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著急聊上了?有什么話一會兒你們還是去地下說吧!”
見魏俞泓與墨祥這閑聊的神態,駿馳只覺得這是對他們回天門的絲毫不在意。他們師兄妹三人還在這里呢?竟然就當自己不存在?
“師妹,大師兄,一會兒動起手來,怕是要動用誅心術了。”駿馳看著邢夔,輕聲對著身旁兩人道。
“嗯。”路回立即回應。
可駿馳并未聽白心答應自己,不禁轉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白心呆呆地望著前方的邢夔,神色有些異樣。
駿馳只道她有些害怕,便握了握白心垂下的手道,“師妹,無需害怕。稍后我們用誅心術,定能將此人殺掉!”
白心被駿馳這一握,回過神來。不知為何,看著邢夔,下意識立即將手縮了回去,背在身后。“誅……誅心術?二師兄,我們要動用誅心術?”
白心一愣,這才聽清楚駿馳剛剛說的話。
“師妹,這旋門之人看起來并不簡單。門中怕是只有師父和嫦槐姑姑能勝他,如果我們不合力動用誅心術,單獨打斗,怕是誰也沒有勝算。”路回也輕聲道。
自邢夔一現身,路回便感覺到了他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三人合力使用誅心術,也正是他的意思,沒想到駿馳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對面的邢夔,仿佛察覺到駿馳與路回即將催動心法的異樣,先是蹲下身來從袖中掏出兩顆藥遞給墨祥,快速對他使了個眼色,墨祥立即明白,將藥給重華和弄知一人一顆吃了下去。
隨即,邢夔衣袖一揮,一股淡淡的清香浮現,魏俞泓、未名以及那二十名中毒的令士嗅到這氣味,頓覺神清氣爽,都只覺渾身的力氣全然恢復了一般。
“將他們倆帶到遠處休息,越遠越好。一會兒琴聲響起,捂緊耳朵。”邢夔對著身后一大堆人說道。
見狀,墨祥和魏俞泓幾人忙將重華和弄知攙起。
剛才,是這兩個家伙拼死相護。如今,該換一換了。
起初那中毒的二十令士,也已恢復過來。加上墨祥帶來的二十人,一共四十令士牢牢圍成圈,將重華和弄知護在中間。
魏俞泓、未名和墨祥攙扶著他們,一步步往后挪動。
雖然前方有邢夔攔著,可他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剛剛和回天門交過手的這二十令士,見識過那三人的厲害之后,此時已有更加戒備。
幾十個人就這樣護著兩名受傷之人往外走,慢慢挪到了遠處。
有邢夔攔著,回天門的人并未對重華那邊出手。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只有邢夔。
在到達了相對安全的距離后,重華對著魏俞泓耳語了幾句,魏俞泓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依照重華的意思,站起身來,用著十分的力氣大喊:“一會兒琴聲響起,捂緊耳朵,捂緊耳朵!”
喊完這一聲,魏俞泓覺得嗓子都快啞了。
“我們就這一堆人,剛剛大家都聽到了旋門長老的話,你為何還要我喊這么大聲?”魏俞泓還是忍不住問道。
重華笑了笑,沒說什么。這是他此刻的秘密,如果一會兒邢夔能勝,將回天門擊退,這個秘密自然見分曉。
如若他沒有打敗回天門,那么……這個秘密便是拯救王都的最后希望。
沒有人會在意魏俞泓的這一喊,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提醒在場的這些人。
當然,這一聲也被回天門的人聽到了。可他們不會捂住耳朵,因為他們要動手。如果為了保住自己,龜縮到一邊,這也不是回天門的行事風格。
駿馳和路回知道,這一斗,可不比剛剛與那雙瞳者之間的打斗。眼前這位旋門三長老,是當真不可小覷的。
駿馳并沒有立即揮出自己的火臂,因為他知道,這在邢夔面前,或許無用。
“師妹師兄,念心決!”見邢夔將懷中的琴抱起,一只手已觸動琴弦,駿馳忙大聲喝道。
白心似乎再一次神思恍惚,被駿馳猛地一拉,這才反應過來。眼見兩位師兄已經開始,不知為何,白心似乎不那么想催動自己的心決。
“白心,愣著做什么,快!”路回忙對白心喝道。
這女子看了邢夔一眼,皺了皺眉,似是下了一個決心,這才與他們一道,催動心決。
誅心術是他們目前所修得的最為厲害的秘術,沒有之一。他們六人自小便在師父的要求下,久居自己的地方修習不同的秘術。
二師兄駿馳馭火,三師兄季真馭毒,白心擅藥,五師弟方水馭水,六師弟定起擅媚術。至于大師兄路回,他掌管著回天門在六域之上最為精密的密探網。六域大大小小之事,不管是部落和門派之間,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雖然他們自己也對師兄妹六人為何不習一樣的秘術有過疑問,但沒有誰敢當面向師父詢問原因。
據說小時候,定起調皮,曾問過師父一次。也就是那次,他被回天門的藤條抽了整整一百下,在雪原待了三個月沒有回來,就連月圓之夜也不許他回到門中,更不讓其他師兄們去探望。自那以后,便沒人敢問這個問題。
盡管如此,可他們卻在師父的要求下,修習了一種誅心術。此術甚是詭異,一旦動用,便能在片刻之間改變對手的心性,讓其將朋友親人視為仇敵,而將仇敵視為親人。
一旦中此誅心之術,不管此人有多么厲害,有多少幫手,定能讓他如同中魔一般,親手殺掉自己的同伙。
誅心誅心,便是如此。
不過,這誅心術也不是順便就能動用,需得幾個修習之人齊心催動心決完成。
回天門六個年輕的大主,從小便不能互相商討所習的秘術,可唯有這誅心術,是師父讓他們共同修習的。
此術兩三人可練,四五人亦可。若師兄弟六人聚齊,便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但前提是,六人必須在催動心決時有著同樣的心性,同樣堅定的目標。
算起來,此術他們并未在敵人身上真正動用過。因為以前沒有這樣的對手,況且師兄弟六人長期分隔六域各地,聚少離多。如今遇上這邢夔,正好可以試一試。
邢夔一身黑衣,盤坐在地上,那張舊琴橫置于面前。雙手在琴弦上輕輕撥弄,琴音響起之時,他打開五識,雙眼微閉,長長的發絲隨風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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