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兒?”卿云一愣。域王還有另一個女兒?
“是啊,是啊,她是宣兒的妹妹。”域王的頭微微抬起,目光望向遠處,那是王宮外面,又或許是王都之外更遠的地方。
“似乎沒有見過她……”卿云仔細回想了一番,確實對另外一位王女沒什么印象,也從不曾聽誰提起過。
“別說是你,我也許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庇蛲鯂@了口氣,眼眶有些微紅。
或許這位王女對他來說很重要吧,卿云注意到域王臉上的表情,猜測到。
“她在哪兒呢?”卿云立馬問道。不過,話音剛落,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剛剛域王似乎提起過,那位王女生死未卜。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庇蛲跷⑽壬,他彎下腰,習慣性地用手揉了揉小腿處,目光停留在那里許久,似乎在回想什么。
想必他每次感到痛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那個女兒吧。
卿云并沒有接著問下去,畢竟這是人家的傷心事,深究問下去總歸不妥。再說,域王肯定不愿把這種傷心事平白告訴一個不相干的人。
卿云的雙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下,輪椅也已穩穩停在那里。她正思索著什么,便聽見域王繼續說道!澳菚r她還很小,只有這么高,常常在那間屋里跑來跑去。”域王伸手比劃了一個高度,又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間屋子,眼神夾帶著無限溫和。
透過半掩的門,可以看到屋內宣宣正坐在那里發呆?礃幼觿偙挥蛲蹩创┝诵乃,她便只能乖乖地待著了。
“那她當時出了什么事?”卿云試探性問道。原本她并不打算問,但她發現域王似乎也沒有那么反感回憶這件事。
域王揉腿的手微微顫了顫,他緩緩抬起手,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自責和愧疚。“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被他們擄走……”
他們?卿云想了想,雖然不知域王口中所說的他們是誰,但敢擄走王女的人,想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原來,域王的傷是這么來的。
卿云沒有說話,她看著域王,安靜地聽他回憶當時的場景。域王的聲音越來越輕微,直到最后,竟發出了小聲的啜泣。
域王竟然……哭了?!卿云有些慌亂,她蹲下身子,仰頭看著他,不知如何安慰。
“若王女還活著,我相信你們父女定會相見。若她真的遭遇什么不幸,想必也不愿見您如此傷心。”卿云輕聲道。她沒料到,域王在說這件事時,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現在她似乎能夠理解為何域王與宣宣父女在那間屋中相處時,會如同普通父女那般了。域王曾經失去過一個女兒,如今或許只是想把所有來自父親的關懷都給到宣宣身上。
??“丫頭,”域王忽然轉過來看了卿云一眼,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眼眶竟然再次泛紅。“我總有一種感覺,我的女兒不會再回來了!
域王的聲音很輕,卻字字誅心。當他說完這句話,眼眶積蓄了許久的一滴淚滑落下來。他急忙伸手拭去,卻忽然發現卿云的目光正對著他。
兩人就這么望著,彼此并未感覺到尷尬。卿云有些同情這位域王來,是啊,這世上誰還沒有一些傷心事呢?就連這六域之王,也會在沒人的時候為自己的女兒落淚。
“域王!”正當卿云準備開口說什么,只見匕奴從匆匆走過來,身后跟著魏圃非。
兩人走近,看到域王的樣子,微微有些詫異。又看到卿云蹲在域王面前,兩人目光對視之間,域王神色溫和。魏圃非與匕奴互相望了一眼,似乎猜不透眼前到底是何情形。
“域王,有急事相告。”魏圃非顧不上與卿云打招呼,忙道。
“那我先回去了!鼻湓埔布泵φ酒饋,說完便邁步準備離開。
“沒事,你且在這待著。”沒料到域王竟叫住了她,言語十分自然。似乎卿云并不是從宮外來的客人,而是跟了自己許久的人。
卿云不好推辭,只得站到域王身后。
魏圃非從腰間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布帛,走過來微微躬身遞給域王。在他的目光投到這張輪椅時,微微有些好奇。今日域王坐著的這個東西,似乎以往沒見過?
布帛被打開,上面排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哼……”看完布帛上的內容,域王一陣冷哼,面無表情。
卿云被這聲冷哼吸引了注意力,她看著域王的目光深邃冷酷,與剛才的表情相比,分明不像是同一個人。
“據說,黑穹這樣做已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早前便已開始,只不過近來我們的人才發現。”魏圃非補充道。
黑穹是誰?聽著兩人的話,卿云有些迷糊。不過,雖然好奇,但她肯定不能多問。域王正和督令官商量大事,自己這個外人能留在這里,已是不容易,哪里還能好奇插嘴。
只不過,許久沒說話,卿云總覺得有些憋得慌。
“竟然豢養毒士,你說他準備拿來對付誰?”域王的背靠在輪椅背上,眼神微微瞇起,望著魏圃非。可他語氣中并未有太多疑問,反而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魏圃非沒有說話,只是輕笑。黑穹的手段他們并非不知道,當初黑水部落上任首領不明不白死去,所有人都以為那是死于重病,并沒有多少人細想,他為什么會得了重病。
可域王知道,魏圃非也知道。
那并非是重病,而是中毒。至于怎么中的毒,怕是只有黑穹才知道了。
只不過這本屬于人家部落之中的事,域王雖然為聯盟首領,在沒有如實證據之時,也不能去參與人家部落之事。
因此,這個真相,也僅僅只是一個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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