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這里的弟子們,突如其來的一陣哄笑,讓整個廣場頓時喧鬧了不少。
他們臉上各個揚著得意又厭惡的神色,言語激烈無比,像是懷有深仇大恨一般。
從微觀弟子身形縫隙間,一個衣服顏色不太一樣的身影映入卿云眼簾。
“這里,怎么還有一個外門弟子!”
大林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陣訝異。
在此之前,眾人并沒有發現卿云三人的到來。當大林的聲音傳入眾人耳畔,大家回頭一看,才發現了七長老的身影。
人群自動散開一條道。
有人看見卿云,臉上神色復雜。
有好奇偷瞄的,也有癟嘴不屑的,反正真正像大小林那樣,用看長老的目光望著卿云的人,實在不多。更準確說來,是幾乎沒有。
透過弟子們散開的一條道,卿云看見最中間有一人,此刻正抱著頭蹲在地上。
他身著灰色弟子袍,與內門的玄色弟子袍相比,顏色自然淡了許多。不過在一眾內門弟子里,這個人此刻格外突出。因為,全場就他一人穿著灰色衣袍。
想必,此人便是大林說的外門弟子了。
大小林雖然也是內門弟子,但他們的品級實在是低,所以這些圍觀弟子見到大林,也沒怎么給個正眼。
“這是怎么回事?”卿云終于開口了,她拉著臉,掃視了圍觀弟子一眼,神色深沉。
眼下的情形,她約莫也猜出了幾分。無非便是這些內門弟子,欺負中間這個可憐的外門弟子罷了。只不過,他們為什么要欺負他,又為什么要在靠近長老閣的地方欺負他?
卿云封立那日,眾弟子在下方遠遠看著,許多人沒有近距離接觸卿云,不過覺得這位女長老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罷了。
可此刻見她模樣,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眾弟子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幾分,他們互相望了望,遲疑了片刻,終于還是跪了下去。“七長老!”
中間那名灰衣弟子見狀,立馬抬起頭望著卿云,眼中閃現出一股異樣的目光,仿佛有差異,也有驚慌。
卿云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立即叫他們起身,而是看著灰衣弟子,淡淡問道,“怎么回事?”
可那灰衣弟子撲通一聲跪下,竟連話也說不出來。
卿云有些無奈,只得說了句,“都起來吧。”
那些弟子這才緩緩起身,隨即便有一人說道,“七長老,這家伙平白無故跑到青鳳臺偷看我們修習,我們正想秉明長老們,將他逐出門去!”
“不對,是將他殺了!”立馬有人補了一句刀。
卿云眉頭一皺,特別是聽到殺這個字時。她不理解,為何同一門中的弟子,總是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呢?
大林見狀,立馬附在卿云耳畔,“青鳳臺是內門弟子修習的地方,外門弟子不能進來。”
卿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向中間的灰衣弟子。
剛才所有人都起來了,唯有他還跪著。只不過沒有再抱頭了,而是抬頭望著卿云。
就在他們目光相對的那一刻,灰衣弟子的眼神里除了惶恐與不安,更多的則是心酸和無奈。
“你叫什么名字?”卿云問道。
“弟子任任平。”那名外門弟子道。
“你為何要闖入青鳳臺?”
卿云原本并不想過問這件事,一是覺得自己入剡門本就不是本意,介入太多剡門之事更不是她所愿。二來自己才成為這個什么七長老,就來處理這種弟子之間的糾紛,沒有威信不說,還不了解情況。
總之,從哪一方面來說,過問此事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可是,此刻長老閣里,那六個老頭也不知怎么回事,鬼影子都沒見著。
如此大的響動,他們一定是聽見了,卻不露面,卿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這么多弟子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特別是中間的任平,一瞧見他那眼神,卿云竟生出了一種同情之感。
“我我不是有意要去那里的。今晨我正在林中修習,忽有一只飛火蝶向我靠近,是它引著我去的!”任平道。
“飛火蝶是剡門的傳信蝶,傳的是剡門弟子間的緊急事宜,很多弟子都養著!贝罅钟忠淮螠惖角湓贫吔忉屩。
不得不說,這個大林還真是心細,斷定卿云剛來不久,對剡門諸事不太了解。
卿云點了點頭,“那這飛火蝶給你傳了什么,是誰的?”
任平急忙道,“飛火蝶說,那邊林中有弟子修習時受傷。我當時聽到這話,才隨著它趕過去的!
“真是好笑”一個外門弟子的聲音響起!帮w火蝶讓你去你就去?你可知那個方向是青鳳臺的方向!”
“當時有弟子受傷,我我不知道它會把我引往青鳳臺!比纹搅ⅠR辯解道,可聽上去他的聲音很是無力。
“哪有什么弟子受傷!我們后來不是查遍了四周么?”一外門弟子道。
任平的臉色立馬變得無奈起來,因為后來所查,確實無人受傷。所以,自己明明是去救人的,現在反而變成了什么擅闖青鳳臺偷看內門弟子修習
“我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任平的神色越發慌亂。他想解釋,但不知該從何說起。
“任平,我看你也不用解釋了。事實上,我們就是在青鳳臺發現的你。你那時鬼鬼祟祟地看著我們,不是偷學功夫,又是什么!你這分明是蓄意偷看,何必拿飛火蝶狡辯!”
不知又是哪個內門弟子,一本正經地反擊任平。
“我我沒有!”任平的解釋越發無力,到最后只變成了簡單的三個字。
“你既然沒有,那便說說,這飛火蝶是誰的?”一個內門弟子道。
剡門的飛火蝶一般都是有主的,它們在傳信時也會自報家門。如若真有飛火蝶給任平傳信,他定知道這蝶的主人是誰。
任平的神色先是一亮,剛張口準備想說什么,可在他抬頭之際,也不知目光和誰撞上了,下意識竟止住了要出口的話!拔椅也恢馈
這三個字一出口,頓時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你這笨蛋,連傳信的飛火蝶主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你在故意狡辯。就沖這一點,剡門也絕容不下你!
“沒錯,就算當真有飛火蝶,你的靈力低到都聽不見飛火蝶自報家門。剡門留著你這樣的弟子有什么用?”
內門眾弟子的吵鬧聲,頓時將任平的聲音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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