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云卻是忽略了,兩大兇獸搏斗之際,只阻止小白是不夠的,關(guān)鍵是另一個家伙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如果它不停止,小白就還得持續(xù)自保。
如若不然,她與小白都會十分被動。
卿云心急如焚,再這么下去,如此動靜,一定會將人引來。到時候,自己恐怕也不好善后此事。
要不,自己先催動一些源力讓這家伙停下?
這個念頭一起,卿云便屏斂心神,準(zhǔn)備感知體內(nèi)的源力。
就在這時,她明顯感覺到了一陣破風(fēng)聲。
隨后,幾根利箭從她余光中呼嘯而過,朝著兩獸相爭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間,只聽得一聲沉悶又陌生的獸吼,撲通一聲,一個碩大的身軀應(yīng)聲而倒。
卿云只覺得就連地面都被震動了一番,隨即便看到此前襲擊自己的那個家伙已然倒地,喘息不已。
而它的四肢和背脊處,各有一支利箭插在其中。或許是它的皮太厚,箭頭處還不見血跡。
小白終于也停了下來,快步跑到卿云身邊,也喘著粗氣。
看得出來,剛才那一斗,小白斗得并不輕松。
鳳嶺山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小白以往在王都一帶,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兇獸了。放眼六域部落范圍中,少有獸能與它匹敵。
可是在這里,隨便遇上一頭,都可以與它狠狠斗上一場,甚至小白都稍落下風(fēng)。
不知道這門派之間,還有什么沒有見過的事。
卿云心里,這個感慨的念頭一閃而過。
隨即往身后望去,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她的身后,站著十多人。為首兩人看起來年紀(jì)相仿,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其中一人還保持著開弓放箭的姿勢。身后再有十多人,皆著一樣的青黑衣衫,面相要顯得年輕一些。
見到他們的那一瞬,卿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還是對方先開口說話。
“姑娘,你受驚了,沒事吧?”說話的是剛剛那個開弓放箭的男子,此刻他已經(jīng)收回了手,面色看起來十分和善。
卿云不經(jīng)意地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回想起剛才那個瞬間,她只察覺到了一陣破風(fēng)聲,那倒地的獸也是在那陣破風(fēng)聲之后倒地的。
那獸身中五箭,也就是說,此人可以一舉射出五箭,而且這五箭都沒有射在兇獸的要害部位,卻能讓它應(yīng)聲而倒,干脆利落!
可見,此人只是想要阻止兇獸,并非想取它性命。
還有,他身旁的人并未因此有什么異常的反應(yīng),看上去一切顯得那么稀松平常。
果然了不得,看來這群人是有來頭的。
為首兩人,應(yīng)是領(lǐng)頭者。后面十人,看他們的模樣,應(yīng)是再年輕一些的弟子。
如果沒猜錯,他們極有可能就是剡門弟子!
卿云暗自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多謝搭救,我們沒事。”
那人和氣地笑了笑,“那就好,要是我們晚來一步,姑娘遇上這兇狠的伏地犀,怕是有危險了。”
“伏地犀?”卿云愣了愣,猜想他說的定然是那頭倒地的兇獸。
“是啊,這座山上有好幾頭伏地犀,都是兇狠的家伙。若是不知如何制服它,可是要吃虧的。”那人道。
卿云不禁回頭看了看,那頭伏地犀還趴在那里喘著粗氣,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這么龐大的家伙,豈止吃虧這么簡單。要是不會功夫,直接就粉身碎骨了好嘛!
只可惜現(xiàn)在不能催動源力,要不然,卿云真想看一看這兇獸伏在自己面前的溫順樣子。
卿云正想著,便聽那人又開口問道,“姑娘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處可是我剡門的上山路。”
卿云頭上冒出一陣虛汗,這些日子和炎長飛待久了,似乎連她也變得有些不會說謊了。情急之下,她還是編造了一個理由。“我……我迷路了。”
卿云說話時,眉頭一皺,露出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
那男子面色坦然,看起來并沒有對卿云產(chǎn)生什么絲毫懷疑。“這座山極大,確實容易迷路,姑娘可是鳳嶺城的人,我可讓門中弟子送你回去。”
卿云一愣,立馬擺手道,“不不不,我是……是云城人,今日來鳳嶺城尋親,出了城一時貪玩,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這里。”
卿云心中暗想,這鳳嶺城就在你剡門家門口,我若說自己是本地人,豈不容易穿幫?
好在還知道一個云城,若不然,連自己從哪里來的,都說不清楚,豈不惹人起疑?
不過,按照目前此人的神色來看,他應(yīng)是沒有懷疑自己。
“姑娘從云城來?”那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詫異,“前幾日云城火患,不知姑娘可知道?”
好家伙,這人的消息夠靈通的……
“知道……”卿云的聲音忽然變得極度委屈起來,甚至還帶著一些哽咽,“我父母就是在這場大火中沒了的,他們臨死之前,讓我來鳳嶺城尋親……”
說完這句話,卿云自己都有些吃驚,自己這隨口編造的本事,還是有的,幸好沒有被炎長飛給聽同化了。
“哦……”那人一臉惋惜的神態(tài),看著卿云時,神色中帶著一絲同情。“那你親人住在城中何處,姓甚名誰?如今你在山中迷路,自己一個人怕是下山困難,我讓門中弟子送你到親人家中。”
卿云又是一愣,剡門中人都這么熱情的嗎?他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提出要送自己回家了,他……是真熱情,還是在試探自己?
卿云不禁留了個心眼,眼眶一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我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我是在小時候見過他們,長大后便未曾見過。母親只告訴我,來鳳嶺城尋親,可什么都沒說完,就……就煙氣了……嗚嗚嗚,昨日在城中走了一天也沒找到他們,后來,后來就……嗚嗚嗚”
卿云的哭聲越來越響亮,痛失親人,流落荒山,聽起來好不傷悲。
“姑娘,你先別哭。可知你家人是哪門那派的弟子。你既是云城人,家中定有親人在門中修煉吧。”
卿云再一次冒出冷汗。她的腦子在飛速轉(zhuǎn)動,如今之際,也只是聽說過剡門一個門派而已。
如果在剡門人面前說自己的親人是剡門人,豈不是傻?那除了剡門,還能說什么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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