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一樣……”魏俞泓也頗有些不服氣。
“以前云兒妹妹在我面前送你東西的時候還少啊,這種事我自己沒經歷過,莫非還沒見過不成……”弄知故意捶胸頓足,擺出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云兒……重華愣在那里,眼神變得專注而溫柔。他的頭微微一轉,隱隱之中,似乎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這是怎么了?”兩人見他如此,忙湊上來。
重華忙回過神,凝視著眼前一臉怪笑的弄知,忽然有種與魏俞泓同樣的沖動,想湊過去給他一巴掌。不過,現在還不是和他算賬的時候。
“我若是明天再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能行嗎?”重華轉過頭望著弄知,眼神有些嚴肅。
“你別說行不行啊,看我今天的成果,還算是不辱使命嘛。你大可直接告訴我是什么事兒,我保證辦好!”弄知滿眼喜悅,雖然這一天天的有些忙碌,但這種感覺……也挺好的嘛。
重華將梳子鄭重放到弄知手里,隨之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匆匆掃過的眼神中,弄知竟讀出了一絲古怪的意味。
這感覺,似乎只有在以往自己被重華捉弄的時候,才會出現。所以,當梳子出現在自己手心的那一刻,弄知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跳入了重華挖的坑中,前路不妙啊!
“你明天找機會,把這梳子親手交到柳兒手中,順便觀察一下她的反應!闭f完,重華輕輕一笑,眼神沒有離開手握梳子的弄知。
“什么?!”弄知驚得幾乎跳了起來!斑@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立馬道。誰都知道,柳兒日夜守著臥病在床的莫彎彎,為她端水喂藥,一步不離。前些日子,未名還曾在他們面前提起過,莫彎彎的身子太過虛弱,醫官囑咐說屋內進出之人多了,要攜帶不少冷風,莫彎彎受不得寒,需溫室靜養。
所以要完成重華剛剛說的任務,除非進到莫彎彎的屋內,又或者讓柳兒跟著莫彎彎出門。是個人都知道,這兩者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據說莫彎彎的屋內,只有三個人能進。未名,柳兒和服侍莫彎彎的白姑娘。”弄知又委屈巴巴道。
“可當天五甲不是也被帶進去了么?”重華道。
“對啊,五甲不是也進去過么?只有三個人能進這話你是聽誰說的?”魏俞泓也立馬露出抹了不相信的神情,盡管他也不知道重華為何要交給弄知這樣一個任務。
“這就不知道了,許是那屋子為內外屋吧。不過你這任務,難度確實太大了……”弄知撓了撓頭皮。盡管五甲進去過,可那五甲是柳兒的心上人啊,想必莫彎彎是看在這樣的情分上,才讓他進屋的。要是親手把梳子交給柳兒,這事怎么說也是完不成的嘛!
“就是因為很難,所以才交給你來辦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敝厝A拍了拍他的肩,眼中依然帶著那抹笑,看得弄知越發心驚。
“這可真不是我推脫,關鍵是未名也不會讓我進去嘛。和他的那些令士胡亂聊聊還行,要讓我闖到莫彎彎的屋子里,咱這玩兒得是不是大了些?”弄知湊過去,輕聲問道。
噗嗤一聲,重華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得另外兩人一愣一愣!澳悄阆冉o我說說,未名今天見到你時,是什么反應?”
“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吧,他今日進進出出了好幾次,也不止一次見過我。你囑咐過嘛,要是碰上他,就像尋常那樣打招呼就行……可是,這跟我明天的任務有何關系?他雖然沒有把我趕走,但也不能跑到人家莫彎彎的屋子里去啊。我敢斷定,這一去,肯定要被趕出來。不不不,我這壓根兒就進不去。別看我這兩日與周圍守著的令士有些熟絡,可要是做出這般出格的事,再熟絡也會把我按趴下吧……”不知什么時候,弄知已經站了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還一副深思的樣子。
此刻,他已經為了重華的一句話絞盡了腦汁,他甚至已經想象出了明天自己的各種后果。無一,很慘……
“你相信我,明天你只管將梳子帶上,像尋常那樣與令士攀談,不用闖屋子,也不要你做些其他事。到了那里,自然有機會將它拿給柳兒。只不過……”說到這里,重華放低了聲音,示意弄知附耳上來。
“這樣,能行?”弄知將信將疑!翱晌遗c他們還談些什么呀……你們可知道,這兩日我幾乎要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了,我們還能聊啥啊……”
“你就胡亂閑扯唄!就你這與你交談的身手,六域就沒有你拿不下的人。”魏俞泓笑道。
“那要不,咱們的魏大督令官與我同去,也好見識一下我這身手?”
“不不不……”魏俞泓忙擺手,滿眼逃逸的神情。“我與他們不熟,像你們這種談心的事,最好是熟人相見。”
“怎么不熟,你們都是令士。說起來,你還是王都的副督令,他們要是與你相談一番,想必你能挖出來的消息定比我多!”弄知滿臉正氣,并滿是期待地望了重華一眼。
魏俞泓忙搖了搖頭,示意重華可千萬別聽這小子的鬼話。
“他不能與你同去,明天我有其他事要請他出手。”正當魏俞泓忐忑不安時,重華又說了句。
聽到這話,魏俞泓像是得了赦一般。“沒錯沒錯,明天我也有極為難辦的事務。看來,咱每日還得分頭行動……唉!”他故意嘆了口氣,說完一溜煙地開了門,往自己的屋內跑去。
看著魏俞泓如同逃命般的背影,弄知一陣不解。這家伙好歹也是王都副督令,明天這種小場面自己尚且都獲了出去,他在怕什么?
正當思索之時,重華也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弄知打了個寒顫,忙對著重回的背影問道:“這么晚不休息,要去哪兒?”
“散散心!”重華沒有回頭,只依然往前走著。
這家伙老是喜歡特立獨行,這時候外邊有什么心可散的呢……
院外著手有些冷,重華穿得不太厚。他站在院子中間,雙手背在身后筆挺得站著,往遠處的方向望去。
就在剛剛他們幾人在房中談事之時,隱隱之間,他聽見了來自遠方的那絲些許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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