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卿云一陣尖叫,只覺得自己從看不見高度的云端落下。
猛然,她嚇得睜開眼睛,心跳不止。
緩了好一會兒,她平復下來,朝床邊一瞧,倒又將她嚇了一跳。
床邊正站著四個人,無契、宣宣、小高,還有一人是越名,他身上帶有些許的傷。
“醒了!卿云醒了!”宣宣那清脆的聲音立馬響徹整間屋子。她俯身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人,一臉關切。
小高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擔憂,他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一旁的越名低著頭,見卿云醒后,眼神略感欣喜,隨后又滿是愧疚,也沒說話。
“我怎么會在這里?”卿云坐了起來,說話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是啊,畢竟是被放了那么多的血。雖然她看不見當時的情形,不過能感受到一股溫涼之感卷席手腕傷口處,如同流水一般往下滴。
雖然此刻傷口好了,但畢竟還是失去了那么多血。
傷口?卿云回想起在夢中,那黑龍給自己療傷的情形,想證實一下夢中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立馬抬手看了看,手腕處已經被厚厚包扎了幾層,不過原先虎口的那排牙印,如今確是完全消失了。
莫非是真的?
卿云立馬想要解開那層包扎之物,她的左手正碰到右手腕,只聽見宣宣一聲尖叫。“你要干嘛?”
“我就想看看這傷……”卿云不料宣宣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你別看,看了會嚇到的!”宣宣忙拉開她的左手。
這話所言非虛,若不是宣宣親眼見證了醫官包扎時的一幕,她實在不敢相信,卿云竟然傷得如此厲害。
今日卿云潛令士前來取東西,她聽聞令士要趕回城西,正疑惑好端端的,為何這丫頭要到城西院中住。一時不放心想來看看,便帶著幾個人,跟著卿云的令士一同來了。可沒想到,當他們趕到時,卿云正倒在地上,許多人拿刀圍著她。
手腕處的血如泉涌一般,慘不忍睹……
宣宣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幸好她帶了幾個令士,很快那些人便被制服。
無契是和醫官同時來的,當他看著滿手血跡的卿云,宣宣清晰記得,這位老先生的眉眼幾乎發生了驟變,寒光從眸中傾瀉而出,像是同樣被這傷口觸到了。
“沒事,我自己的手,就算再難看,還不得看。”卿云倒顯得平靜,說完又欲解開那層包扎物。
“不行不行!”宣宣馬上捂住那處受傷的地方,“你真的不能看,相信我!”
看著宣宣擔憂害怕的神情,卿云忽然覺得這丫頭的關心讓人很溫馨,像是姐姐般親切。
“讓她看!那是她自己的傷,看看更好,以后也好長記性!”
卿云正被宣宣感受著,無契沙啞的聲音傳出,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冷淡得出奇。
而他的神色,也如聲音一般。
這老頭有些不對勁,怎么跟吃了火藥一樣?卿云察覺到無契的反應,瞄眼看了他一眼,立即明白了什么。
完了完了,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想必那個拿著司天佩去醫棚的令士已經回來了,看來無契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看樣子,他是真生氣了……
不過她現在顧不得立馬跟無契道歉,待她確認了夢中之事后,再向他好好解釋這件事。
卿云的右手先是微微動了動,似乎沒多少疼痛感,她心里的把握又大了一些。
解開包扎物的時候,卿云一只手有些笨拙,宣宣立即伸出手幫忙。這姑娘邊解還邊皺著眉,一副極為不忍的樣子。
包扎物被一層層慢慢解開,當卿云的傷口露出,宣宣立馬再一次發出了尖叫。
卿云其實并沒有一直盯著手腕,她其實也有些害怕。若傷口好了便罷,若沒好,不知道會不會連皮肉都翻起來了。
可當她聽到宣宣的這聲尖叫,卿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這丫頭只會對意外之事有這種反應,若傷口是原樣,她肯定不會如此。
所以,卿云心里的擔憂幾乎已經不存在,她轉頭看向手腕處。果然,那里并沒有預想之中的慘狀,只不過還留著一道小小的傷疤。這疤痕看起來并不可怕,更像是一個印記一般。
“咦?這……這傷竟然沒有了?”宣宣再三揉眼之后,終于承認了眼前的事實。“卿云,你痛嗎?有感覺嗎?”
卿云搖搖頭,“我就給你說了,沒事吧,就這么一點傷口,還有什么好怕的。”
“可原來不是這樣的,包扎前這里有好大一條口子,血都止不住!”宣宣極力爭辯,想讓卿云相信自己的話。見卿云沒反應,她又把目光望向無契和小高,希望得到兩人的贊同。
“是,剛剛你的傷,確實有些嚴重,不似現在這般。”小高雖然一直未曾說話,但當他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心里早就存了許多顧慮。
“那便是這醫官的功勞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神丹妙藥。”卿云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她如果現在就告訴他們,這傷是夢里的黑龍幫自己治好的,怕是要被當成說胡話吧。
特別是宣宣,還不得一路追問到底。然后,自己這離奇之事恐怕半日之內就會被王宮中大多數人知曉……
“怎么可能!什么藥都沒有這樣的效果啊。這才半日,那么重的傷,竟痊愈了?”宣宣還在努力思考,到底是哪里的問題。
“卿云姑娘,這次是我安排不妥,害你受傷,請責罰!”砰的一聲,越名重重跪在床前。
“越名,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都是他保護不周,你才受這么重的傷。待我回去告訴父親,定要將他重責一番!”宣宣看著越名,滿面責備。
“老先生分明囑托多次,要全力護你,可我還將令士們遣散出去,是我之一過。那些人闖入,我未能呼你周全,是我之二過。兩件大過,無一能免,受再重的責罰,越名也甘愿!”
那越名說完,竟在床前重重磕響一頭。
卿云急忙準備將他拉起,自她來到六域,還未曾受人磕頭之禮,不禁局促萬分。況且,這越名平日里極為嚴謹,時刻跟在自己左右相護。那些令士也是自己哀求多遍,他才會安排出去的。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過錯,與這實誠的人無關
“你……別跪,快起來,這件事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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