女人。”
邵華搖搖頭,對邵炎壓了下手示意他坐下:“我這次去班酷替第三軍出貨,末了季山說要給我五萬美金,做車馬費(fèi)。我在銀行開了戶頭,已經(jīng)打到我的賬上了。”
邵炎眼睛一瞇:“贓款如何處理你知道規(guī)矩。”
邵華點(diǎn)頭:“我知道,除了必要的活動(dòng)經(jīng)費(fèi)之外,余下的上交。”
邵炎皺眉:“如果只是五萬美金的話,我不認(rèn)為是個(gè)值得你頭疼的問題。”
邵華按著額頭,沉默了一會又道:“五萬美金確實(shí)是不是問題,但我在勘蘭銀行開戶的時(shí)候卻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邵華抬頭,直直的盯著邵炎的眼睛,聲音干澀:“高明……給我留了六千萬美金和三十七根金條。”
“什么?”邵炎驚叫。
邵華只覺得胸口憋的喘不過氣來,使勁兒的攥著那枚保險(xiǎn)柜的鑰匙,硌的手心頓頓的疼。
“保險(xiǎn)柜在勘蘭銀行總行,這是鑰匙,密碼是高明的生日。”邵華把鑰匙遞給邵炎,眼睛死死的盯著它。
邵華緩了一下才又開口:“跟家里要個(gè)賬戶,我把六千萬美金打到家里。”
邵炎接過鑰匙,但卻沒有放過邵華:“除了這個(gè),他還留給你什么了?”金三角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就相當(dāng)于敵占區(qū),任何的隱瞞都可能為他們埋下覆滅的后果。所以既然邵華開口邵炎就必須知道全部的消息,而后才能理智的判斷出這個(gè)消息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在敵占區(qū),任何的情報(bào)人員都沒有秘密。
邵華咬著唇,臉色越來越白,直到邵炎以為邵華不會再開口,才看見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遞過去。
“這封信,能留給我嗎?”邵華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
邵炎接過,打開信極快的看了一遍,只見上面凈些寫生活瑣事和情情愛愛,也沒有什么敏感的信息,便又還給邵華。
“邵華啊,你和高明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但我提醒你,要堅(jiān)定立場,堅(jiān)定信仰,守好底線,提高警惕!”
邵華慘淡的笑了笑:“人都死了,我就算真的有心還能干出什么事呢?更何況我和徐愷東現(xiàn)在挺好的,高明啊……只能等到下輩子了。”
徐愷東進(jìn)了金山客棧,大堂里幾張桌子都空著,連服務(wù)生都沒有,好像沒什么生意。
“老板!老板!”徐愷東在大堂里大喊。
由打二樓走廊傳來一道聲音,一人從樓梯上奔下,笑著說道:“來嘍!先生,您要住店?”
徐愷東道:“我不住店,吃壞肚子了,借用廁所。”
那人面色一變,仔細(xì)的打量徐愷東,而后緩緩道:“我們這只有旱廁。”
徐愷東并不介意:“要北邊的,通風(fēng)好。”
那人面色一松,但眼神仍然疑惑,左右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并沒有生人:“同志,你是哪部分的?家里沒通知我們大其力還有其他的同志啊!”
自那人報(bào)出了邵華對他講的暗號后徐愷東就知道此人可信,于是也不遮掩,痛快道:“我不是你們的人,我是南華省廳的,來找邵炎。”
那人一愣:“南華省廳?公安的人?公安怎么會知道我們的聯(lián)絡(luò)站?”
徐愷東道:“邵華讓我來的。”
那人更加奇怪,小聲道:“你們兩個(gè)人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跟我來,她正好也上面。”
那人引著徐愷東到了邵炎那處,剛到門口就聽見邵華的聲音隱隱從門內(nèi)傳來。
引著徐愷東那人敲了邵炎的門:“老板,有客。”
邵華臉色一變,右手摸上了腰后的槍,用眼神詢問邵炎她是否需要跳窗先走。
“誰啊?”邵炎問道。
“徐愷東。”徐愷東替那人回話。
屋內(nèi)的三人皆是心中一松,邵華把手放下,連肩膀也塌了,再?zèng)]了往日的警惕,好似一只被人養(yǎng)熟了的貓。
邵炎開門,握上了徐愷東的手:“歡迎!進(jìn)來吧!”
徐愷東同邵炎握手,一進(jìn)門就看見邵華也在。
“下輩子干什么啊?”徐愷東盯著她,似笑非笑。
邵華有些心虛,眼神提溜亂轉(zhuǎn),畢竟她剛才在同邵炎談高明,此時(shí)撞上她的正牌男友,無論她剛才談了高明的什么事都會覺得心虛。
“咳,沒什么。”邵華僵硬的笑著。
邵炎看看徐愷東,又看看邵華,突然開口:“徐隊(duì),你聽說過高明唔……”
邵炎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邵華好似一頭豹子似的從凳子上躍起來,一把勾住了邵炎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邵炎極力掙扎,使勁兒的拍著邵華的胳膊讓她放開。
引著徐愷東來了那人見狀趕緊上來拉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是做做樣子并沒有盡全力:“干什么呢,這可是領(lǐng)導(dǎo)!你這是以下犯上!”
柳娜笑的花枝亂顫,樂不可支。邵炎也是個(gè)看出殯不嫌殯大的主兒,在徐愷東面前提點(diǎn)什么不好,偏要提高明,這不明擺著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徐愷東背著手,用下巴點(diǎn)點(diǎn)邵華:“你放開他,我想聽他說。”
邵華笑的討好:“哈、哈哈,不用了吧……”
徐愷東笑的更加燦爛,兩只酒窩深深的陷了下去:“乖,放開他,襲擊上級是要受處分的。”
邵炎在邵華手下不住的點(diǎn)頭,以示十分同意徐愷東的話。
邵華附在邵炎耳邊陰森森道:“放開也行,但我勸你說話要小心!”
邵炎惡狠狠的瞪著她,但見邵華好似要生撕了他似的忙不迭的繼續(xù)點(diǎn)頭。
邵華咬了咬牙,信了邵炎的邪,放開了他。
邵炎得了自由一步撤離了邵華的進(jìn)攻區(qū)域躲在徐愷東身后,得意道:“我跟你說,她跟高明那可真是虐戀情深,整個(gè)金三就沒有不知道他倆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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